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这也算是异军突起了吧?”
“夕阳红咋了,夕阳红吃你家大米了?夕阳红还不许人家跟着玩儿了?”
“我就觉得吧,这可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原本挺正派的一群大师们,跟着凤总玩儿了几天,整个都欢脱了,这画风不对啊!”
“怎么说话怎么说话呢,怎么就成了近墨者黑?这些人都为文化传承做出了贡献,凤总领出来休息下,享受人生有什么不对?我觉得挺好的。”
“老年人也要有休假!老年人的人生也要精彩!辛苦了一辈子了,也该享受了。我觉得凤总起的这个带头作用还是挺好的,昨天我就给我爸妈报了个马尔代夫老年团精品游,老头儿老太太嘴硬说不去,我就说钱交了不能退款,心疼的了不得,结果转头就上网看了凤总他们的游客照,一个劲儿的说挺好。哈哈哈,今天就带他们去买衣服!对了,我妈非要纱巾!”
别的倒罢了,最后那句“要纱巾”真乃点睛之笔,瞬间引发无数共鸣,好多人直接上图。
“不说了,都是泪,陪我妈和小姨她们出去旅游,当了一路摄影师,纱巾担任了全程道具……”
下面带了打马赛克的照片,就见上面五六个阿姨摆出各种或经典或新潮的姿势,不管什么场景,手中始终坚持拽着一块块五颜六色的纱巾,随风飘摇。
“哈哈哈哈哈,这个太经典了,兄弟们送他上去!”
“噗哈哈,谁偷窥了我的相册?我妈也这样!”
“我老婆加一……”
“是我妈没错了,老太太光各式纱巾就有单独一柜子,每次出行都会根据风景和文化进行搭配,心累。”
田朗看了之后还说呢,“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人家不都这样吗?你们出来一趟也都不带个纱巾。”
许婷捏额头,戳戳陆清明,“你快叫他闭嘴吧。”
三天后,西林推荐的那位叫赵同庚的摄影师来了,随行的还有包括了化妆师、造型师等在内的七位助手和一堆服装、折扇、团扇、香炉、小屏风之类的道具。
不仅如此,他还提前要了参与拍摄的人员名单,根据个人气质和风格设计了好几套造型和场景。
如此充分细致的准备,让凤鸣对他的第一印象就很好,琢磨着或许回头也可以请他来帮自己单独拍一套。
虽然如今她已经开始一段全新的人生,但偶尔午夜梦回,对作为女帝的日子还是有点怀念的。
时光不能倒流,但拍个写真嘛,倒是不错。
作为一名国内外知名的摄影师,今年刚满二十八岁的赵同庚显然有些年轻的过分了。
他生的眉清目秀,白白净净的,穿着件米白色的对襟褂子,上面是苏绣的山水,下头配了灰色长裤,手上缠着一串檀木十八子,整个就很古风。
“凤总,鼎鼎大名如雷贯耳,今儿可算是见着了。”
凤鸣跟他握手,西林就在旁边介绍,“他爸妈是古汉语专业和考古专业的教授,家庭文化底蕴很深厚。他长期耳濡目染,对华国古文化很有心得,还经常被请去做古装剧的顾问呢。”
这就对了,一般的现代年轻人饶是再喜欢传统文化,短短几年也不太可能形成如此浓厚的气质。
凤鸣恍然大悟,“原来是家学渊源,这次就要辛苦你了,回头说不准我还有委托呢。”
“那是我的荣幸,”赵同庚笑起来,“或许凤总不知道,我也是这次凤氏影视旗下筹备中大型历史剧《宫墙》的造型顾问之一。”
凤鸣微怔,然后也跟着笑起来,“还有这份缘分。拍影视剧我不是内行,关注过多反而叫他们束手束脚,索性放权,任专业人士搞去,只要大方向进展顺利,内里的细节我是不问的。”
“这个我听说了,”赵同庚点头,“少有您这么通情达理的,我很佩服。”
放权两个字说来容易,可能有几个人真舍得?尤其《宫墙》作为还没开机就被定论为近几年少有的大制作,风险和压力都远非寻常影视剧可比,能做到凤鸣这一步的,真的不多。
凤鸣摆摆手,“各司其职罢了。”
当了那么多年皇帝,她可太明白什么该管,什么不能管了。
以前有监察御史、钦差大臣,如今她也点了个信得过的人定期查看进度、看看财务报表之类。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多余的指示。
这也就够了。
一个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作为上位者,她需要操心的事儿太多了,必须学会分权,不然连剧组顾问这么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要一一照顾到,哪儿还有空去关心正经大事?累也累死了,还忙不出个好结果。
这都是前人留下的教训。
赵同庚认真点头,“太多事儿说来容易做来难。对了,其实我一直觉得凤总很有华国古典主义的美,要是能拍一套古风写真再合适不过。”
“她要拍啊,直接就得上金銮殿了!”西林吐槽道,“什么小家碧玉啊大家闺秀都不合适,侠女什么的,嗨,还是创教大魔头更衬得。”
“那是自然,”赵同庚颇为认同,“凤总个人气场太强,寻常造型和背景压不住的。”
说笑间,那头夕阳红们也都被带去分别造型,造型团队分成几组,整个过程快而不乱,越发显示出赵同庚的控场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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