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时机,时机就汜水关出兵的那一刻,就是时机。
汜水关内,听着胡轸娓娓道诉,李肃神色相当的严峻。
“李兄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见状,华雄连忙问道。
“将军,逆贼的先锋不可谓不强,五日的时间连下数城,直接把相爷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这样的军伍能耐着性子不攻打汜水关,看来他们的野心很大,大到准备一口气吞下汜水关!吞下你我二人。”
“好大的口气!”
华雄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由桑木经过油浸的桌子就这样在众人面前一分为二。
怒气冲冲!气势腾腾!
华雄心头那个气啊,纵横与西凉多年,他还真的没有这样被人看轻过,简直是在侮辱他华雄。
“定要孙坚这贼子好看!”
见状,李肃苦笑一声,他话还未讲完,不过再讲也没有说什么意思,在讲下去,就是在刺激华雄。
在李肃看来,所谓的诸侯联盟,不过是一个笑话,人心最难是琢磨,联军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无法协调统一,这样造成的结果就是各怀鬼胎,但孙坚等人作为先锋如何看不出这种情况,可就算如此,也是按兵不动,其中藏着的心思让人琢磨不透。
“胡将军,你派遣斥候,往各处可以到达汜水关的小道探寻一番。”
“诺。”
胡轸二话不说,立即派遣了斥候前往汜水关附近查探。
“李兄这是何意?”华雄有待你不理解李肃的做法,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华雄张大了嘴巴道“难不成李兄认为会有人从小道中突袭汜水关?”
“正是。”
本来想要哈哈大笑的华雄忽然眼睛一瞥,眼神与一本正经的李肃眼神交错间,华雄遏制住了自己的笑意,慢慢的正视着李肃“从小道袭击汜水关,他孙文台就不怕死!”
闻言,李肃立即明白了华雄这是理会错了意思,旋即摇头晃脑道“将军错了,依属下看来,并非是孙坚、公孙瓒二人,他们至今未攻打汜水关就已经说明不少的问题,属下看来如果有人埋伏与小道上,准备奇袭汜水,那么一定是其他的贼子的大军,孙文台、公孙伯圭二人只会坐山观虎斗,等到我等与藏在暗中的贼子两败俱伤后,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休想!”
见自己要被人当做棋子利用,华雄一下子就不高兴了。
“将军莫生气,其实如此正好,将军只需要展现雷霆之势,拿下藏在暗中偷鸡摸狗的贼军,震慑住孙坚、公孙瓒二人,岂不是就兵不血刃都达到目的。”
敲山震虎!
“敲山震虎!”
在孙坚的帅帐内,陈欢自信满满的说着“敲山震虎后,他们就会以为大哥、二哥恐惧,会老老实实的待在汜水关前,届时只需要再从这条小道上攻打汜水关,同时发力之下,汜水关难保!”
“哈哈~~”
孙坚、公孙瓒两人开怀大笑,在陈欢的描述下,他们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然而,在另外一处小道上,开始安营扎寨的鲍忠手上持着的大刀,神色间有点郁闷,昨日他的大军刚到,开始驻扎下来后,却发现在这山间着实太过的阴冷,连他都冻的有点难受,只是想起临走前,与他大哥鲍信立下的军令状,这抹沮丧很快就消失无影无踪,想到的却是今后的封侯拜相。
只要打下汜水关,孙坚、公孙瓒二人的风头立即就会被他给抢了,就算五日之内连下数城又如何,汜水关才是真正见本事的时候。
届时天下闻名,美人、金钱、权势、地位就会接踵而至,他的人生就可以平步青云,一步登天!
至于武力
天下武夫不知多少,都是习武之人,鲍忠也是自幼习武,自负武功不逊色与任何人。
说起来也是好笑,天下的武夫都自认为自己的功夫不会逊色与任何人。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谁都自命为天下第一,结果死的偏偏都是这些人。
拎不清自己究竟有几分几两的人,最后终会死在自己的这双眼睛上。
“将军,可否生火。”
冷啊!
鲍忠的副将已经冷的瑟瑟发抖,在抖动下去,他相信自己会成为寒冬中的一根冰棱,作为鲍忠的副将尚且如此冷,就更不用说他麾下的那些将士,全部都冻得已经说不上话来。
三军中的士气已经出现了问题,所以副将立即上前来询问鲍忠,等待鲍忠的回应,不然天继续冻下去,他们这些人还未攻打汜水关就要被冻死,山林着实是太过的阴冷。
“不能。”
鲍忠回答的很坚决,基本行军打仗的忌讳,鲍忠可不会这么傻乎乎的犯了。
可他忘记了,忘记了底下的士卒也是人。
副将本来还想要劝说一下鲍忠,不过见到鲍忠神态严肃的样子,立即就熄了心中的那点念头。
“属下告退。”
副将低着头一脸为难的离去,他深知鲍忠的命令一下达下去,必定会让不少的将士起了情绪。
“李兄,果真有不怕死的人,这济北相鲍信果真是”
汜水关内,华雄带甲佩刀横刀立马的坐在帅位上,眉宇间带着笑意道。
“利欲熏心罢了。”
听闻,李肃心里也略微的得意,耗费不少的人力物力,总算是有所收获。
“大约在三千左右的兵马,将军约需多少兵马才能一战胜之。”
“五千上下。”
行军打仗并非是男儿意气,华雄实事求是,并不会乱来,倘若大意,没了是自己的性命,尤其是他眼下面对的敌人是一头狼一只虎,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命丧黄泉。
“好,将军率领五千兵马而去,汜水关我与胡轸将军静等将军的好消息。”
“你以为何时出兵为妙?”
“今夜子时,袭杀济北鲍信!”
“好!”
李肃做事求的是一个稳,他不希望在他的计划范围内出现任何的意外。
至于为什么是子时,从斥候回报的情况,李肃心头便已经确定了某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