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居然胖了两斤半!
她懊恼的锤了锤脑袋,心想她怎么就管不住她这张嘴呢?
但下一秒,肚子却再次很不合时宜的咕噜噜的响了起来,似乎是在用行为来反驳苏桃心里的想法,她无奈的只能伸出手揉了揉自己柔软的肚皮,随后穿上拖鞋打开房门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苏母这会正坐在客厅里端着笔记本电脑,鼻梁上驾着一副眼镜,正查看着邮件,自打苏父的事情解决之后,苏母整个人就大变样了,她原先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温婉知性的,说起话来也柔声细语的。
但现在自打她接手了手底下的公司之后,她就瞬间从家庭主母的形象中脱离了出来,穿上体面的西装,梳着干净利落的头发,脸上的妆容一丝不苟,是个活脱脱的职场女强人,不,应该用女霸总来形容更合适一些。
苏桃走过来的时候,她刚好处理好手头上的工作,她长吁了一口气,将面前的电脑合上,摘下鼻梁上的眼睛,阖上眼靠在沙发垫上闭目养神,整个人看上去都很疲倦。
苏桃很有眼力见的走到苏母的身后,默不作声的伸出手在她的肩膀上用适当的力道揉捏着,想替她缓解疲劳。
不知过了多久,苏母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看向苏桃的眼神变得柔和,仿佛又变回了之前那个温顺的她,她脑海中想起了一件事情,犹豫着开口问:“桃桃。”
苏桃很快接话:“在,妈。”
“下个月月初,亚朵集团会在洛根酒店举办一场宴会,届时会有很多豪门新贵还要集团掌门人都会受邀参加,我们和亚朵长久以来一直是合作伙伴的关系,自然也在这次的受邀名单里。”
她轻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在询问苏桃的意见,继而继续道:“我想让你也一起参加。”
苏桃听到这话的时候并不算太惊讶,她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抛去以前那些有的没的,她现在是苏母所在的孙家的独女,她总有一天,肩上也要担负起这些责任。
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跟着苏母一起穿梭于上流社会,见识一些大场面并且建立起对有利的人脉关系。
但显然苏母这话并不是在强迫她,而是很诚恳的在请求她的意见。
苏母性格安稳,她本身自己就不太喜欢职场上的尔虞我诈,却又不得不被现实逼着赶鸭子上架。
苏桃相信,如果她亲口说,自己不想去,以后也不想接她的班,那苏母肯定会二话不说的给她安排好后路,可以让她不参与这些勾心斗角,就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辈子。
但这样一走了之太不负责了,她并不是一个没有责任心的人。
她没有反驳,也没有立刻接话,而是做出一副思考状,过了好半晌,她才开口,说:“嗯,那就去吧。”
苏母有些诧异的看着苏桃,见她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情愿,这才放下心来。
短短的时间内,她真的觉得自己的女儿成长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样喜欢无理取闹,而是会站在大人的角度体谅,也会学着承担自己的责任。
她瞬间感觉自己忙碌了这些天的疲倦都消失了,她全身心的放松了下来,躺倒在柔软的沙发里,伸出手轻轻的抓着苏桃的手腕,她笑着说:“桃桃,妈妈很欣慰。”
苏桃闻言无声的笑了笑,继续履行着自己作为女儿的义务,为苏母捏肩捶腿。
.........
直到吃完晚饭,外面的天色渐黑,苏桃这才如梦初醒般的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做任课老师布置的周末作业。
她急忙跑到了楼上,打开自己的书包,从里面的文件袋里抽出了一叠卷子,她皱着眉,仔细的数着手中的卷子。
乖乖,她居然有八张卷子要写。
卷子是老师提前半个月布置的,但苏桃有时候犯懒劲儿,她不得不承认的是她的拖延症很严重,平时上自习课的时候她会很认真的写卷子,但一回到家,她就会把作业这东西完全抛在脑后。
班级群里刚刚发了消息,这周二卷子全部上交,对于很多患有懒癌的学生来说,这无疑是个很大的噩耗。
这说明,这两天她们的睡眠时间至少得减少一半。
至少苏桃这边的情况肯定是这样的,她只得认命的将卷子拿起来放到桌子上,打开抽屉拿起纸笔,先挑了门她最擅长的科目卷子,随后就开始埋头写题。
但也许是昨天晚上玩的太开心了,她的心还没收回来,还是什么别的有的没的原因,她完全静不下心来写题。
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她也只做完了选择题。
而且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因为高中的课题每年都会更改,出新,所以即使苏桃在现世的时候已经学过高中的知识,但因为很久不接触这些,外加课题不断的更新换代,她应付这些题目,也并不得心应手。
这下苏桃更笃信,她之前期中考考的那年级第一,多半是靠的运气。
她烦躁又颇为无奈的挠了挠头发,脑袋磕在桌子上,盯着面前的试卷出神,过了好久,她才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睛一亮,随后将桌子上的试卷收拾了一下,放在文件袋里,又去衣帽间里换了身出门的常服,和管家打了个招呼之后,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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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的咖啡厅人依旧不怎么多,只有寥寥几人,门口的风铃下方垂着的贝壳在微风中不断的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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