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忽然发出惊慌失措嘈杂的声音。
武小梅正在和名媛们谈话之间,就看见名秀茶楼老板慌慌张张的跑上楼来。
“老板,您这是怎么了。”
老板神色慌乱的说“武小姐,还有诸位小姐,太太,你们赶紧走吧,楼下起火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呢!”张朵慌乱的收拾着她打牌赢来的胭脂水粉,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把怀里揣的满满的。跟着跑的花枝乱颤的几个名媛,稀里糊涂跑下楼,看着一团浓烟经过,她们好不容易从茶楼的后面逃了出去。
听一些赶来灭火的仆人们慌慌张张的说,这火是鬼子野田大佐他们放的,为了分散追击者的注意力。方才他们路过醉香楼,他骂骂咧咧的进去说有人偷了东西,跟一位姓江的少爷打了起来,陆三爷对他开了枪,他胳膊受了伤,怕他们这些功夫高手的追击,躲到这边就故意做了这事。这样人群慌乱,他就可以隐藏他自己。
名媛们惊慌失措,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张朵又恢复如初,又变成阴阳怪气的语调“看来武小姐今天这光明正大的合同之约,恐怕要下次再签了吧。”
一位名媛不由分说的拉着她,上了附近的黄包车“张朵,你就不要添乱了,本来这一次,她就不愿意来签,要不是因为对方是罗之焕那炸不死的未婚妻,她不过是好奇很想过来看看,而且此番她是替代她那没有什么文化的家父,才过来签这个合同。”
张朵不知如何回答,随即跟她们摆摆手告辞,上了黄包车。
……
入夜时分。沈家。
沈良不知为何,最近总是容易失眠。夜里翻来覆去的折腾,睡不着觉。
这夜不能寐的感觉,让他备受煎熬,又感觉到口渴难捱,于是翻身起来,见妻子孟雅秀已经熟睡了。
他母亲看管的严格,为了儿媳妇能及时照顾到喂养时期的孙子,总是禁止他们俩同房。昨天是他的生日,好不容易母亲才答应了,让他回到妻子的房里。可是,这孩子,鬼哭狼嚎似的,晚上哭了一大通,好不容易才睡了。他本就失眠,这样的话更加睡不着了。
他看妻子和孩子睡得好熟,不禁有些小小的羡慕。最近自己在部队里住着,似乎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忽然回到妻儿身边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夜深人静时候,周围也没有伺候的人,也不忍心叫妻子起来伺候他喝水,于是他蹑手蹑脚的起来,走到桌边,想给自己倒一碗水喝,不料却发觉那电灯忽明忽暗,灯丝发黑。
这灯也不作美,忽然就坏掉了……他看着窗外的月色,忽然感觉妻子绣的那幅图,有格外美丽的蓝色在吸引他,借着月色他上前打量,忍不住用手指摸了一下“我的妻呀,你真是生的俊俏,还有巧夺天工的手艺,你为了给我绣这幅图,花费了多少精力,一针一线的,我这个粗人不懂得欣赏,也不会夸奖你,只是会说好,其余什么都不会说。”
却猛然感觉手指被刺痛,似乎被咬,他连忙缩回了手。这图怎么了?怎么感觉像狗咬一样?他习惯性的摸着防身的武器。一把小尖刀对准了这张图,却也笑了,自己这深更半夜的,怎跟着图在作对呢?却不料,有一张隐形的嘴,似乎要吞他的刀尖儿,他使劲拔,刀尖竟然嵌入了图中。
孟雅秀听见了些许的动静,连忙翻身起来,划着火柴点亮了旁边的蜡烛台。却看见自己的夫君用刀在刺着自己绣的图,她以为夫君梦游的老毛病又犯了,于是开玩笑道“沈良,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在抽什么风呢?我这图招你惹你了。”
沈良好不容易将自己的小刀拔出,却发觉刀尖已经折损,铛啷一声掉在地上,那图却完好无损。妻子不免也大吃一惊,他立刻将她挽在自己的怀里“莫怕,咱们的儿子还好吧?你去陪着他。”
孟雅秀“这图我是绣了大半年的,我也没有发现有这种神奇的光景,这究竟是正是邪呢?我还是有些做怕了。”
沈良“咱们是正大光明之人,莫要怕这些,刚才这张图要吞吃我的刀尖儿,这把小刀我曾经刺伤过别人沾过血的,恐怕你这张图,有异能吧。”
孟雅秀“不过就是普通的绣线,按照我母亲所绣制的锦绣河图的工艺制作的,我给你绣的这些东西,原本上面绣了一些玉凤啊,小龙啊,但是越绣下来,越觉得略显俗气,所以我就改成绣风景与花卉了,把图又重新改制了一遍,线全都拆了。”
沈良“你看看这一段,深蓝色的,刚才我的刀尖就是在这折损的,这里原来是什么图。”
孟雅秀“这块儿原来是深蓝色的线,从我手里的一块布牌子拆下来的,是我家里的东西,可是我思想,此物上好的绣线在那里闲着也没有什么用,倒不如拆下来给夫君你绣点东西,本来绣着一条青蓝龙,搭配有深蓝色勾边的祥云,可是越发的丑陋,我就拆了,现在变成了这条藤蔓。”
沈良“就是它了,可惜我也不是什么道士,我也不会什么咒语。”他立刻从抽屉里取出来自己的手枪,对准折损刀尖的这部分。
孟雅秀忍俊不禁的笑道“你没有必要跟一幅图犯难,就算有什么异能的话,这是出于我手,它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而且我绣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沈美倩因为失恋心情不好,正在院子里踱步徘徊,刚教训完一个笨手笨脚的小仆人,忽然发现从自己的哥嫂卧室里,飞出来一道青蓝色的光,犹如龙影,她跟出去快跑几步远,那光随即消失不见,她生气的喃喃道“最近奇怪的事儿真是越发多起来了……”她状态不佳,见什么都感觉到心烦,纵使蓝龙之光如此稀奇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