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听到陈五说山下有一道士前来入伙,心里一阵疑惑,说道“你去通知乔道长和吴学究,让他二人陪我一同下山去看一看。”
陈五听了点头应诺,转身出去通知二人。
林冲把两个儿子交给林娘子和庞秋霞,又分别亲了两个小家伙一口,这才起身出了门。
林冲在路上等了乔道清和吴用一会,二人到来,三人便一起向山下走去。
在路上乔道清问道“哥哥可知是何人来投?”
林冲笑了笑回道“据报信之人所说,此番来的与兄弟一般,是位道长,正因如此才叫兄弟一起过来见上一见!”
“哦,也是位道士,那贫道可要好好接待一番!”乔道清听了笑着回道。
吴用听到二人对话,出声向乔道清问道“一向只知兄长道术精湛,却不知兄长在哪里修道?”
乔道清听了吴用的话叹息一声,回道“说来惭愧,贫道所学道术皆得一位异人相传,那位异人只教了贫道一些外道,也不肯告知姓名,只说日后自有名师指点。
贫道后来又曾去向罗真人求道,但是罗真人说与我缘分未到,不可收留,还送了我四句偈语:
遇山得入,
遇林得主,
遇龙得师,
遇济得道。
贫道猜测头两句,应该应在梁山和林大哥身上,这也是为何小弟得孙安相招,便直接来投的原因,只这最后两句却不知何意?”
林冲听了心里合计开来,这前两句应该正应在梁山和自己身上,这第三句遇龙得师,莫非应在入云龙公孙胜的身上?
林冲想罢也没有说破,只是回道“仙家法语岂能妄猜,日后自有应验!”
乔道清与吴用听了,都觉有理。
三人到得金沙滩,乘船来到对岸,进入朱贵酒店,果见酒店内坐着一位道人,但见模样:
头绾一枚道髻,身穿青蓝道袍,腰系杂色束腰带,背一口松纹古铜剑,手中一条拂尘,八字眉,圆眼,方口,三柳细髯,端得仙风道骨!
道人旁边朱贵和杜兴正在一旁陪着,三人相谈甚欢!
朱贵与杜兴见到林冲三人进来,赶忙过来迎接,口中称道“哥哥,吴学究,乔道长!”
三人也分别与二人回了礼,便向道人走来,此时那道人也已经起身,一脸笑意的看着林冲三人。
“道长有礼了,些许琐事缠身,来得迟些,道长勿怪!”林冲走来,先打了一声招呼,气了一句。
“贫道公孙胜,见过林寨主!”公孙胜直接自报家门道。
果然是公孙胜,林冲听完心里喜道。
林冲一边心里想着,一边惊喜的说道“莫非是江湖人称入云龙的公孙一清道长?”
公孙胜听了林冲的话,心里微微得意,笑道“正是贫道!”
两人在这里叙着话,身后的吴用和乔道清却各怀心思。
吴用想道“这林大哥怎会识得如此多的人物?前番乔道清,刘唐,裴宣等人如此,今天对这公孙胜又是如此,莫非林大哥暗中还有另外一个情报来源?嗯,一定是如此!”
而一旁的乔道清却在心里想道“此人叫做入云龙,又是道家出身,莫非应了罗真人的那句遇龙得师不成?我一会当好好问他一问!”
林冲与公孙胜气了几句,然后把吴用与乔道清一同介绍了。
当林冲介绍到乔道清时,乔道清先与公孙胜打了个辑首,然后问道“敢问师兄在何处修道?”
公孙胜此时却也在心里暗暗合计,想道“我下山时师尊曾有言,说我与一人有师徒之缘,却又未说明此人是谁,只说这人与自己相同,都是道家之人,而且名字里有一个清字。
眼前这人正是道家,又叫做乔道清,刚好都应了,莫非师尊说的就是此人?”
公孙胜想罢,回了一个辑首,然后说道“贫道在九宫县二仙山修道,师从罗真人!”
乔道清听完眼睛一亮,然后点点头没有继续说什么。
林冲在旁边饶有兴致的看着二人,心中想道“看两人的表情,应该都在心里有了计较,这师徒缘分看来是错不了了!”
几人气了几句,林冲便要公孙胜一同上山,也好介绍其他兄弟认识。
公孙胜欣然同意,既然已经决定上山入伙,当然要以林冲马首是瞻。
几人一同回到聚义厅,此时众位兄弟已经得了林冲通知,早已在聚义厅等候。
林冲引着公孙胜进来,先把他介绍给众人,大家都知道罗真人乃世外高人,因此对公孙胜也十分的气。
当晚一场接风宴是少不了的,乔道清在饮宴间隙,走到公孙胜身边,先敬了公孙胜一杯酒,然后说道“师兄有理,小弟也曾去拜访过罗真人,奈何罗真人说与我无师徒之缘,我师当另有其人,并送了四句偈语给小弟。
其中一句就是遇龙得师,今日见得师兄,得知师兄被人称作入云龙,又是罗真人高徒,因此好奇,不知真人所说的遇龙得师,是否应在师兄身上?”
