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老爷连忙跟随宁军爷进屋,去探望一下得罪不起的赵玉雁,又听得沈美倩不依不饶的喊着婚书之事。
戴老爷从房里跳出来“儿子啊,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和这个沈美倩,还没断啊!这婚书不是假的吗?当年为此我和她爹沈富贵差点绝交,这怎么又出来一张?”戴老爷可是当真不敢接受如此“儿媳妇”。
“白纸黑字儿的还有假?原来被你戴老爷坑蒙拐骗的撕毁了的一张,还有无数的副本。哼,戴老二,你休想甩了我!我告诉你,今日有我没她。有她没我。”沈美倩得意道。
这女人,果真没完了。戴医生不曾想自己略微失算。这沈美倩根本没有走的意思,而是虎视眈眈的盯着祝姑娘过来。只是枪拎着没有举。
“这小母老虎要威了……”族长在族人亲戚几个围观者之间悄悄嘀咕什么,于是纷纷作揖道“我们就不参合你们家务事儿了。我等改日再来啊,戴老爷,后会有期啦!”
“谁也不许走!今日你们都给我做证人!让他戴老二把话说清楚!”
族长刚抬起来的步子随即放下,其他人等亦是各自尴尬。
沈美倩为爱疯了。难怪戴医生想撵走她。
祝姑娘冷笑着看她直逼过来。一只脚挡在她身前,让她来个腹式跌倒直下跪地。又踢脚达她手臂,半空接,夺过那手枪,脚踏她的裙子摆尾。整个动作稳中带硬,看起来十分娴熟。
沈美倩顿觉失了面子,忽然抽出防身匕首,直刺向祝姑娘小腿。
戴医生起初以为她两胡闹,所以并不在意,这一举动着实让他大吃一惊。女人这飞醋吃起来果然可怕。
他立刻奔来,不料祝姑娘已经将此女拎起,那匕首锋利的刮坏了她的漂亮裙子。
“这是我最喜欢的裙子啊,你赔的起吗?”她大叫。
祝姑娘不应答,而是掰开她的手,刀子掉落下来。“这么锋利,你竟敢随身带着。胆量可嘉啊,姐姐。”
沈美倩一脸委屈的看着戴二少爷。不料他微笑着看着祝姑娘道“亲爱的,做的好!”
她已经无语,这又不好意思哭出来。于是打算悻悻作罢。直起腰来,捡起不远处被祝姑娘甩出去的手枪和匕首。
“你没有受伤吧,宝贝儿。”怎料戴老二演戏似乎意犹未尽,将祝姑娘半搂在怀,着实让在场的人们汗颜。
“喂,演过了吧。”祝姑娘小声警告。“再演下去,如何收场。”
沈美倩疼着喜欢的裙子,看着那被匕首刮坏之处,眼泪快要掉落。即路过他们二人,恨恨的说“这婚书,不会过期的。别忘了,还有副本。”
我今日就要你断了这个念想!祝姑娘想着,忽然瞪眼,捉住她。将她又一次打翻在地。
“你要干什么?抢了我的男人,今日还戏弄与我!该当何罪!”沈美倩气急败坏的喊起来。
“我何罪之有!沈美倩,你是叫沈美倩是吧!来人那!给我拿出纸笔出来!”
这威风凛凛的假少奶奶吆喝着,立刻吸引了两丫鬟,去屋里取出笔墨纸砚。
“你这是?你要做什么?”戴医生不知所以。
族长在不远处犹如看热闹一般自在,大声道“小神仙那!需要帮忙吗?”
“谢了,不必。”祝姑娘给他作揖。随即转过脸来,小声对她道“你给我们吃有毒鸡鸭,想谋害亲夫,该当何罪。”
下面围观者见她们争斗,唏嘘不已。
篮笙小声道“这祝姑娘功夫不错,我欣赏,只是那进去的女子,我判断不出她是否就是赵玉雁,虽然有那么一点相像。”
篮笙欲仔细看过去,无奈会客厅之内光线不足,看不真切。
江程“就是她。我见过的女子,只要稍微特别点的,基本过目不忘。”
“哦?赵玉雁很特别?说说看。”篮笙好奇问道“她有何过人之处。”
江程“你不吃醋我就告诉你。”正当他想逗乐蓝笙,不料发觉台阶之上,似乎更为新奇。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我告诉你,今日你敢戏弄我,就配你充军去!我家里有的是人!”沈美倩生气的大喊。她的手臂已经被祝姑娘牢牢按住。跪在地上,好一个狼狈。
她沈家千金何时受到过这般委屈,何时有这么多眼泪使劲忍住不出。又看着戴医生,此男无动于衷,只看着祝姑娘,一副欣赏神情。
祝姑娘冷笑“沈美倩,刚才你说,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对吧?今日,正好就让这些老爷作证,丫鬟,拿纸笔来!再拿出个印泥!”
两丫鬟看看戴老爷挥手同意,怯怯呈上笔墨纸砚,俨然畏惧了这“二少奶奶”。
“二少奶奶,我家印泥,在客栈那边儿,府上实在没有。”一位丫鬟小声道。
祝姑娘喝道“谁有?”她已经无法压抑她的正义怒火。
族长兜里揣着一个,是准备今日讨要分成钱而备着的,悻悻拿出来。丢过去。怎料到今日竟然用处在这里。这日子还真是迂回悱恻。
“谢了!”
祝姑娘接过笔墨,砚压纸,一条腿压住沈美倩的双臂让其无法逾越到此。起笔,草拟写了退婚之书,文曰“今日戴家二少爷对沈美倩悔婚,有众族长族人名门为证。”然后抓出沈美倩一只手来,强按着印了手印。
沈美倩的尴尬就像看到院子里面的干掉的狗尾巴草那般,任凭践踏。她气的话也说不出。
祝姑娘随即在那一张已经争斗落地的逼婚书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叉。而后又在沈美倩的脸上一侧狠狠打了一个叉。然后将其推开。
这沈家,岂是吃素的好惹的?尤其这千金小姐沈美倩,祝姑娘方才这一系列举动,让这些围观的族长与族人,亦是看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