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动起真格,楚汐胆小的如猫儿。可他着实想不出还能为了何事。
于是,楚汐等来这一句不确定的话:“要我帮着换?”
楚汐听到这句话,沉默了。
你怎么贼心不死呢!
裴书珩只当她是不好意思,嗓音温润如玉:“你若想,倒也可以。”
狗子怎么可以这么骚。
她!一点也不感动。
这种私密事,哪有让人忙着换的。
裴书珩想入非非做什么。
可楚汐这会没工夫陪他讨论这些。
她咬着牙,再也没有平日里的影后精神:“谁让你换?做你的春天白日梦去,上回这样,这次也这样,起开,让我出去。”
男子挑了挑眉,公子如玉。倒没和楚汐计较。
楚汐如偿所愿,火急火燎的取了新裹裤,又从八宝柜下的抽屉里取出干净的月事带,匆匆忙忙去了耳房。
一番梳清洗后,女子依旧桃腮泛红,檀口粉嫩。显然还没从窘态中回缓过劲。
想着沾到男人身上的血,楚汐头就突突的疼。
好不容易做了一番心理准备,她平复着情绪。小步小步挪着回去。
就看见男子早已换了一身里衣,身姿清瘦挺拔,正在熟练的换着床单。白衣胜雪,清雅出尘。
楚汐心态崩了。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在想认真换床单的男人真帅。
裴书珩做好这些。这才瞧见不远处站着的女子,娉婷袅娜,墨发垂至腰间,里衣略大,松松垮垮,露出白皙细腻的一片肌肤,慵懒无端。
如此美景,裴书珩却不曾观赏,如今的夜凉的很,寒风习习,虽不刺骨,可也容易得风寒。
楚汐方才走,也不晓得披上外袍。
男子眉头一蹙:“你倒不怕冷。”
他不提倒还好,可一说,楚汐就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她哈这手,小跑过去:“好冷好冷好冷。”
到底不想提及方才那一幕,楚汐仿若无事的躺回床榻,还不忘拍拍身旁的位置。
“今夜闹的够久,明日爷还等早起去皇宫早朝,快歇息吧。不然明日可得困的厉害。”
她的德行,裴书珩再清楚不过。他也懒得拆穿,楚汐这会儿的强制镇定,实则慌得不行。
男子如善从流的在楚汐身旁躺下,女子身子这会儿还有些凉。
裴书珩搂住她,试图暖和楚汐的身子。
只是道:“嗯,睡罢。”
楚汐哪里真的能入眠,一番闹腾,她已经全然没有睡意。
张张嘴,正要再说些什么,可却瞧见男子疲惫的神情。
楚汐这才想起,裴书珩这几日忙的不可开交。以榜一的认知,男主只要一忙,就有人得遭殃。
嗯,不知是谁如此倒霉。
她闭眼,试图入睡,可到底事违人愿,越想要睡,可愈发的清醒。
真是该死。
方才发生的一切,又在脑中一遍遍回放。
可奇怪的很。
楚汐不由心尖泛起了甜。
咳咳。
其实,像狗子这样,算是好男人吧。
她好像有了恋爱的感觉。
楚汐嘴角不由绽起一抹笑意。
一夜再无话。
……
吴巍的左右臂彻底废了,他不由泛起从未有过的焦灼。这事到底对他影响甚大。
他把那个垃圾蠢货恨到了骨子里,这会儿哪儿会管他的死活。
恭亲王就算把人折磨死,他也没闲工夫搭理。
千防万防,哪里想到会是这个蠢货,让他的大计险些毁于一旦。
那两人一走,吴巍许多行动都收到了限制。
连夜销毁他们孝敬过来的财富留下的证据
吴巍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
眼瞧着二皇子钰旭桀在努力之下,千字文都要学了一半了。在朝中也慢慢有了威望。
即便威望都是众大臣佩服他的坚持不懈,明明不是个好苗子,可他不服输!这种精神让太傅都夸了又夸。
这种人,没有任何威胁,可吴巍却不由燃起警惕。
他得圣上提拔,如今百官嘴里提到最多的是二皇子,不是三皇子。
太子一位闲置许久,百官上书,望官家早早定下人选,不可再拖,禹帝如今身子骨极好,又注重养身。没准还得过个十余年,才肯服老。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戒备心极重,若是选太子自然要选个最没威胁的。
那尧儿没准会与那皇位失之交错
念及此,吴巍脸色黑的能滴墨。
可一家欢喜一家愁。
一下早朝,薛大将军那欢快的嗓门,能传遍皇宫各角。
逢人便道:“那两人真不是东西,朝廷养着他们,可他们竟吸百姓,将士的血,要我看,还不如直接问斩。”
死了便一了百了,哪有流放后的折磨让人崩溃。
各官听到这句话,都是笑笑,不说话。
没有得到回复,也不影响薛大将军的好心情。
他继续咧着嘴,头一次走近恭亲王:“好家伙,我原先以为你就是名赌徒,还想着你这么个东西如何坐上如今的位置,不曾想,我看错了人。”
薛大将军很是佩服恭亲王。毕竟百官里头像他这样能干实事的不多了。
恭亲王听着这话,就狠狠一甩袖,不欲与薛大将军纠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