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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六章 她抓我的命根子
    我轻笑道:“我知道你没有恶意,我也没有恶意呀!”我一边说着一边催动指剑,击打到她身上,她本已膨胀得如水桶粗的身体一下子瘪了下去,接着,我的暗流跟着抽到她身上。
    她发出尖利的啸声,她的声音象冲击波般向我的暗流冲去,纷纷扬扬的暗流被冲击得如同狂风中的树枝一样,颤抖摇摆个不停,虽然有不少暗流抽打在她身上,但是已经没有多少力道了。
    她抓住空子急叫道:“张明,你有你必须要做的事,我也有我必须要做的事,难道你真想逼我和你拼命?然后我们都在床上躺上几年?”
    我愣了愣,马上就要出手的第二轮指剑不由自主的停下了。
    “张明,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合作的!”她又接了一句。
    “合作?”我想了想,大笑起来:“免了、免了!和你合作说不定哪天我连皮带骨头都被你吃掉!”说完,我痛下杀手,指剑、拳锤、手刀连连向她击去。
    她默念了几句什么,身前突然出现了一面冰壁,那冰壁不是普通的冰,除了我的指剑可以穿过冰壁,手刀和拳锤则都被冰壁拦了下来,而且我的指剑穿过冰壁后,劲道消耗殆尽,只是不痛不痒的打了她几下。
    “张明,不要以为你的心思能瞒过所有的人!”她急叫道:“到现在为止我一直没还手,你还不相信我的诚意吗?”
    我沉默了一会,收住架势,冷冷的看着她:“好吧,现在我就听你说说我的心思!”
    她看到我停手了,松了口气:“你是个非常非常谨慎的人,对吧?”
    我冷笑道:“什么时候谨慎成了缺点了?”
    她对我的恶劣态度一点不以为意:“谨慎当然不是缺点,但是,非常谨慎就是个破绽了,尤其是对你来说。”
    我沉默着没接话。
    她看了我一会:“据我所知,这世界上只有两种人才是做事非常谨慎的,一种是心里压力大的人,另一种是肩膀上责任重的人。而你张明绝不会是后者,上海市警备总局特别行动大队大队长的职责对你来说,并不是很重吧?”
    我还是沉默无语。
    她笑了笑:“不过,这么算下来我越想越糊涂,你张明是个什么人?谁能给你这么大的压力呢?你解决不了难道萧破浪也解决不了??”
    我的瞳孔蓦然急剧收缩:“说下去!”
    她娇笑起来:“看来我真猜对了!咯咯咯。。。。其实呀,张明,你在这方面做得真不好!以你的身世和实力,你应该演一个骄傲自满、行事大大咧咧的人,而不是演一个谦谦君子,说实在的,你也没有演君子的天分,演得太假。”
    我笑了笑:“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她没承认也没否认:“你做事不应该那么小心的,以你的实力和靠山有必要吗?所忍者深、所谋者重!我注意上你正是因为这一点。”
    我看了看她:“你还知道什么?”
    “人家知道的东西可多了!”她象个小女孩一样骄傲的仰起头,我知道她这么做不是为了骗我,她自己也明白她的姿态再也骗不了她,她这么做只是因为她多年养成的习惯使然,她习惯演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
    “说说吧。”我叹了口气。
    “在修真界中,能让你和萧破浪都畏手畏脚的人有几个?还用我明白的说出来吗?”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看了一眼天际泛起的一线鱼肚白,缓缓闭上眼睛:“我想杀你!呵呵。。。。从我懂事以来,我从没象现在这样,这么想杀一个人!”
    她不笑了,静静的看着我:“我知道。”
    我挥挥手,把捆绑着她的意识流尽数收了回来:“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从我最后一次从石室里出来之后,我就认为我吃了那么多的苦,我应该得到补偿,我要做至尊无上的人!”她看了看我的脸色:“你别误会,我是说在我们那里。”
    我直视着她:“当你在你们那里做了至尊无上的人之后,你就会想到外面也做至尊无上的人了。”
    她‘噗哧’一声笑了:“怎么会呢?以前我被关在石室里的时候倒是真的这么想过,不过后来到外边开了眼界,天下能人异士太多了,我可不想碰得头破血流!再说了,外面不是还有你嘛?!”
    我摇摇头:“我算什么货色!”
    她叹了口气:“我还不如你呢!最起码你有好靠山!你的运气比我好多了。”
    我奇怪的问道:“你不是一样也有靠山嘛!”
    她又叹了口气:“我的靠山就是我自己。”
    “哦?那你师父呢?”我更加奇怪了,她师父付出那么大代价把她培养出来了,怎么会不重用她?
    “我师父?”她低头看了一会自己雪白的双手:“咯咯咯。。。。从今天开始算起,我不会让她活过三个月的!”
    我沉默起来,良久,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她的确是诚心想和我合作,所以她故意泄露她自己的秘密给我听,这样在我们之间暂时形成了平衡。她知道我的秘密,我也知道她的秘密。
    “你是聪明人,我相信我们之间会形成默契的。”她笑着说道:“你知道自己最缺少的是什么吗?是声望!上次你毁掉了九华山,虽然事后修真界没有什么反应,你以为真的是因为你占住了理吗?你错了,真正的原因是你背后的人是萧破浪,而且你很聪明的把轩辕台拉了进来,否则来找你麻烦的人会很多很多!如果你有属于你自己的声望就一切都不同了!其实严格的说,你师父的声望和你师伯萧乘风是无法相比的,我听长辈们说过,当时的萧乘风在修真界可以说是一呼百诺,如果他不是英年早逝的话,现在哪里轮得到轩辕台出来露脸!”
