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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苗祭祀
    不由李西来叫苦,他心中惊讶莫名,这妇人,居然是明劲中期的高手。
    赵太公微有惊色,赵家大宅,竟有人潜伏在内,他们没有发现。
    苗祭祀瞥了眼李西来,“这个男娃,很是不错,你儿子用了,断心之症能祛大……”苗祭祀突然看到光子,面色大惊,旋即大喜!
    苗祭祀哈哈大笑,赵太公不知其意,恰逢赵腾疼哼,赵太公正想开口,苗祭祀冷冷道:“我的事,也不必麻烦你了,自求多福。”苗祭祀提着人便走,赵太公哪里拦得住。
    人走远了,赵太公颓丧坐倒在地面,他不明白苗祭祀好好的,为何会撇下他们,那个女娃,难道就是苗祭祀找寻的玄心之女吗?若是那样,自己儿子的断心之症尚未解决,可该怎么办?
    他们都是蚩尤后裔,苗祭祀就能这么狠心,眼睁睁看着赵家绝种?赵太公望着赵腾,不由悲从中来。
    苗祭祀跃出赵家庄,无人敢拦,李西来耳边风声呼呼作响,不知该如何道福祸,他们现在出了赵家庄,却被个明劲中期的高手制服,看她模样,并不是那种好心的妇人。
    出了庄,入那密林,苗祭祀从怀中取出一片状物事,在嘴边一吹,只听一声虎啸,那壮硕的白虎奔来。
    “白君,不用麻烦你了,人已经找到了。”摸摸那白虎的脑袋,苗祭祀脸上满是轻松笑意。
    白虎甩了甩头,望了眼被制住的光子,朝苗祭祀吼了一声。“呵呵,不愧是七窍玲珑心,你想救她?”
    苗祭祀面色微冷,那白君缩了缩脖子,似乎很是害怕,“快走吧,不要多管闲事。”
    苗祭祀呵斥,白君离去。
    提着两人一路急奔,进了个黑黝黝的山洞内,这里似乎是苗祭祀暂居的地方。
    山洞十分干燥,更是阴凉,倒是个避暑的好地方,苗祭祀放下两人。
    她对山洞内了如指掌,扯开灯罩,一盏油灯无火自燃。
    焰光洁白,灯油透亮,毫无一丝烟火气息,火焰缭绕,隐有沁人心脾的芬芳飘散,让人神清气爽。
    白焰虽小,光亮却照遍整个山洞,左边是一排木架,上层放着药材,下层则是典籍,旁边有张堆放着不知名药粉的小桌,右侧是苗祭祀休息的地方,铺着一张芦苇编织的席子,洞穴最内部,似乎也有张小床,上面铺着一条薄毯,好像睡着什么人,可李西来并未感觉到任何生命的气息。
    “秀姐见不得明火,这灯还不错吧,名为冷骨灯,是用未满十六岁,不幸死去的处子骨髓炼制而成。”
    苗祭祀喃喃自语,听得李西来心中一寒,光子这时靠了过来,李西来轻轻环抱住她。
    “你们关系倒挺好,小女娃,是我救了这男娃,要是你们被赵老头发现,绝对一个都跑步了,但现在,至少他有生路。”苗祭祀笑眯眯的蹲下来,李西来敏锐发现,此人情绪有些不对劲。
    苗祭祀伸手欲来摸光子,李西来转过身,不让苗祭祀得逞。“真是好生俊秀的女娃,小小年纪,就是国色之姿,羡煞万千女子,更兼七窍玲珑心在内,难怪白君一见你,便是生出好感,居然敢忤逆我的意思。”
    “七窍玲珑心?”
    “没错,七窍玲珑心,有此心者,慧根天生,万法皆通,从古至今,寥寥两人,商朝比干,汉朝诸葛,不过现在,添了你这小女娃,就是三人。”苗祭祀侃侃而谈,她满意到了极点。
    李西来道:“你看我怎么样?”
    苗祭祀不屑道:“一具泥胎,还能怎样?”
    李西来大怒:“我呸,村野顽妇,没长眼睛。”
    苗祭祀也不恼,她愣了愣,笑道:“你想替她?这可不行,秀姐是阴体,要你这泥胎有什么用?还是这女娃,才能配上我的秀姐,好好看着,她马上就要活过来了。”
    说完,苗祭祀走向洞穴深处那具小床,她颤抖着双手,一点点揭开毛毯,而李西来,也终于看到那人的真面目,光子举头瞄了一眼,眼里充盈惊讶,李西来也好不到哪里去,盖因那个‘人’,毫无人样,仿佛一具骨架上,贴上一层油皮,臂骨、头骨、肋骨清晰可见,这哪里是个人,分明一截枯木。
    这时李西来也明白,为何他感觉不到丝毫生命气息,直到苗祭祀将那人抱到三米外的芦苇席上,李西来才凭借超出常人的听力,勉勉强强听到那么一丝,几乎等于没有的微弱心跳。
    李西来抱着光子,望向那枯木。“这是你的秀姐,长得挺别致,就是精致了些。”
    苗祭祀深有同感的点点头。“是啊,秀姐她自从生出来,到四岁就不长了,现在又过了十四年,如果不是每天炼药喂她,恐怕早就夭折了,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说着说着,苗祭祀落下泪来。
    这时那秀姐心跳又弱了一分,苗祭祀不知如何察觉这连李西来都极难发现的异状,她慌忙却不乏轻柔的抽出秀姐身后的手,小跑到旁边木架,取出个暗红色瓷瓶,然后回到秀姐身边。
    先小心翻过秀姐,李西来看到这朽木脑后根处,有块颜色稍微暗些的肌肤,苗祭祀轻易挑开那块斑驳的皮肤,其下便是森森白骨,连块有形状的肉,都不曾见到。
    端着瓷瓶,苗祭祀将瓶口对准那挑开处,往下倾倒,一滴无色无味的艳红液体落入,皮肤下的白骨微染艳红,旋即灰白,至此那秀姐的心跳稳固,不在减弱,但较于方才明显不如。
    苗祭祀继续施为,由后脑根、至心脏胸腔上方、最后脐下丹田,滴下三滴液体,秀姐的心跳终于恢复到之前。
    李西来问道:“这又是什么邪药?”
    苗祭祀回过身。“邪药?有眼无珠,这是宝药之精,说了你也不懂。”
    秀姐无碍,苗祭祀长吁短叹,她望了眼自始至终不发一言的光子,“小女娃,你叫什么名字?”
    光子不答,李西来冷眼盯着她,苗祭祀循循善诱:“小女娃,这男娃现在跟你好,护着你,以后可说不定,男人啊,都是一个样子,先是甜言蜜语,骗走你的身子,而后说什么破了童子身,有损他的前途,致使罡劲无望,再随意的将你抛弃,留下你孤儿寡母,受苦一生。”苗祭祀又嘤嘤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