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车外抬了抬下巴,不咸不淡地道:“你想要引得他们也加入吗?”
多尔衮愣住,脸色一沉,坚决地摇头道:“不!”
待看到她脸上似笑非笑的神色,回过神按了按车厢壁:“车厢很厚,我让其他人都骑远了去巡逻。”
布迦蓝扬眉,多尔衮反应挺快的啊,好似在这方面的事上,男人的脑子都特别灵光。
多尔衮闻着身边传来淡淡的清凉气息,他感到越来越热,抓住衣领解开了两颗绊扣,深深呼出一口气,似乎感到呼吸终于顺畅了些。侧头望向她,昏暗的光线下,她脸庞如同东珠般泛着幽幽光芒。
他不是不经世事的少年,可面对她时,仍紧张得喉咙发紧,想找些话说,憋了半天才终于憋出一句:“其实我不冷,还很热。”
布迦蓝轻笑出声,“哦,那你下去吧。”
“不!”多尔衮回得很快很急,几乎没咬住舌头,他自己也感到反应过激,尴尬垂头傻笑。
笑着笑着,他似乎放松了许多,撑在身边的手,悄然一点点移过去,轻轻握住了布迦蓝随意搭在羊毛垫上的手。
带着茧的指腹摩挲着布迦蓝手上的伤疤,心疼地道:“还痛吗?”
布迦蓝不喜欢这种方式亲近,收回手说道:“不痛。”
“怎么会不痛呢,上次看到你的手,我就想给你送药,想安慰你,又怕太过唐突。”
多尔衮看向她,眼里是灼热的光,”嫂嫂,以后我保护你好不好?我一直都在想,要是能光明正大帮你出头该多好啊,先前豪格好似对你很不客气,当时我就想直接揍他一顿,可是我又不能令你为难,只得忍了。
嫂嫂,我总是梦见你,也总是想你,日也想夜也想,晚上都想得睡不着觉。”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急切地道:“你摸摸我的胸口,这里,跳得很厉害,我总怕它会跳出来。”
手心下是他砰砰直跳的心,布迦蓝挣脱开,见多尔衮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她不想听他表衷心,也不在意这些,对于她来说,既没有用处又耽误功夫。
而且她还要给范文程送鲜鱼,被冻得硬邦邦的鱼显得诚意不够了,微笑道:“如果心不跳,你就死了。还有,马车快到城门边了吧?”
多尔衮怔住,然后起身冲过去拉开车门,探出头往外低吼一声:“慢些,到前面树林里歇一阵,别累坏了马!”
回来再坐下,脸上带着笑邀功:“今天守城的是我旗下的奴才,我什么时候进出都可以,他们不敢盘问。”
布迦蓝被他逗得又笑起来,多尔衮好似看到有花在眼前徐徐绽放,情不自禁俯身过去,轻声呢喃:“嫂嫂。”
一阵阵热意夹杂着鱼腥味钻进鼻尖,布迦蓝实在是受不了,手指撑着他的额头,皱眉道:“衣服脱了!”
多尔衮眼里根本看到布迦蓝的嫌弃,只听到对他来说如同天籁的命令,扯着衣衫领子,用无与伦比的速度,很快把自己扒得精光。
布迦蓝上下打量着他,常年征战打仗,身材白皙劲瘦,倒三角形的腰,居然还有腰窝。
最令她满意的,还是已经舒醒抬头的圆月弯刀。
多尔衮再次靠近,布迦蓝站起来翻身在上,捡起他的腰带,将他的手缠在头顶,见他难以抑制悸动轻呼,手指按住他的唇,低声道:“嘘。”
除了手,眼睛也被蒙上,多尔衮只听到耳边窸窸窣窣的响动之后,然后身上像是有羽毛拂过,又好似在温泉里荡漾,全身止不住的轻颤。
在心里呼唤了千万次的名字,此时脱口而出:“布木布泰!”
布迦蓝一巴掌拍到他脸上,娇叱道:“叫嫂嫂!”
“嫂嫂......,嗯,嫂嫂......”不成调的声音,从多尔衮的唇齿间溢出。
布迦蓝眼神也渐渐变得暗沉,唇角上扬,手又拍上他的脸:“不要停!”
“嫂嫂嫂嫂......”多尔衮很听话,连声喊得几乎喉咙沙哑。
马车不知何时停在了林子里,随从们都远远散开,警戒地守护在周围。
突然,听到马车厢一阵哐当大响,坚固加厚的车厢壁嘎吱着好似要散架。
随从们一惊,忙疾奔过去,见车厢左右大晃,车厢里传出多尔衮似哭又似笑的嘶吼声。
余味悠长,声音消散之后,车厢也稳住,总算没有倒塌。
随从们互相看了一眼,不敢出声,又忙垂下头走远。
车厢里,多尔衮仍躺在座椅上,手挣脱开腰带,扯开眼睛上的衣衫,眼眶几乎充血,目光眷念,痴痴盯着布迦蓝,哑声道:“嫂嫂。”
布迦蓝面色平静整理着衣衫,斜了他一眼:“不冷吗?”
多尔衮笑着猛摇头,他总算体会到销魂这个词语的意思,那一刻,就是让他粉身碎骨也愿意。
他舍不得她,尤其是她柔软的腰肢,坐起身要去抱她,“不冷,我很热,不信你摸摸。”
布迦蓝拍开他的手,“我要回去送鱼,等会鱼该不新鲜了。”
多尔衮呆了呆,顿时委屈地道:“我竟然还比不上你的几条鱼。”
说起鱼,布迦蓝的手停顿下来,说道:“以后你不要再杀鱼。”
多尔衮不解,问道:“为什么,我烤得不好吃吗?”
布迦蓝毫不掩饰地道:“不是,很臭,你以后要多洗澡,要天天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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