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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夫人是首富(穿书) 第115节
    今夜出行,纪云汐没带太多仆从,就带了晚香一人。
    宝福特地被她留在了纪家。
    此刻,宝福正在纪家后院和尖荷一起祈祷,愿她家小姐捉奸顺顺利利。
    晚香刚敲门没多久,方远便来开门了。
    夏景还在赌坊忙碌,并不在家中。
    见到纪云汐,方远恭恭敬敬行了一礼,给了纪云汐一个地址。
    于是,纪云汐离开此处,往下一个地方而去。
    而到下一个地方,吴惟安依旧不在那,照例有人给她线索。
    越找,纪云汐面色愈发冰冷。
    晚香甚至不太敢和她对视。
    可纪云汐依旧还在找,她倒要看看,他到底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最终,纪云汐东南西北绕了个遍。顺着最后一条线索,来到了吴家的——
    粮仓里。
    先前满满当当的粮仓如今更空了,只在最中间的位置放了三缸米。
    粮仓非常干净,一尘不染,一看就知雪竹平日没少拖。
    地窖入口,圆管事和毒娘子守在那。
    见到纪云汐进来,毒娘子忙从地上站了起来,她喜笑颜开:“夫人,您来了!”
    毒娘子狗腿地迎了过来,走近了才发现夫人神色有些不对。
    一向妆容精致的纪云汐,此刻发髻微乱,一双唇紧紧抿着,脸上隐隐带着怒容。
    毒娘子忙收了笑意,飞快将公子交代的话转述给纪云汐:“夫人,公子说,若是您来了,让我告诉您,他不太想你进去看望。”
    纪云汐闭上眼睛,安静了十几秒,才缓缓睁开。
    她很认真地问毒娘子:“蛊毒发作可疼?”
    毒娘子还以为夫人在关心公子:“自然是疼的,若万蚁噬心,非常人所能忍受。”
    “很好。”纪云汐落下两字,毫不犹豫转身离去。
    看望?
    去他妈的。
    第62章 吴编修的心,碎了
    纪云汐累了一个晚上。
    今夜去找吴惟安,她并没有用马车,而是让晚香带着她。
    晚香武功不错,轻功也佳,可也没法一晚上都带着她满上京城跑。
    故而纪云汐走了好多路。
    在秋天的深夜里,她穿着繁复厚重的华裙,带着分量极足的头饰,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
    一个晚上,她跑了多少个地方?
    前前后后加起来七个了罢?
    当年纪云汐刚入职场,也要成天跑客户。
    可也没这么累过!
    至少现代有公交有地铁,还有共享单车。
    虽然说,晚香的作用有点像公交或是地铁,可在现代,纪云汐去跑顾客时,是轻装简行,一件白t,一件牛仔,一双运动鞋。
    而现在,她是穿着参加桂花宴的那身,在跑‘客户’。
    纪云汐五指成拳,一拳拍在梳妆台上,台上放着的脂粉盒,跟着震。
    七个地方。
    七个地方!
    东西南北她转了个遍!
    她几乎逛了个通宵,算起来都有好几万步了罢?
    他提前提醒一下是会死吗?
    纪云汐理解他这么做背后所盘算的一切,故而她也咬着牙走下来了。
    但纪云汐也相信,他绝对假公济了私。
    这个男人,对拉她散步,或者说试图催她运动这事,有着一种病态的执着。
    就比如雪竹扫地,毒娘子洒毒粉……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cnm。
    纪云汐越想越气。
    她真的很多很多年没这么大的运动量了。
    两条腿隐隐发酸,纪云汐坐在那里,一时之间甚至都懒得卸妆,懒得起来。
    让她坐会,坐会。
    这会,外头天边渐亮,天际被铺满了一层黑蓝色的水墨。
    夜与日的交替之时,吴惟安从密室里走了出来。
    他把自己收拾得清清爽爽,但苍白的唇色,灰寂的双眸,有些虚浮的步伐,都显示这一个晚上的凶险之处。
    毒娘子和圆管事连忙迎了上去。
    圆管事浑浊的老眼里都是担忧,他干涸的唇微动:“公子”
    吴惟安微微抬手,阻止了圆管事接下来的话,而后他问毒娘子:“夫人可来过?”
    毒娘子点头:“来过了,可夫人看起来好像生气了。”
    “哦?”吴惟安双眸微微一动,而后扬起一个轻笑,“真生气了?”
    毒娘子古怪地看着她家公子。
    她家公子双手负于身后,慢悠悠略过她朝外走去,也没等她回答。
    或者说,那问题,似乎也不是问她的。
    毒娘子开始怀疑自己:“圆管事,我怎么看不懂公子,也看不懂夫人啊?夫人刚才问我公子蛊毒发作可疼,我以为夫人是关心公子,可夫人居然说很好,便立马转身走了。而公子——”
    毒娘子指了指吴惟安的背影,他看起来悠哉悠哉,似乎心情不错:“我和他说夫人生气了,可他,怎么看起来反倒挺开心的??”
    圆管事摇摇头,示意他也搞不明白。
    毕竟圆管事终生未娶,在这方面也没有经验。
    而且这两人,也和其他夫妻不太一样。
    一向心大的毒娘子忍不住开始担心起了她的美好生活:“圆管事,你说公子和夫人会不会闹掰?”
    闹掰了,日子会不会又回到以前?那眼巴巴连肉都吃不起的时候?
    不成啊!她现在已经过不惯以前的苦日子了!
    要是这两个人闹掰,她能选择跟着夫人吗?
    这个圆管事还是很有信心的:“应是不会。”
    他家公子贪财。
    院外,雪竹在扫地。
    一个晚上过去,地上堆了不少落叶。
    吴惟安路过雪竹,来到卧房前。
    门虚掩着,里头没有点灯。
    天亮了一半,屋内也有些亮光,不似夜晚那么黑,能看到梳妆镜前朦朦胧胧的身影。
    吴惟安站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进去,而后又轻手轻脚把门阖上。
    “怎么不点灯呢?”吴惟安轻声细语地说了句,自发走到一旁,点了烛火。
    房内亮了起来,刚亮那会,纪云汐抓了把东西,看也不看,直接朝他狠狠扔去。
    吴惟安进来就做好了准备,他没想躲,打算让她消消气。
    可待看清半空中都是些什么东西后,吴惟安眼皮就是一跳。
    他脚上一动,身姿如魅影般穿梭期间。
    院外的雪竹下意识一顿,朝房内看了眼。
    雪竹眼里隐隐有羡慕,什么时候,他脚上的轻功能和公子一般快啊?
    房内,吴惟安左手拿着好几个装香水的小玉瓶,右边拿着脂粉盒眉笔唇脂若干,脚步悬空在半空中,朝梳妆镜前一脸‘你是不是有病’的纪云汐友善地笑了笑。
    吴惟安解释道:“这些买买都不便宜,你要不砸——”他四处看了眼,不知何时起,房内的装饰摆件都已不是凡品,他最终看向床,真心提议,“枕头?”
    纪云汐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而后又吐出。
    她睁开眼,静静看着他。
    他知道她不喜动。
    她也知道他爱财。
    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