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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她有没有提过我
    “呵!送上门的生意都不做,你们东盛真的那么有钱啊?”秦悦冲着面前的方志贺冷哼一声,然后说道。
    “我还是那句话,东盛的事不劳秦小姐操心!”方志贺抬眼看了看秦悦脸上的表情,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
    “方志贺,你觉得我为什么来找你谈这一单?”
    “我每天很忙,没空去觉得什么,所以……”方志贺笑了笑,懒懒的往座椅的后背上一靠,说道。
    “是吗?”
    “嗯!”
    “好,那我就告诉你!”
    “可以!”
    秦悦又看了方志贺一眼,缓缓地说道:“我不想让自己就这么毁在你手上,所以我要尝试面对你!”
    方志贺扯起嘴角笑了笑,“嗯,想法很好!”
    “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做不到?”
    “没,没有!”
    “我告诉你方志贺,我能做到,你别不信!”
    “嗯,我知道了!”
    “那你赶紧把合同签了,合同一签,我就把定金一分不少的打给你,但是广告不满意,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好!”方志贺看了一眼桌上的合同,伸手拿了过来,然后从笔筒内抽出一支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秦悦拿过合同看了一眼,说了一句“好”以后,转过身迈出了方志贺的办公室。
    方志贺看着门口消失的背影,叹了口气,他本来是不想和秦悦有往来的,可是她执意要将两人关系正常化,所以,他只好由了她。
    说实话,他也希望两个人的关系不像现在这么尴尬,这样他的愧疚会少那么一点。
    鹿岭小镇
    “丫头,这围巾颜色太深了,你戴不好看!”周姨将一条深色围巾在林茸茸脖子下面比了比,然后继续说,“感觉男士戴还差不多!”
    “是吗?”林茸茸从周姨手里将围巾拿了过来,在脖间绕了两圈,然后对着墙角的镜子照了照,“也还……行吧!”
    “行行行!你说行就行!”周姨一边笑一边将她脖子后边的围巾整理了整理,“配浅色衣服也能说的过去,上次严助理不是拿来一件乳白色的毛呢嘛,配那个怎么样?”
    “嗯,行……周姨,是不是有人摁……门铃啊?”
    “呦,还真是,我下去开门,可能严助理又来送吃的了!”周姨拍了拍林茸茸的肩膀,然后转过身往楼梯口走去。
    周姨一来到院里就发现门口停的是方志贺的车,所以赶紧小跑了几步,上前将铁栅栏的插销撤了出来,然后一用力将一扇门拉开了。
    方志贺轻踩油门将车找好位置,停了下来,接着手一伸拉动车门,迈了出去。
    “茸茸呢?”
    “二楼衣帽间!”
    “她最近怎么样?”
    “好多了,没事就跑去对面的假山上画画,大概下午三点就回来。”
    “身体怎么样?”
    “前两天说胃里难受,吃不下东西,这两天没事了!”
    “嗯!”方志贺突然转过身,看向周姨,“她有没有提过我?”
    “那倒没有,有时候我试探着提那么两句,还有点不乐意呢。”
    “嗯,知道了!”方志贺轻叹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迈。
    林茸茸将围巾从脖间扯了下来,又重新围了围,然后,转过身对着镜子照了起来,突然,衣帽间的门被推开了,接着一个男人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茸茸!”男人看了一眼站在镜子前面的林茸茸,轻轻地唤了一声,接着便朝她走了过来。
    林茸茸心下一阵慌乱,赶紧转过身去,她不想面对这个人,她不想,她害怕想起那个死去的孩子,她害怕想起他们之间的种种,她害怕!
    方志贺看到林茸茸转过去的背影,心里一沉,赶紧收住了脚步,“我……路过,一会儿就走!”说完便转身朝门外走去。
    其实,他已经想到是这种结果了,他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他居然还是无所适从,算了!就这样吧!
    他不强求了,真的不再强求什么了!
    方志贺一边想一边大步迈向一楼,对面刚踏上一个台阶的周姨看了看方志贺沉着的脸,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等到方志贺将车开出大门后,周姨才端着果盘来到二楼的衣帽间,一推门发现林茸茸背对着门口坐在梳妆台的凳子上。
    “丫头,不是我说你,这什么事啊都得有个了,像这样一直闹下去,你说这是图什么?凡是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他对你的用心,先不说这吃的喝的用的,就单说他这小心翼翼的劲有几个能做到?听周姨一句话,放下吧!这辈子能做夫妻就已经是缘分中的缘分了,可千万别把缘分弄成生分了,到时候想回头都找不到回头路了!”
    不知道为什么林茸茸眼前渐渐地模糊起来,是啊!凡事都应该有个了,可是……可是她每次一看到他,就忍不住想起他决绝的样子和那个从她身体里流出的血块。
    像这样,她怎么了?怎么了?
    对,没错!是个人都看出他的用心,可是谁又见过他的决绝?谁见过?
    那么冷的天,她晕倒在律师事务所的门口,还好被姚静及时送到了医院,可是她无法理解他为什么非要离婚,所以就一个人跑到新城别墅,不为别的,只为求一个明白,可是非但没有见到人,反而被保安狠狠地摁在了地上,任她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她哭喊着、绝望着,不知不觉又晕了过去,醒来时发现右手上扎着针管,头上吊着装有葡萄糖液体的瓶子,她心一横,将针管扯了下来,然后又从医院跑了出去。
    不行,她得去找他,然后告诉他她怀孕的事,她不信他知道后还会坚持离婚,于是便一路跑到姚静提起的酒吧。
    这次人是见到了,可是他居然什么理由都没说,就决绝的离开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傻傻地站在酒吧门口,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在给了她所有以后又全部夺去?为什么在她动心以后又狠狠地抛弃她?
    算了,就这样吧,她不追问了,她认!这样总可以了吧?
    可是,就当她打算接受这一切的时候,他找到了她,并跟她说,他是因为看到了她在英国时的照片才提出离婚的,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仅凭照片就逼她离婚,怎么可以连一句解释都不听,就将他们的婚姻狠狠地切断?
    这件事,关于这件事,她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理解和释怀!
    可是不管再怎么无法释怀,她还是要勇敢的活下去,因为她肚子里还有一个生命,她要好好的活着,然后将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然后带他去看这世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