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她呢喃。
“嗯。”
“周东阳。”她又叫了一声。
他笑,“怎么了,宝贝。”
姜甜:“不怎么,就是想叫。”
周东阳嗯了一声,嘴角划过一丝揶揄,他说,“我喜欢听宝贝叫。”
姜甜恼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伸手拧周东阳腰上的肉,却没有像上一次一样发了狠地拧,只用了一点点力度,这对周东阳来说和挠痒痒也差不多。
周东阳却故意夸张地闷哼一声,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低笑着向姜甜讨饶投降。
他这副样子简直……简直男色逼人。姜甜忽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我不准你在别的女人面前露出这种表情。”她说。
周东阳爱死了小猫儿凶巴巴吃醋,虎萌虎萌的这股劲儿,宠溺地捏捏她皱起的小鼻子,“那宝贝也不准多看别的男人一眼,哥哥也会妒忌吃错。”
姜甜脱口而出,“哥哥难道不知道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嘛。”
周东阳被她的比喻逗乐了,“我这么好吗”
姜甜眨了眨眼,说:“大概是我见识的男人太少,所以——只知道五岳和黄山?不过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说不定以后见的男人多了,你就不是最好的了,所以你可不许得意!”
虽然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周东阳还是忍不住心中汹涌的醋意,惩罚似地在姜甜小屁股上拍了两下,“你想见识什么男人,嗯?”
周东阳跟她闹着玩儿经常会拍她,但都是极轻地逗弄,她也乐得咯咯笑着配合,没想到刚才这王八蛋竟然来真的,把她打疼了!
以前跟着宋逸她基本是属兔子的,真急眼了才会反抗两下子,现在跟着周东阳,她完全就是属猫崽子的,还是特容易炸毛那种。
非闹着要打回来不可,周东阳那能让她打,男人的尊严和面子还要不要了,就躲。
姜甜不依不饶,不达目的不罢休。
瞬间一屋子柔情蜜意,变成鸡飞狗跳,俩人像小孩子一样在床上滚来滚去,扭在一起。
论耐力,论身体灵活性,论反应能力,论力气,姜甜没一样儿比得上周东阳,闹腾没多一会儿,就气喘吁吁,额头上冒出细绒绒的汗。
夫妻之间,谁爱的深,谁先妥协,周东阳对姜甜的爱到了病态疯魔的地步,心疼地给她擦擦汗,柔声说:“乖,不闹了,老公躺平了给你出气好吗?”
说完他便往床上一趴,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顺从。
他摆出这样的姿态,姜甜突然就觉得那儿不对劲儿,似乎有点儿……有点儿说不出来的怪异,她缩回伸出一半儿的手,没好气地说,“看你认错态度良好,这次就算了,以后你不要没轻没重,你知道我最怕疼。”
周东阳垂下眼睑,遮挡住了眼中的神色。
上辈子卿卿最不禁吓,每次吓唬总能收到让他满意的结果,刚才听她说要见识什么别的男人,没控制住,老毛病又犯了。
本来就起得晚,又折腾半天,姜甜饿了,不想在家吃,拉着周东阳出去吃她发现的美食。
出门前想起一件事儿,跑回屋子从床底下翻出两条红绳编成的同心结编织手链。一条给周东阳戴上,一条戴在自己手上。
“我跟人家学的,费了好些时间才编好,你要天天戴着,要是有别的女人搭讪你,你要想着你是有主儿的人了,不许跟人家眉来眼去。”
姜甜没发觉曾经宋逸对她做的那一套,潜移默化地带歪了她,发现自己爱上周东阳以后,她也有样儿学样儿了。
周东阳早就是姜甜的囚徒,心甘情愿被她俘虏,对她突然表现出来的占有欲,只会感到愉悦。
大手包裹住姜甜的小手,两人出了门儿。
走在路上,周东阳状似随意地问姜甜,“甜甜,昨天陆远和万瑞脸上的乌龟是你给画的吗?”
“当然,昨天打牌,他俩全都是我手下败将。”
周东阳的关注点儿不在输赢上,他说,“甜甜,如果我和两个姑娘打牌,在她们脸上画乌龟,乖乖高兴吗?”
姜甜想象了一下那画面,周东阳要在对方脸上涂画,就必然和对方挨得很近……。
她突然想起昨天自己给陆远涂画的时候,不小心手指挨了对方的脸一下,陆远神情很不自然。
她脸有些不自然,手指尖在周东阳掌心挠了挠,“哥哥,我以后会注意的。小瑞是我的堂弟,陆远是爸妈朋友家的儿子,他经常来家里,然后跟他们熟了,一时就没顾忌那么多。”
周东阳握住她手,“乖乖只要记着,乖乖不喜欢的,哥哥也不喜欢,好吗?”
姜甜一双明眸望向周东阳,把他的大手放在自己侧脸与肩膀的空隙处,蹭蹭,“哥哥,我以后会注意的。”
周东阳揽过她的肩膀,吻了吻她发旋儿,“走吧,去吃你说的好东西。”
姜甜忽然与他拉开一些距离,低声说,“哥哥,有人在偷看我们。”
周东阳斜眼扫过去,两个中年妇女正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这个时候年轻男女自由恋爱拉拉小手已经不算什么新鲜事,但搂搂抱抱还是比较大胆出格儿的。
把姜甜的小脑瓜儿埋入自己胸前,身子遮挡住旁人窥探地视线,挑衅似地大手搂过姜甜小腰,就这么以更加惊世骇俗地姿态,带着姜甜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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