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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要再等等,等他们到了白临郡。
    第47章 木头 一点也不像
    白临郡。
    杏李一片开在眼前, 柔和的粉白,入目之景比盛都的多了几分恬淡和闲适。花木之下站着两位面貌不俗的公子, 正向着一位行路的妇人问着路。
    “这位夫人,细狐泉庄怎么走?”年纪看着较轻,个子较矮的公子问道。
    妇人看着这两位贵公子的面貌便是一愣,反应过来立马有些不好意思,连带着嗓门都比平日买菜时低了好几分,“这,倒是真未曾听过, 二位公子不如再找其他人打听打听。”
    手中握着两匹骏马缰绳的公子开口了,温文尔雅, “这白临郡可是风情俱佳,春意盎然,真是适合长住修身。”
    妇人点头笑得更咧开了嘴, “公子说得极是。我自幼便长在这,别的不说,这春夏时分的白临郡,是真百看不腻的。”
    言罢妇人涩涩笑笑, 便小步离去。
    “又是不知道。”时也不由有些泄气,今日到了白临郡,便是找了好些路人问过,一个两个都是完全没听过的模样, “方才这个妇人是自幼便在这白临郡, 若是她都没听过这细狐泉庄......”
    时也嘟囔着,她是有几分确信了雀秧在这件事上说得是真,才抽身前来白临郡。若是假,她必回去削了他。
    一只手拍了拍她的头, “都到了这,也不必急在这一会儿。白临郡也不算小,妇人也未必走过这整个白临郡。”说着,时绥微挑眉,“阿也在盛都待了这么些年。兄长好像记得,上回说起西市的田作坊,阿也可是完全不知。”
    毫不意外地看着时也便是一个小眼神抛过来,手自觉收了回来,“再走走看看。”
    时绥牵着两匹马,时也便一身轻松走在他身旁。
    马背上的坐褥被换掉了,但是时绥绝口不提。时也还偷偷将他竹青色的外衣也丢掉了,权当厚脸皮地不知道。
    白临郡算不上富饶,入了城门,足下踏着的都是泥土路。沿路花木成荫,小儿捉闹打玩,嬉笑声淳朴动人。
    他们两个来客,一个茂竹修竹般温雅,一个五官如琢,绯色云霞都没这般好看,望之不敢让人轻慢。
    然而总有大胆想撩人的姑娘家悄然靠近,时也突然想起了面色寡淡的齐淮,面上千百年的寒冰,冻得朝臣们尽皆避退。若是他在这,不知道又是怎样的一副臭脸。
    时绥垂眼便瞧着时也神色有些飞扬,“阿也可是想到了什么?”
    “兄长你说,假奚相派去杀雀秧的人都被齐淮反杀了,那假奚相还会有什么后手吗?”时也想着,估摸现在应当是狗急也跳不过墙了。
    “阿也......是在想着齐淮?”时绥手指微动,说得漫不经心,却是侧过脸盯着时也。
    小脸一皱,时也炸毛了,“怎么可能,他有什么好想的,我想他干什么呢。”
    可是他都没说是哪方面的想呢,时绥眉梢忍不住往下了两分,眸光便与时也一同望向了身后。
    隐在暗处的人有一个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今日刚接到的传讯,“时也大人,这是淮王爷让属下转交的传信。”
    给她的,时也心下总有种齐淮不老实的预感。一抽手就把那人手上的纸条拿了过来,“他还有说些什么吗?”
    “王爷说,要记得回信。”
    脑门一跳一跳的,时也颇鬼祟地侧开身展开了纸条,齐淮的字一如他本人那般,笔势连绵环绕,笔意奔放,是忒不要脸的那种。
    上头写着,“北陇人至,待奚柏归。”
    落款:齐淮,尾巴上还跟着两个扎眼的“想你”二字。
    时也火速将后头的齐淮落款和“想你”四字一撕,便将剩下的半截递给了时绥,干巴巴笑着,“兄长你看,这齐淮写得字太丑了,后面还是划掉的,不用看了。”
    时绥无奈笑笑。时也说谎时候的表情他太熟悉了,乌眸就一直盯着你,生怕你不信她说的谎话一般。
    “那便回信吧,兄长来回?”时绥挑眉。
    看着时也点头,时绥便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印鉴,篆书体赫红的“时绥”两个字便印在了白纸上面。
    然后时绥面不改色,将这所谓的回信递给了传信的人。
    传信的人:就......就这?我怎么就觉得手上的回信有些烫手。
    传信的人一脸抑郁的表情转身离去。
    时也舒服地眯着眼睛,兄长可真是聪明呀,“我之前还跟阿罕说着以后去大草原浪迹,现在看看,乡间村郡也很好嘛。”
    “兄长还没跟阿也一起去过大草原呢。”时绥声音低低。
    “那到时便捎上兄长一起去。”时也轻快说着。
    “我们也是,我们也是。”后头好奇着的几个垂髫稚儿跟在他们身后,可能没听过大草原,淘气插嘴便道,“我们也要去。”
    “要去的要去的,大错央和细错央都要去。”一个小胖墩儿嘟着嘴嚷嚷。
    “大错央细错央又是什么地方?”时也笑眯眯转身,半蹲下逗着小胖墩儿。
    小胖墩儿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这会儿半蹲在他面前好看加倍放大。登时涨红了脸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几个小伙伴叽叽喳喳,吵吵闹闹的,一时半会时也还真听不出他们说得又是些什么话。
    “就是大草原和小草原。”后头有个妇人匆匆赶了上来,解释了这么一句。拍了小胖墩儿脑袋瓜,便是一阵奇奇怪怪的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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