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表达满意的方式素来直接:
她给三十而立的每位成员都发了一辆百万豪车。
“开着玩儿吧。”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宋璐和另一名成员都没有驾照,还是工作人员帮忙开回去的, 然后她就成了公婆口中“打着灯笼难找”的贤惠媳妇儿。
讽刺, 却又让人觉得诡异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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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互联网的福,哪怕身在异国他乡都不会错过国内任何一点风吹草动。
郭平是在慈善晚会上开小差的时候给凤鸣发去贺电的。
另外,他想请三十而立为自己的新片演唱主题曲。
现在的歌手都太年轻,或者直接就进了娱乐圈,正经生活阅历少得可怜,哪怕有好歌也唱不出他想要的味道。而现在,三十而立这个乐团,很好的弥补了这一缺憾。
“这个应该没问题, ”凤鸣笑道,“我跟张曼说一声,让她尽快安排。”
郭平轻笑,“听上去,我似乎在利用裙带关系插队。”
“近水楼台先得月似乎更恰当一点,”凤鸣问:“感觉如何?”
郭平真的用心感受了下,然后声音愉悦道:“感觉不坏。”
现在三十而立的工作邀约已经挤爆邮箱,不过总有例外不是么?
郭平是踏实拍戏的好导演,三十而立是踏实唱歌的好乐团,两强合作,总不会错的。
于公于私,凤鸣都会力保这次合作顺利进行。
跟凤鸣通话的过程中,郭平就隐约感觉到一股来意不善的视线,等他结束通话,抬头望去,一位身材挺拔的英俊白人男子遥遥举杯。
“郭先生,久仰大名。”
对方无疑有着纯粹的白人血统,可一口汉语却说得十分流利,看过来的眼神中蕴含着不易察觉的敌意和审视。
郭平瞬间认出来人身份,“安德森先生,幸会。”
两人彼此微笑,无懈可击的仪态下暗流汹涌,以至于气氛都有些诡异的凝滞。
无人敢上前,却不妨碍他们远距离议论,同时眼中疯狂闪烁着名为八卦的光芒。
这两位风格迥异的男士都在各自领域有着超然地位,本就是舆论焦点,而当他们被另一位同样极具话题度的女士以某种方式微妙的联系在一起,相互碰撞后产生的火花无疑十分耀眼。
“你猜,明天的标题是不是新欢与旧爱?”安德森眨了眨眼。
郭平的微笑岿然不动,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可一张口,说出的话却强硬到扎手,“那可真是太遗憾了,毕竟我实在做不出耀武扬威这种事情。”
说完,他冲安德森礼貌颔首,“失陪。”
安德森有瞬间错愕,不过马上就回过神来,冲着郭平的背影道:“她知不知道你并非外界形容的那样纯良无害?”
郭平转过身来,带着几分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大约,是知道的吧。”
自始至终,郭平都不认为自己是媒体和粉丝心中那种温柔到近乎软弱的形象。
他不争不抢不与别人搅和,只是觉得没必要,不值得。
外界对他的形容从来都是一厢情愿,他虽从未否认,却也从未承认过。
至于凤鸣,他也从不觉得对方是那种会被轻易蒙蔽的无知少女。
或许对方看透自己的本性,远比自己更早一点。
安德森站在原地,看着郭平的背影越走越远,忽然低低的笑出声来:
“真是……令人束手无策的对手。”
瞧着软弱,可实际上根本就是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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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过年了,你没什么安排吧?”尚疆在视频电话中剥了个橘子,又将上面的白色脉络一点点摘干净,然后才一口吃掉,“咱们再去放烟花吧!瞧瞧,我剥桔子的技术有了长足进步,到时候展示给你看!”
吞下去口中的橘子,他又笑着补充道:“这次我记住戴帽子了。”
凤鸣笑而不语,只是直直看着他,一直看到尚疆不自觉的挪开视线。
“我以为你应该知道的,”她道,“我不会喜欢被人拿来做挡箭牌。”
“我没这么想过!”尚疆急道,脸上笑意溃不成军。
“你只是想逃避相亲,不是吗?”凤鸣不紧不慢道。
尚疆的年纪不小了,可这两年却都没有什么固定的女伴,更没有向任何人表露出要成家的意愿,尚官早就坐不住了,只是引而不发。
就在上个月,尚官因病入院,外界议论纷纷,不少人都说他年纪大,不行了,然后都眼巴巴等着他分家产。只怕也是这件事让他下了决心,开始以强硬的手段逼着孙子相亲。当日,尚疆与某千金同框的新闻就上了热搜。
这事儿尚疆最初不知情,他只是例行去医院探望,结果迎面就碰上了相亲对象。
凤鸣自己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可尚疆却莫名心虚,连续好几天没敢跟她联系。
尚疆沉默半晌,苦笑一声,“你就这么瞧不上我?”
“不是瞧不瞧得上的事儿,”凤鸣云淡风轻道,“以前我也跟你说过,只是你自己一直主观回避。”
有的人,天生就不适合做恋人,就好比她与尚疆。
尚疆表面看上去大咧咧,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花花公子一个,没心没肺,可骨子里却有一股孩子般的天真和执拗,性格敏感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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