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白虎,是那个寨子里的人,活生生造出来的?
看着地上的白虎尸体,宋九月的双眼里多了些畏惧。
造物?这可是正神都不一定有的强大能力,这白虎寨
宋九月心头一紧,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泠:“这大白猫厉害吗?”
泠一个劲儿的摇头,她确实没感觉这玩意儿除了个子大还有什么厉害的,不过是个连自己防都破不了的渣渣。
一旁的舒言将二人的对话看在眼里,连忙插嘴道:“道爷,对于姐来说,这行堂白虎或许实力平平。但白虎寨麾下的大虫可不仅这一头,光的见过一面的,就有不同的五只。其中最弱的,实力不过和的相差仿佛,但最强的,强于您远甚”
卧槽,还是批量造物?宋九月皱起眉头,继续打探道:“那这白虎,在白虎寨中地位如何?是很重要的圣兽吗?”
“那倒不是。”舒言摇了摇头,“它们实力虽强,却鲜少充当打手的角色。土家人不出寨,这些白虎更多的角色是信使和象征,每年一次,往来于诸山之间,给我们这些山主传递寨子里的命令。”
宋九月挠了挠头,杀了人家的信使,看起来,是和这白虎寨结下仇怨了啊。倒是没有责怪泠的意思,宋九月摸摸丫头的头,转身看着舒言道:“带路,我回营地睡会儿,待正午时分,再去瞧瞧夺了你洞府的那只猛鬼!”
转眼间便到了中午,三人在山林间走着,边走边聊。
睡了一会儿,宋九月的心情放松了很多。管他白虎青龙,反正已经杀了,估计一时半会儿那白虎寨的人也不会来寻仇,先完成许给舒言的承诺再说。
“喂,话说那恶鬼强占了你的洞府好几个月,你都不曾去那白虎寨寻求帮助吗?”宋九月好奇的问着,既然这舒言头上有人,为什么还要求助于自己。
“道爷,可没您想的那么简单!”舒言苦笑着,解释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其一,寨中与我们诸山山主是单线联系,只有给我们传达命令的份,我等若是敢离开自己的地盘一步,定斩不饶!莫说是进寨,就连隔壁几座山的山主,互相之间都鲜有见面。其二,”
舒言顿了顿,话语中多了些无奈和凄凉:“对于白虎寨来说,谁当山主都可以,只要遵循号令,无论妖魔鬼怪人,皆可为其所用。那鬼将既然实力强于我,怕是的对于白虎寨,也再没有什么价值了”
“了然。”宋九月点点头,这白虎寨的行事作风,当真有些奇怪,是文化差异在作祟吗?
言语间,几人已经走至半山腰。舒言心的做了个停的手势,蹑手蹑脚的拐进一块山坳里。
看着他心谨慎的样子,宋九月也不由得紧张起来,牵着泠的手,心翼翼的进了山坳。
走在最前头的舒言拨开一丛巨大的灌木,一个黑黢黢的洞口出现在几人眼前。
“道爷,就是这儿”舒言大气都不敢出,声的向宋九月说着。
洞口又低又窄,初极狭,才通人,让宋九月不由得联想起桃花源记中记载的入口。他一瞬间甚至有些恍惚,莫非这就是桃花源所在?
晃了晃脑袋,把这个滑稽的想法赶出脑海。宋九月看着舒言,一样悄声道:“前面带路。”
“不了”舒言一个劲儿的摆手,“道爷还请见谅,的被那恶鬼打怕了,实在不敢进去。还请您老先行,的在这儿,等您凯旋的好消息!”
“”宋九月有些无语,好歹是个化形大妖,竟然会被鬼打怕了,当真是胆如鼠。他无奈的点点头,给泠使了个眼色,弓起身子往洞里爬去。
泠的身材很娇虽然一样无法在这狭窄的地道了站起身子,但较之身材高大的宋九月,总是方便的多。此时,她正灵活的趴在前面,举着手电筒,为两人照亮前进的路。
地道里没有石头,全部都是泥土。往深处走了点,泥土很新,甚至还带着些潮气。
数了数,两人已经爬了三十多米,可还是看不清地道的尽头。这让宋九月有些诧异,这种土质疏松的泥土,这么长的,毫无支撑工事的地洞竟然没有垮塌,实在罕见。莫非是得益于鼠妖得天独厚的打洞技术?
宋九月的嘴角勾起,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好笑。隧道依旧不见尽头,在这狭窄的地道里爬了这么久,已经让他感觉浑身酸软僵硬。
受得这是什么罪!宋九月感慨着。前面的泠笨拙的爬动前行着,让宋九月不由得想起一句名言: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
呸呸呸,想什么呢?宋九月正胡思乱想间,前面的泠忽然停下了身子,还好宋九月反应快,才没撞到丫头的屁股上。
“主人!”泠别扭的回过头,却看不到身后的宋九月,只能无奈的继续说道:“到了!”
“太好了,出去吧!”宋九月高兴的道,总算不用在这憋屈的地方呆着了。
前面的泠三不两下的窜了出去,宋九月却花了不少功夫才爬出去。
爬出狗洞,宋九月瘫坐在地上,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可太遭罪了!
地上很凉,让宋九月有些不舒服,他双手撑着地面,简艰难的坐起来,但手掌上传来的触感忽然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是石板?
宋九月心里一惊,又摸了摸地面,的确是雕琢过的,光滑规整的青石板,难怪躺在上面那么凉。
与此同时,泠也已经拿着手电,照着周围检视了一圈。出乎宋九月之前的意料,这里不是满是土石的原生态妖怪东西,恰恰相反青砖满地,石砖为墙,甚至还有看起来很坚实的天花板。空间狭仄,但不远处立着一扇石门,似乎通往更大的空间。
宋九月站起身,目测了一下,挑高大概在一米九左右,自己差点站不直身子。他摸着粗糙厚重的石墙,面色肃然,眯起了眼睛。
这里无论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妖怪装修出来的“洞府”,反倒更像是墓室。
地道外的山坳里,舒言得意的笑着,号令着孩儿们上前,飞速的挖掘着地道。不一会儿,本就狭的地道轰然倒塌,连里面的老鼠也钻不出来,活生生的闷死在了里面。
舒言怪笑着,脸上再也没有那份谦恭和卑微,取而代之的是得意和邪恶:“嘿嘿,真当老子怕了你?辛苦谋划了这一番,就是为了把你子骗进去,待你们打死打活两败俱伤,鼠爷我再挖进去,坐收渔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