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帮的哪位?”打游戏的人放下手柄,疑惑地望向李西来,随着他言语,诸多混混目光汇聚。
“还有差不多三分钟。”李西来自言自语,头目见如此不把他放眼里,遂站立而起。
“站起来做什么?你是那个?叫什么拉苏尔的人,是吧?”李西来指指点点。
“闹事的?”拉苏尔话音一落,五六个混混放下手上的事,渐渐围向李西来。
“干嘛围上来,嫌空调太冷,要聚众取暖?”李西来突兀拔出手枪把玩起来,拉苏尔等人面色微变。
两个混混得到意思,偷偷溜向侧房。“我们老大是弗兰克,你们老大是谁?”拉苏尔发话了。
“不敢,我们老大叫李西来。”“李西来?敢问是哪位主事?”
“就是我,我是李西来!”李西来哈哈一笑,拉苏尔只觉一种被戏耍的怒气,直冲脑门。
“拉苏尔!”这时那两名近侧房的小弟走出,各自拿着一把手枪,拉苏尔见此面上舒缓不少。
“敢耍我?”拉苏尔招呼一声,五六个混混复又聚拢,李西来面色不变。“她来了!”
李西来话音一落,窗外玻璃爆裂,冲进来一个身影,但见那人披风烈烈,紫色短发透着妖异,黑色眼罩蒙面叫人看不清面庞,绛紫皮衣衬托着小小身躯,六尺两刃刀寒芒闪闪。
那人影一扫屋内,瞬息分辨出威胁最大的两人,她挽了个刀花,侧着步子冲向两名持枪的混混,在两人愣神的瞬间,两刃刀透心而过,手枪叮铛掉在木地板上。
响声惊醒屋内众人,立时有人俯身去捡,却被她横向一切斩去双手,跪倒在地放声大嚎。
再有一戴帽子的混混见势不妙,转身持起身旁台灯,便照着那人影砸下,人影不慌不忙,反刃相迎,台灯灯柱不过铜锡所制,如何挡得住两刃刀的锋芒,只听一声脆响柱断,刀刃余势不减,正落在胸膛,戴帽子的混混惨叫一声,倒地不起,出气多进气少。
离李西来近些的一混混,目睹这眨眼间发生的一切,慌忙回身去取短刀御敌,李西来伸出一脚,那混混一个不查绊倒在地,身影见机跃起,空中一个转身,两刃刀带着倍增的重力直插混混脊背,刀刃入肉,直至触碰地板,这一刀下,不存活路,这位仁兄就这么莫名其妙,赴了黄泉。
那人影有些疑惑地转身,纯净的湛蓝眼睛望着李西来,“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我是正义的伙伴。”
那人影点点头,她背对李西来,看向冷汗直流的拉苏尔。
李西来瞧着这小小的背影,有些暗叹,随口一句话就信了,到底是个小孩子,如果自己真对她不利,她怎么挡得住?正这样想间,一点微不可觉的红芒直指自己心脏,李西来登时了然。
被人用枪指着,还是一击必杀的狙击枪,李西来浑身难受,便挪动身子,但那红芒如同附骨之蛆,紧紧跟随,李西来可就恼火了,他身体连动,借满脸是汗的拉苏尔,形成死角,不让红芒指中自己。
点点细微的电流声响起,好似是无线电的交流声,片刻,那身影便狠狠瞪了李西来一眼。
“行,我不乱动。”
李西来话音刚落,拉苏尔从裤口一拔,短匕在手,扑向那身影,看他眼中的决绝,显然已是生死相搏,那身影眼中带着笑意,好像最不惧这种笨拙的攻击,一提两刃刀,便要斩其人头。
“糟了!”身影湛蓝的眼睛中带着慌乱,原是方才那回身一刀力道太大,锋锐不可挡的两刃刀插入木地板,想要拔出来,需要点时间,这点时间换作平时,不算什么,但放到现在,就是丧命的破绽。
李西来微微一笑,持枪在手,他没有射向后脑,而是瞄准拉苏尔的手掌,如此最是稳健,子弹贯穿脑袋,固然一击即死,可惯性仍在,势头只是弱了几分,而贯穿手掌,却可以让拉苏尔握不住短匕。
然而不需要李西来动手,那点红芒灵动一跃,仿佛从始至终就只瞄准拉苏尔的脑袋。
沉闷的枪声响起,拉苏尔太阳穴爆开一团血花,他的眸子瞬间暗淡,死亡瞬息降临,他持刀的身体,只借助惯性前扑,那身影轻巧躲过,李西来看在眼里,遂收了枪。
“谢谢大老爸。”带着几分稚嫩的声音响起。
此时的房内一地残尸,还能呼吸的,只有李西来、小小身影,和那红衣女,擅于卖骚的红衣女,在这种场合,没法骚起来,那身影带着点不屑,提起两刃刀,在刀柄中间一转,变成两把短刀,冷笑着走向红衣女,片刻,开竖叉到肚脐的红衣,多了两条横叉,若红衣女还活着,见到自己改造过的衣服,可能还会欢喜。
事毕,小小身影走向沙发上坐着的李西来,正想问问这个人,为什么如此冷静。
房内厕所响起水声,门开后,叼着半截烟屁股的混混,大睁双眼,看着房内一切,咽了口唾沫,小小身影见还有漏网之鱼,无奈又提刀前行,乍一见这打扮怪异的人,叼烟混混悚然一惊。
小小身影提刀成拳,两拳相碰,短刀变成两刃刀,寒光森冷,上面的血迹尚且温热,缕缕猩红散发出丝丝血腥气味,叼烟混混急从身后抽出一把蝴蝶刀,他还有反抗的机会。
叼烟混混擅使蝴蝶刀,这种刀的奥义在于,让对手眼花缭乱精神分散后,迅疾掷出,从而夺命。
见小小身影顿立在地,叼烟混混面上一喜,哪知小小身影将两刃刀插进地板,从自己腰间,也取下柄蝴蝶刀。
‘砰!’李西来一枪击出,叼烟混混不甘倒地。“谁让你多管闲事的?”小小身影愠怒。
李西来只觉这怒火莫名其妙,“有话好好说,我是正义的伙伴。”
那小小身影竟提刀来砍,李西来一站而起,从容躲闪,倒并非杀招,只是怒火导致,李西来颇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