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亲老公一口再挂。”
“好吧,——不过我对你哪儿都喜欢,不知道该从哪儿亲呢,是性感的嘴唇,还是宽厚的胸膛,或者……,哎呀,好烦恼哦。”
“姜甜!”电话那头儿周东阳音量猛得拔高。
回应他的是姜甜一阵咯咯的坏笑。
周东阳低头扫了一眼身下,越来越怀疑那紫玉诀可能不是什么正经东西,他很清楚自己对甜甜的爱大于欲,因此他更热衷于满足对方,而不是自己。
但显然最近情况越来越不受控制,十次有七八次,最先意乱情迷的是他,宝贝简直是让人上瘾的药。
这边,给周东阳打完电话,姜甜从沙发上站起来,竟不小心踩到身上裹着的毯子。
“噗咚!”
一声沉重的重物落地声响。
某人以标准地“屁股朝后平沙落雁式” 重重摔到大理石地板上,全身的着力点儿都压在了尾椎骨。
姜甜发出一声痛呼!
万鸣和尹雪屋里虽然关着灯,但实际上冷战的两个人都只是在装睡而已。
万鸣一气之下甚至想自己去睡书房,到底没忍心。
刚才姜甜在客厅里讲电话,虽然声音很小,听不清内容,但想也知道是热恋中人的悄悄话,不然她也不会半夜十点多钟才偷偷跑出来打。
俩口子心里不由同时升起一种“年轻真好的”的感叹。
感叹还没落地呢,就听见客厅的巨响。
俩人动作一致,几乎同时掀被子冲出卧室。
“怎么回事?”
姜甜躺在地上,欲哭无泪,“我打电话,一不小心就从沙发上摔下来了,现在好像站不起来,一用力就疼。”
俩人忙上前把人小心地搀起来。
“试试能走路吗?”尹雪问。
姜甜试着往前挪了一小步,“能走,但一迈步尾椎骨那儿就疼。”
“疼得厉害吗?”万鸣皱眉道。
“有一点儿。”
“得去医院拍个片子。”
“ 啊?不用这么麻烦吧,爸爸我最讨厌去医院,说不定明天早上就不疼了。”
万鸣想了一下,看向尹雪,“那小雪你进屋给她瞅瞅,看摔得严重吗?”
“行了,我知道了,你赶紧再去披件衣服,别感冒了。”
万鸣心间一暖,无言地望了尹雪一眼。
尹雪话一说完才想起两个人正在冷战,一低头扶着闺女进了次卧。
姜甜趴床上,尹雪扒开睡裤一瞅,忍不住皱眉:白皙柔嫩的肌肤上一大块淤青泛着紫色的血点儿。
看闺女摔成这样,她心疼,一心疼就犯起所有当妈的通病——怒其不争。
“你说你这孩子,毛毛躁躁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竟然在沙发上也能把自己摔下来,三岁小孩儿也不能犯这种错误。”
“妈妈,你不应该先安慰人家一下嘛——哎哟,好疼!别按那里,特疼。”
尹雪松开手指,“这还真是摔到尾椎骨了,千万别是骨折了。”
“没那么倒霉吧。”
“你说呢?明天周东阳就回来了,非得今天晚上打这个电话干嘛,不打电话也没这么多事儿。”
“妈妈,这只是一个意外,跟打电话没有因果关系好嘛。”
“行了,都这样了,还有心思跟我这儿辩论呢?”
“嘻嘻,妈妈,看到你和爸爸这么紧张我,我感觉还挺舒服的。”
尹雪苦笑不得,“等着,妈妈去给你找红花油抹一抹。”
“别,我还是疼着吧,那玩意儿熏死人了。”姜甜抗拒。
“由不得你任性。”
尹雪转身出屋,万鸣在门口站着,“怎么样,看起来不严重吧。”
“摔紫了一大块儿,估计不轻,明天早上看看吧。”
“孩子嫌红花油味儿冲,我出去买云南白药吧。”
尹雪白了他一眼,“香水儿好闻,管用嘛?这是挑三拣四的时候吗?再说了,你也不看看这都半夜几点了,你上那儿买去,快别跟这儿添乱了,赶紧回屋去。”
万鸣摸摸鼻子,讪讪地退到一边儿,不吭声了。
第二天一早,姜甜非但没感觉好转,疼得还更厉害,站着也疼,坐着也疼,只能躺着,还不能正常体位躺,必须得趴着或者侧着。
万鸣平时养尊处优,把闺女背下楼,出了一脑门儿汗,直喘粗气。
姜甜搂着爸爸的脖子,感受到他脖颈里的温热潮湿,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感动,上辈子失去的东西,一点点被填满。
到医院一拍片子,果然是尾椎骨骨折,幸好没有位移,采取保守治疗就可以。
大夫给开了消炎止痛的药物,嘱咐卧床休息一个月才可以下床,并且尽量采取侧卧或者俯卧的姿势休息。
闺女一有事儿,俩口子的默契又回来了。
尹雪在厨房里炖鲫鱼豆腐汤,万鸣怕闺女在床上趴着无聊,把围棋摆在姜甜床头,陪着她下棋。
姜甜的围棋是周东阳教的,每一步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但是几步连起来一看就叫人惊艳了,几乎步步都是陷阱,布局的高手。
万鸣也不是吃素的,棋风相当之老辣,并不上她的当。
姜甜学周东阳也就是个皮毛,一开始还行,时间久了,就没耐心了,反被万鸣抓到破绽,步步紧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