叶权英无奈了,只好老实的跟在边上。
三人一路前行,一边赏景,一边说笑。严格来说,是一路暗战。叶雪英时而戏弄权英,时而调侃傅丽嫒。傅丽嫒时而试探权英,不时也反击雪英的调侃,还尝试着刺探雪英的秘密。叶权英一会给傅丽嫒解围,一会又给雪英打掩护。有时他又偷偷调戏傅丽嫒,有时也刺探雪英的反映。
杜鹃几人在边上听得半懂不懂,似懂非懂。
谢敏之在后面追了好一会,仍不见傅丽嫒的踪影,脸上一片铁青,心中暗生恨意。本来他对今天要做的事还有些愧疚,现在却坚定了决心。嫉妒的火烧掉了他本就不多的良知。
谢雅萍心里暗骂:这算什么啊?扔下我们,跟着个陌生男人跑了。
她完全忽视了那个男人是人家未婚夫的事实。
谢芳萍则冷笑:这就是傅家的教养?还没过门呢,就私下打得火热,能有点女儿家的矜持吗?武人就是武人,一点礼义廉耻都没有。平时看着还好,一到关键时刻就原形毕露了。
不一会,夫人们加快脚步追上来了,两伙人合在一起。谢夫人看儿女们的神色,就知道事情不太顺利,儿子并未能挽回傅姑娘的心。她一厢情愿的以为傅姑娘也是喜欢自己儿子的,只是后来贪慕叶家的富贵变心了。
叶雪英三人先到了天皇庙,庙中的道士们迎了出来,热情的请他们进去喝茶休息。前面已有军校上来打过招呼了。道士们早做好了迎接贵的准备。
叶家在洛州那是名副其实的土皇帝,这些道士使出了最高规格来接待。这种场合,当然是叶权英出面应付。叶雪英自如的扮演着害羞的小女孩,悄悄从小地图上探查整个庙宇。
天皇庙供奉的是天皇大帝,这个世界的天庭的皇帝,神仙的总头子。这是个依山而建的建筑群。山顶被削平了,天皇殿就在最高处,往下是文圣殿和武圣殿,再往下是城隍院,进门是土地社。东厢是舍,西厢是道士们的住处。
此处是正经的朝廷有注册的道观,观主有朝廷的册封,享七品的俸禄,名叫游琅仙。他正热情的邀请叶权英参观天皇殿,强烈建议一定要给天皇上三柱香,保佑侯府上下平安,永享富贵。
叶权英含笑允了。
叶雪英饶有兴趣的盯着小地图,上面有两百多绿点,那是两百士兵和一些道士,以及庙中的仆役。除此以外,有十几个黄点和几个红点。看着其中最大的红点,叶雪英笑得人比花娇。叶权英和游观主说着话,偷眼看到妹妹灿烂的笑容,只觉毛骨悚然。
叶权英在偷偷观察叶雪英,傅丽嫒在悄悄观察他。见此她马上明白了,权英从雪英的反映中,判断出庙中有大危险。因为权英在山路上的轻松完全消失了,脸上虽在笑,手却时刻放在腰间,那姿势能极快的起身拔剑,俨然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姿态。
傅丽嫒虽不明所以,也暗中提高了警惕。
游观主想请叶公子现在去上香,权英婉拒了,说:“我母亲在后面,等她到了再一起吧!”
游观主想想也对,看叶权英没有什么谈话的,看了看边上的傅姑娘。他自觉是发现了真相,有绝色的未婚妻在,谁有空跟个老头子说话啊?游观主知趣的找了个借口告辞了。
老头一走,叶权英将雪英拉到一边,低声问:“天皇庙里有什么不妥?”
雪英奇道:“我也是刚来,哪知道有什么不妥?”
叶权英却不肯信,郑重的说:“雪儿,你想想看,母亲要在这住一晚的,要有什么不妥的人,要及早处理掉。万一母亲有个三长两短,你我都后悔莫及。”
叶雪英郁闷了,不爽的说:“也没什么啦,就是有个采花贼混进来了。”
叶权英听到采花贼,心里放松了,随即他醒悟过来,如果是普通的采花贼,她不可能会那么有兴致,笑得那么开心。他问:“什么样的采花贼,武功有多高?”
叶雪英瞪了他一眼,这么精做什么?
“也就刚到先天二层罢了,叫什么探花圣手白辜负。这名字真怪!”
叶权英吓得背后一身冷汗,轻声说:“他
要是妹妹不在,要是他不知情,这采花贼到了晚上,岂不是可以肆意妄为?别说傅丽嫒了,只怕在场的女子都别想有好下场。先天宗师级的采花贼,叶权英可挡不住。几百士兵都守着都没用。
“采花贼是偷什么的?是偷花的吗?”叶雪英明知故问。
叶权英一脸黑线的看着雪英,他就不相信雪英会不知道这词的意思。看着一脸无辜的雪英,他头疼了,他该怎么跟十岁的妹妹解释采花贼是什么人?
“采花贼是最肮脏恶毒的贼,女儿家见了都应该躲得远远的。要是传出我们遇上了采花贼的事,对傅家,对你和母亲的名声都不好。如果可以的话,悄悄把他处理掉。”叶权英含糊的说。
“有这么严重吗?”叶雪英微讶道。
“绝对有!舌头底下压死人,叶家在洛州不是没有敌人,他们会把这事到处传,传得污秽不堪,雪儿不可小视,不可玩笑对待。”叶权英正色道。
叶雪英信了他的话,权英这种人天生就是玩政治斗争阴谋诡计的,他的判断应该不会错。她摆着清纯无辜的样子,用天真的语气说:“可是,哥哥刚才都说,女儿家见了采花贼都应该躲得远远的。难道雪儿不是女儿家吗?”
叶权英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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