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种害怕了,他听到了那疼哼声,站在门外,不敢推门进去。
“你们两个进去吧,夫人在等你么呢。”莫奇笑眯眯的。
“莫奇阿姨,我……我怕……”李种拉着李西来的手,畏怯地摇摇头。
“怕?怕什么怕?夫人又不会吃了你们!快给我进去!”莫奇撕下伪装,一根瘦麻杆凶恶的呼喝。
“莫奇,快把他们带进来!”屋内响起急躁的沙哑声。
莫奇高声应和,她小心打开门,蛮横的将两人推进房内,而后跟入,关好的房门。
怪味闻之欲呕,就连李西来都有些无法忍受,
间隔较长的‘啪……啪……’声不绝于耳,李西来循声望去,却只看到一个宽大的屏风。
近门这头的他们,被屏风阻住视线,无法看到另一头,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啪啪声响,稚嫩的痛哼,无不在宣示,屏风那头,正有一个人,在遭受折磨。
“取酒来!”莫奇喊了一声,屏风内走出个几个佣人,其中一个手里端着木托,上头放着一壶酒,四个酒杯。
倒好酒,莫奇递给两人,李种此时已经呆住了,哪里还接的住酒?莫奇使了个眼色,佣人上前帮忙。
她们没去按李种,反倒抓住李西来,莫奇生硬的将一杯酒,灌进李西来嘴里。
虽然一直都在抗争,但慌忙中,李西来还是喝了少许酒液。
“这个要没了,快把他们送进来。”屏风那头的沙哑人声呼唤,莫奇停下灌酒,伙同几名佣人,将两人带出。
一张三丈长两丈宽的红木大床,铺着看不出衔接痕迹的虎皮。
一片肉山堆积,中年洋妇腰间宛如挂了三个游泳圈,细嫩的白肉不断往外渗出汗水,一旁佣人连忙上前擦拭。
这个重达四五百斤的胖妇人,脸上横肉遍布,一双绿豆小眼闪烁淫光,脑后稀稀拉拉的暗金头发屈指可数。
她一丝不挂坐在床上,身形艰难的一起一伏,当她临空之时,李西来瞧见一张血盆大口,和那身下,一名十二三岁,面色潮红神志模糊,疼哼不止的俊秀少年。
铁锤打豆腐,牙签捅米缸,那少年不堪重负,铁锤每次落下,他嘴角都会咯出几丝鲜红。
而难闻的味道,昭然若揭,但此时却淡去不少,盖因这个少年已经油尽灯枯,清澈的液体仿佛鼻涕。
“夫人。”莫奇见怪不怪,朝那胖妇人喊了声。
巨胖妇人眼中淫光散去几分,往这边看来,见到李西来两人,两片肥肉张开,露出细碎的黄牙。
“带上来!”胖妇人猴急的催促,她伸出手,将身下黏糊糊的俊秀少年扯出,随手一扔。
俊秀少年脸上红润尽去,他昏迷在地口吐白沫,面如金纸,皮肤松松垮垮,显然一身精气流失殆尽。
“妖怪啊!”李种面色大变,他牢牢抱住李西来的手臂,眼中尽是惶恐。
胖妇人使了个眼色,她身边服饰的四名佣人随即走过来,一边两人,拉扯李西来和李种。
很快两人强行被分开,胖妇人瞥了眼面无表情的李西来,看向莫奇,莫奇便朝她点头,示意喂过酒。
目光再转向不停挣扎的李种,胖妇人嘴角隐有涎液漫出,莫奇知其意思,走到被两名佣人抓住的李种身前,剥掉他身上的华贵衣物,撩拨一番。
片刻过去,李种没什么反应,胖妇人不耐起来,她血盆之口大张,微微颤动。
“孩子,别怕,快过来服侍妈妈。”胖妇人躺下,嘴巴直指李种,望着那能塞进脑袋的黑洞,李种面色煞白。
莫奇偏过头,佣人心领神会,端来那酒水,她一手持杯,一手夹住李种脸颊,作势往里灌。
“慢着,我来。”李西来脸上有些许红润。
胖妇人大笑,嘴里的涎液溢出,两名佣人上前为她擦干。
李种眼中带着乞求神色,望向李西来,却被莫奇阻拦住视线。
莫奇带着李西来一步步接近公爵妇人,随着越发接近这座肉山,腥膻之味也更为浓郁,李西来突兀笑了。“你个胖子,火气这么大,怎么不去搞大象?”
公爵夫人却不动气,反而认真回答。“偶尔去,经常不方便。”
莫奇将李西来放在床沿,胖妇人嘴巴激动到直打哆嗦,她身子艰难挺起,伸手便来抓。
右肩膀遭受重力,李西来喟然一叹。“早了,早了。”
小臂乌绝隐泛光芒,屋内众人大惊失色,李西来持枪在手,趁着胖妇人失神间,身子一钻,溜到她身下。
右手插进那嘴里,李西来莞尔一笑,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尘埃落定,胖妇人微微抽搐,终究成了座真正的肉山。
莫奇喃喃自语。“你杀了公爵夫人,你杀了她……”
李西来面无表情,枪口直转,枪子射入莫奇眉心,随着这瘦麻杆倒地,李西来不禁想到,要是把她插到这肉山身上,像不像一颗松树?
“谁在窥伺?”枪口再转,直指上方,房顶的赵匹眼中惊骇,他想不明白李西来手里的枪从何而来,他不愿意承认,那把枪一直藏在李西来手臂里,方才就这么莫名其妙出现在手上。
“变戏法的?”赵匹还在呆愣间,枪声响起,多年避开危险的直觉救了赵匹,他左肩中弹,慌忙逃窜。
窥探之人离去,李西来缓慢下了床,来到李种身边,报以安定的笑容。
李种拉住他的手,心中自然而然安稳下来。
李西来目光一转,望向那四名战战兢兢地的佣人,她们是本地妇女。
冷笑一声,李西来眼中无情,三声枪响,三人见了阎王,剩下那端酒的妇人。
“不要杀我,我是被逼的,孩子从小没了爹,吃不起饭,迫于生计,才会到公爵夫人府里当佣人。”
“与我何干?”
枪声响了,端酒妇人死了,她倒地之时,腰间掉下个小包,隐有字迹在上‘烈性……药’
杀尽一干人等,李西来如释重负,望着那小包,他点点头,李种便过去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