    听到她说我父亲的名字,我心中阵阵疼痛,不过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和这个女人打交道我要提十二万分的小心,能不说话尽量不说,言多必有失!
    她看了看我的神色继续说道:“我现在的功力在我教年轻一代的高手里,算得上出类拔萃的。你的实力也不差,我暗地里观察过几个轩辕台的所谓杰出弟子,他们都比不上你!而且。。。。。”
    我打断了她:“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我们不都是在戴着面具做人吗?”
    她喜道:“你同意和我合作了?”
    “你说的这么动听,我还能不同意吗?不过。。。。”我叹了口气:“你听说过‘与狼共舞’这个词没有?”
    “咯咯咯。。。”她娇笑起来:“人家才不是狼呢!”
    “你当然不是狼!”我同意她的说法,然后话锋一转:“你根本就是一条彻头彻尾的毒蛇!狼怎么会敢去惹你!”
    她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然后展颜一笑:“我之所以把这些东西都说出来,是因为我们在合作的时候是绝不能互相猜疑的,否则,不但毁了你,也会毁了我。”
    我点点头:“这我都知道。你还是说说具体怎么做吧!既然你决定了来找我,你当然已经准备好了计划。”
    她沉吟了一会:“这些年来,我教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老一辈的高手都认为现在已经到了时候,应该到修真界逞逞威风了,这对你对我都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机会从何而来?”我问道,我喜欢听到她说话,她说得越多对我就越有利!
    她瞄了我一眼,叹了口气,看来她清楚我的想法,但她却不得不继续说:“先从你那方面说吧,你可以在我那里得到准确的消息,然后从容策划、布置,轻而易举的消灭掉我教的人。你会成为百战百胜的高手,你会得到无数修真界年轻弟子的崇拜!你可以稳稳当当、一步步成为修真界的新一代领袖!到那个时候,你还怕什么?轩辕台的人也要对你敬畏三分!”
    “你能得到什么?”我问道。
    她娇笑起来:“我把我教的人送到你嘴里,投桃报李,你也应该把轩辕台的人送到我嘴里呀!他们死得越多你的压力不正好越轻吗?”
    我悠悠的叹道:“让我成为领袖?那你要送给我多少人让我杀呢?”
    她笑道:“送给你的当然是一些不听话的和我对立的人,嗯。。。。这就叫洗牌!牌洗完了,剩下的才是我想要的乖孩子!”
    我的声音低沉下去:“那么,到了最后呢?!如果你把我和阴魔教勾结的事情传出去,我这个所谓的领袖还不是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我的命根子被人抓在手里你让我怎么放心呢?”
    她微笑着摇头:“你想得太多了,我的命根子何尝不是攥在你手里?如果传出去我和你勾结的事情,我的下场肯定要比你凄惨得多!”
    “我们在走钢丝!”
    “你可以选择不走,我不逼你,就当我们今天没见过好了!”
    我沉默起来,和她合作利益是明显的,危险也同样明显,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我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吗?如果只凭我自己的力量。。。。我呆呆的望着初升的太阳,迟迟拿不定主意。
    她看出了我的迟疑,眯起眼睛,用一种梦幻般的声音说道:“想想吧!你会成为耀眼的太阳!我也会成为受人仰视的月亮!想想吧!我们两个合作,算计着无数人的生死,也决定着无数人的生死!什么叫高手?你以为象你师父萧破浪那样纵横无敌就是高手了?”
    听到她在贬低我师父,我忍不住说了一句带着孩子气的话:“我师父不算高手难道你算高手?”
    她抿然一笑:“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只需要点头或摇头。第一个:你师父心里有没有非常痛恨的人?”
    我一下子想起了轩辕台的宗主师莫玄,黯然点了点头,随后反问道:“你心里有没有非常痛恨的人?”
    “有!”她轻柔的说道:“但是他们有的已经死了,死在我手里!有的我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死,死在我手里!你师父能做到我这样吗?”
    我暗自为自己刚才的冲动而懊悔,和这种女人说气话只能显出自己的无知!我沉吟一下,转移了话题:“你让我做百战百胜的领袖,你也想做百战百胜的领袖,那么我们两个对上了怎么办?谁输谁赢?”
    “我从来不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耗费心思!”她歪着头笑了,然后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小脑瓜,以一种非常可爱的姿势说道:“凭你,凭我,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吗?”
    我摇摇头:“计划没有变化快!意外是随时可以发生的!”
    “意外?”她也在摇头:“那只能说你的计划没做好!”
    我懒得和她辩论这个:“以后我们怎么联系?”
    “你答应和我合作了?嘻嘻。。。。”她欢笑起来:“我就知道你会答应,不过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答应!”
    “我从来就不是个好人!”我懒洋洋的回道:“而且,我还是个色盲,连黑白都分不出来的超级色盲!”
    她微笑着没有接话,走过来抓住我的手臂,吟唱了几句什么,一个巨大的符号凭空出现,然后缩小,渗到我的胳膊里,接着她给她自己也来了一个,又划破了手指尖,把她的血滴在我的胳膊上,然后划破我的手指,把我的血滴在她的胳膊上:“我们以后是绝对不能见面的,只能靠这个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