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没有恶意的。”
孔薇薇低低嗯了声。
少年们才刚刚开始,所谓的篝火肚皮舞才是重头戏,是用来压轴的。
陆郁觉得就这样干坐着也不是个事儿,她扯了扯孔薇薇袖子,去了黄毛那边。
黄毛正忙得热汗淋漓,他酷爱烧烤,未来的最大理想不是什么科学家和金融大鳄,而是开个烧烤摊,再找个女朋友在旁边开家nǎi茶店。
在炭火和榨汁机的见证下,这是一份于生活的微末中慷慨而伟大的爱情。
多么美好而庄严啊!
黄毛一连赶走了五拨想来帮忙的人,陆郁和孔薇薇是第六拨,但他却为难了。
先撇开陆郁手头有他把柄不谈,篝火那边投shè过来的两道带着威胁的冰冷视线他也承受不起啊。
黄毛果断“退位让贤”,把手头的工具jiāo给了陆郁。
陆郁默默腹诽了一句,自己只是想来吃点东西的,根本没想着来破灭你梦想……
黄毛三两步跑远了,挤在篝火边,嘴咧得比谁都大,嚷着要跟苏彻划拳。
无奈之下,陆郁只好暂时承继黄毛的梦想,拿起刷子,在烤的那堆肉上面刷油,孔薇薇在一旁打下手,专门负责撒孜然。
这群少年们个个人高马大,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什么都快,陆郁刚烤好几串,立马就有几人笑嘻嘻地过来,甜甜地喊声“嫂子”,然后抓着烤肉就跑。
过了一阵,烤的肉没见多,反而越来越少了。
烤了一半时,孔薇薇被付承南哄着去篝火边坐着了,陆郁不大想去,虽然她对这些烧烤的东西没什么胃口,但左手翻着,右手刷着,一时间没人来打扰她,倒也轻松得很。
炭火滴了油,有一股特有的焦味,一粒火星迸开,陆郁皱了皱眉,朝后退了一步。
这一退,脚下忽然踩着了个塑料袋,陆郁捡起来看了一眼,就着暗淡的炭火,塑料袋里装着几根画笔,还有十几种颜料,若是再加上个画板,妥妥的就是户外写生了。
怪奇怪的。
但陆郁没有多想,她把塑料袋放回原地,继续忙活起来了。
夜色渐深,少年们不知在玩什么游戏,笑声和叫声几乎要将夜空刺透,陆郁把烤肉翻了个面,这时,视线中突然伸出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苏彻把她手里的油刷拿了过来,一只手提着罐啤酒,姿态懒散地站在了旁边,眼皮耷拉着,目光停在陆郁的手背上。
“我看你一直没吃东西,吃一点吧。”
陆郁想说不饿,可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她有些羞愧,偷偷看了眼苏彻。
苏彻正在往一串烤肉上撒孜然,应该没注意到刚才的动静。
“吃吧。”苏彻递过来一串烤肉。
陆郁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吹了下,咬了一口。
烤肉冒着喷香的油花,苏彻扫了眼,火光的映衬下,刚吃了烤肉的陆郁,嘴唇被油汁染得亮晶晶的。
让人很想亲上去。
苏彻喉咙动了动。
等陆郁吃完,苏彻清了下嗓子,转过身继续拨弄烤肉,佯装浑不在意地问她。
“你的伤怎么样了?”
陆郁以为他问的是后背的伤,低声回答:“已经好了。”
苏彻沉默了会儿,继续问:“脚伤呢?”
“也好了。”陆郁继续回答。
苏彻嗯了声,当陆郁以为他已经问完时,却又听到他问:“上次看你眉骨也肿了,是怎么弄的?”
闻言,陆郁抿紧了唇,眉骨的红肿早已好了,她一直以为苏彻对此是不知情的。
“拿衣服的时候,磕在了衣柜上,不碍事的,早就好了。”陆郁撒了个谎。
这次苏彻没继续问了,他把剩下的啤酒喝光,铁皮罐轻轻一掷,正巧砸在了站起来大声吆喝的黄毛头上。
黄毛吃痛,捂着脑袋扭过头来,眼神幽怨,“彻哥,你也跟着他们欺负我。”
苏彻淡淡一笑,“你贫不过他们的,来这里吧,烧烤摊更适合你。”
黄毛立即像打了鸡血一样,几步冲了过来,继续坚持自己的梦想去了。
“去那里坐会儿吧。”苏彻递给陆郁一张纸巾。
陆郁没说话,接过纸巾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