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的源泉。何来年纪之分?”不想说就算了,哼。
路边的景物越发眼熟,唐颂失落两人相处总是短暂。下次再见也许又是匆忙,她突然不想把时间再浪费于究问之上了。
“秦先生,我这段时间会比较忙。”
他看着她:“嗯?”
“制片方想要提前上映电影,我要配合工作。”
他点头:“好。”
“等我忙完找你,我们继续今天的面?”
“静候通知。”他难得主动调侃。
“那……”她大拇指向外,指指车窗,“我走啦?”
“稍等。”在她满是问号的双眸的注视下,他打开两人座位中间的储物柜,拿出了一个红包:“喏。”
“这是什么?”唐颂没接。
“压岁钱。”
“给我的?”她问。
“不然呢?”他反问。
“为什么?”她又问。
他突然像个暴躁的青年,二话不说把红包塞进她怀里,嘴里也不忘解释道:“托你的福,发大财了。”
初一凌晨收到她的祝福,当夜他和亲朋通宵麻将就赢了满盆钵。牌局结束,大家说给他转账,他还惦记着躺在草稿箱里的消息,鬼使神差地直接拒绝了:“只收现金。”
一群人骂骂咧咧地去他给取钱,好几万的现金,他从KTV里抱到车中,一路上行人探究好奇的眼神从不停止。他面不改色放钱开车,同时还提醒自己记得买个红包。
于是便有了眼前的场景。
唐颂拿起红包掂了掂,“这么多?”
“大概三万吧,算不上多。”他们是亲朋聚会,加上筹码只为助兴。逢年过节,穷人变富,富人破产之类的的戏码,他们不屑参与。
“打麻将还是打牌?”她像个行家,淡定问道。
“你猜。”
“神神叨叨,该不会是牌九吧?”她突然神情紧张,“秦先生,赌博违法!”
秦桁终于找到机会散一散自己憋的一身闷气了,他左手擒住她的胳膊,右手不客气的在她脑袋上乱挠一通,嘴里轻斥:“胡思乱想啥呢?打麻将赢的。”
“噢噢。”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既然是你赢的,给我干嘛?”边说边不停照镜子整理自己被弄的乱糟糟的头发,抱怨道:“君子动口不动手。秦先生,你真无赖。”
“小八婆。”
“你骂我?!”唐颂抓着他,已然被带跑忘记了红包归属的问题。
“行啦。天都黑了,快回家吃饭吧。”两人在车上唠唠叨叨,不觉间天色渐暗。秦桁没有忘记,她还饿着肚子。
“那我走啦。秦先生路上小心。”
(十)忆由来
去年三月,隆冬B市第一场雪。奇怪的天气,不变的乐趣。唐颂大清早就揪了小唐小宋下楼陪玩,堆雪人打雪仗,一个比一个活泼热情。
小唐一团雪球砸过来时,唐颂防守加进攻,成功打偏。雪球落地,一声猫叫。三人停下手,面面相觑。蹑手蹑脚走近时,就看见一只橘猫被砸倒在角落,表情委屈。
三人手忙脚乱给猫清理完后,跟在猫后头走了一路。果不其然,发现了一群窝在一起取暖的猫。兄妹三都是平常不怎么接触这些猫猫狗狗,唐宋夫妇忙,不能帮他们照顾。他们自己也有学业,没有人能对这些小动物做的很好的养护,所以家里从来没有过这些生物。这次看见瑟瑟发抖的小猫咪,他们心里都异常心疼。
唐颂差了小唐买来一袋猫粮,分个干净后才携伴带乐回家。
古城里的漫天飞雪催人勤奋忘却寒冷。山韬见大雪还有继续之势,便扛着自己的长枪短炮去外取景。附近有个公园,大片冰湖叶草寒风中飘扬。大自然寂寥无人的样子,引起了他的兴奋感。
他是名导,年轻时以作品风格独特出名,获过不少奖,捧红过不少人。现如今已过中年,水平提高不在话下,风格也更是多变。手头一部电影,筹备至今已达半年之久,可还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几个月,陆陆续续试镜了圈内或年轻的小花或沉稳的影后,仍是没有一个能让他觉得是和作品人物契合的演员。眼看开机在即,女主角还没到位,烦的他只能靠摄影美景来抚平自己烦躁的心情了。
“喵喵——”
“喵喵——”
不远处有几声人为的猫叫,惊飞了停在冰面的鸟。一张成像的照片瞬间不在。山韬皱着眉头,寻声而去。
“啊——”唐颂低声惊呼,随后喃喃自语:“怎么少了一只?”明明昨天还在的。
天寒地冻,无处取暖,无物可食。流浪的猫咪们,寿命难测。许是走了吧。常言猫咪死亡,寂寞无声不愿被知晓。
呱呱坠地,悄悄离世,倒是省事。
“唉。”唐颂垂下头,无力感充斥周身,“要是我早点发现你们该多好。”她在自责,哪怕知道自己没有错。可她希望自己能尽力做,能做的更好。
鼻头发酸,神经麻痹的感觉充上脑门。她吸吸鼻子,自言自语:“我不哭,我不哭。”她没有哭,她要收拾心情,制定计划,尽可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来保护这些脆弱的生命。还有那些……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与艰难。
“姑娘。”山韬自觉自己不礼貌,可内心震撼逼得他不得不开头。
“您在叫我吗?”唐颂起身往他那儿走,“您需要帮助吗?”
山韬喜不自禁,扔下相机大步走向她,仔仔细细将她看了一遍,“好!好!”连续两声赞叹,他要的就是她这种对生命逝去的不甘与无奈的自然流露。
今日出行,着实不亏。他在心里赞叹一声,接着问道:“姑娘你认识我吗?”
眼前那人羽绒服毛线帽口罩,把自己遮的密不透风。唐颂努力克制,最后还是表情龟裂,心里吐槽:您是认真的嘛???
“您是?”她还是选择了平静问话。
她的眼神太过直接,山韬立马意识到自己的不妥,一把摘了帽子口罩,“这样呢?”
“山,山韬导演?”唐颂手指不禁伸出对着他,一脸不可置信,“您,您?”
山韬领着唐颂边走边说,两人沟通了近一个小时,了解了情况的唐颂脑袋一点答应了。
从那个时候拍摄电影,历时八个月多月,十一月底在阿尔卑斯山上的最后一场戏到如今新的三月,准备上映。
再想起那个进入这个行业的契机,过去几个月的收获,和以后可能等待着自己的,唐颂不免感叹良多。曾经担心自己生活改变较大,现在害怕的却是——秦桁的态度。
不知道他是否介意自己的身份,不知道他的生活是否会受影响。虽然两人现在八字没一撇,但她有信心。秦桁对她的态度,虽模糊,也明显。他才不是轻易带人吃饭,接送他人的人。自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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