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得很。”
顾克英低着头,没说话。
老头哎呀叫了声,目光在靠着墙边的少女身上扫了一眼,努了努嘴,放低了声音问:“这就是你那个孙女?”
“可不是吗?”老太太嗓门大了起来,“我这腿,不就是她给打的?”
“小丫头长得斯斯文文的,下手可真狠……”老头摇头叹息。
老太太哼了声,说:“谁知道我老陆家怎么这么倒霉,惹了这么个扫把星。”
陆郁眉心跳了跳,一股燥意慢慢涌上全身。
“妈,你别说了!陆郁……她不是故意的。”
顾克英听不下去了,皱着眉低声说了句。
陆郁抬起眼,床边的顾克英背对着她,从她这个方向,甚至能看见她头发间的几根白发。
陆郁深吸了口气,身上的燥意稍微消减了些。
而老太太却不高兴了,手里的勺子猛地朝保温桶一丢,刚想大骂,旁边的老头却先开了腔。
“我看她就是故意的,这小丫头说不定以后要蹲大牢的!”
陆郁实在忍不下去了,她从墙边站直了身子,脸上没有表情,看着老头,眼里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老头皮笑肉不笑地挑起眉。
陆郁张嘴,刚说了个“你”字,却见床边的顾克英把保温桶重重朝柜子上一磕,直接站到老头床前,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骂是吧?我们家的事关你屁事!”
“你这么臭的嘴,不拿马桶刷去刷两下还真是可惜了!”
“你要是嫌活得长,我这就给你开窗户。”
老头子脸色阵青阵白,旁边的老太太也目瞪口呆。
陆郁却在一旁笑了起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战斗力如此彪悍的顾克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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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病房里的闹剧最终被闻讯赶来的护士终止。
顾克英还要留下来给老太太擦洗,陆郁不想再待下去了,便找了个理由出医院透气。
下午的天气还有些热,阳光晃眼,陆郁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后背不知不觉沁出了细汗。
忽然一声轰响在耳畔zhà开,紧接着一阵疾风席来,陆郁的头发被风扯起,耳朵被震得有些疼。
黑色的摩托像离弦的长箭,等陆郁晃过神,车已经跑出了半条街了。
然后,停了下来。
陆郁望了一眼,慢慢抿起了唇,身子在一瞬间变得紧绷,她认得那辆车。
也认得车上的背影。
苏彻。
他在等她。
陆郁很想掉头就走,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碰触,可逃避总不是办法,有些话最好直接说出来比较好。
今天或许是个机会。
陆郁吸了口气,继续朝前走。
苏彻整张脸都藏在头盔里,压在其中的呼吸声有些闷重,他眯了眯眼,透过后视镜,看着慢慢朝这边走过来的陆郁。
陆郁身上还穿着校服,姣好的身材全部藏进了松松垮垮的衣服里,只有领口露出来一截纤细白皙的脖颈。
呵,才两天不见,他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苏彻。”陆郁站到车旁喊了声。
苏彻摘下头盔,指节在头盔上轻轻叩着,眼睛却盯着陆郁的脸。
唇角的笑容似有似无。
她的脸上没了那些令他不喜的颜料,巴掌大的脸在阳光下变得柔白,微抿着唇。
虽然她在竭力保持着镇静,可苏彻依然从她的眼里看出了丝丝慌乱。
“我们分手吧……就当……就当你把我甩了。”
陆郁咬了咬牙,终于把这句令她羞耻的话说了出来。
在小弟们的眼里,苏彻和陆郁俨然在一起了,可只有当事人清楚,所谓的“大嫂”只是个称谓,却没有意义。
陆郁这样说,只是想把话挑明,因为她清楚苏彻的xing子。
在她的认知中,苏彻是个薄情的人,关系或感情一旦出现裂缝,他绝不会勉强,也绝不会维护。
陆郁确定,只要有了这层隔阂,两人将不会再有任何jiāo集。
“陆郁。”
苏彻叩着头盔的手指停了下来,掀唇讽笑:“我们都没有在一起过,谈什么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