入云龙听了心中立刻明了,师尊所说与我有师徒之缘的人,定是这乔道清无疑!
当下说道“好叫师弟得知,贫道在下山之时也得师尊嘱咐,说我此次下山当有一段善缘,有一位名中带清字之人,与我有师徒缘分,让我遇到收之为徒,了却因果!
白天在山下之时我听到师弟名字,便在心里合计此事,不想刚才听到师弟所说偈语,当确信无疑,师尊说的正是你我二人!”
乔道清听了公孙胜的话心里大喜,急忙跪倒拜了三拜,正式拜公孙胜为师。
大厅众人见到二人模样,心中好奇,都过来询问发生何事?
公孙胜扶起乔道清,然后把罗真人对二人说的话,以及刚才二人的对话都和众人讲了一遍。
大家听后都称赞罗真人道行高深,都来祝贺二人结为师徒!
这一晚聚义厅气氛十分热烈,直到很晚方散。
时光如梭,白马过隙,一转眼到了来年五月。
此时正值春暖花开,草长莺飞之际。
这一日,林冲把史文恭,王寅,公孙胜,吴用,乔道清叫到自己书房谈事。
林冲对几人说道“我准备乔装去东京一趟,办些事情!”
几人听林冲说要去东京,心里一惊,王寅忙说道“哥哥为何要去东京,要知道这汴梁城可是天子脚下,作公的极多,哥哥又是在东京生活过的人,识得兄长之人大把,倘若被人认出,不是耍处!”
吴用也劝道“是啊哥哥,东京不比他处,还是不去的好!”
林冲知道大家都是为他好,但是他却有一个非去不可的理由。
前几天时迁偶然对他提起一事,说江湖传言,东京大相国寺新来了一个和尚,被分配在酸枣门外看菜园,闲来无事和几个泼皮吃酒,因嫌门外柳树上老鸹吵闹,一怒之下,空手把一株大柳树连根拔起,此事轰动整个汴梁城,并在江湖上流传开来。
林冲一听,这不是鲁智深倒拔垂杨柳吗?
难道鲁智深已经去了东京大相国寺?林冲心里一合计,还真是,时间上差不多正是这个时候,因此林冲才动了去东京的念头,不为别的,只为鲁智深!
当然林冲不能对几人说是为了鲁智深,只说自己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几人见林冲心意已决,便也不再劝阻。
第二日,林冲在聚义厅对大家说了此事,并让穆弘,史进,卞祥,焦挺,时迁五人随行,吩咐已毕各去准备,明日起早下山。
第二日,林冲几人准备妥当,各自乔装打扮了一番,然后背上包裹,下山而去。
众兄弟一直送到金沙滩,林冲几人上船与众人挥手告别,张顺划动船只向对岸驶去。
到了对岸,朱贵与杜兴接住,林冲又与张顺说了几句,便起身赶路奔东京汴梁而去。
几人一路穿州过县,晓行夜宿,非止一日终于来到东京。
一切顺利,几人成功混过城门检查,林冲走在街道上,心里万分感慨。
两年多以前,自己意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走在这古色古香的街道上,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那时自己还是八十万禁军教头。
如今两年多过去,这街道上的一切都没怎么变化,可自己却已是梁山泊主,手下百十个肝胆相照的兄弟,更是统领十万兵马,早晚成就一方势力。
当真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东京林冲最熟悉不过,先找了一个不起眼的栈住下,点了些酒菜让小二送到屋里吃了。
吃过饭林冲并没有着急去找鲁智深,赶了几天的路,大家都有些乏了,先好好歇息歇息,明天再去不迟。
第二天早起,几人洗漱一番,吃过早饭,林冲只带了穆弘和卞祥便出门去找鲁智深。
其他三人林冲让他们随便逛逛这汴梁城,反正这里又没有人认识他们,只要不主动惹事,就没什么危险。
林冲领着二人,一路奔酸枣门外的菜园子而来,林冲曾和史文恭来过一次这里,因此路径还算熟悉。
到了菜园子,林冲站在矮墙外向里看去,果见一个胖大和尚,正带着一群泼皮在那里演练武艺。
林冲心想“来的好不如来的巧,如今场景却正好似原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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