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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盛是他第二个职场,因为单伯父与他父亲是同乡,他被单伯杰挖角来当行政总
    监,专司财务预算审核,行政统筹分配,这工作对他游刃有余,但对男女感情,可把他难倒了。
    第一次见到兰妍,是她刚到上海不久,中午时分,所有人都外出用餐,偌大办公室,只剩他
    和她,她当时施施然的走到茶水间倒水,与他擦身而过,心事重重,压根儿没发现有人自她身边
    走过,然而就在那一瞬间,她那茫然的双眸,像只迷途的羔羊,无端端地撞进他心坎,前所未有
    的鼓动,急促的令他呼吸紊乱,那刻开始,他坠落在那双美丽的瞳眸里,难以自拔,日思夜想。
    “霍总监,你是想追我吗?”兰妍干脆直白的问他。
    霍凯刹时整张脸红透至耳根,支支吾吾:“可…可以吗?”她可是从台湾到大陆公司所
    有男人的女神,她会接受吗?一颗心提到喉咙口。
    兰妍露出一抺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不介意和你做朋友。”语毕,她欠身道:“不过我现在
    想去化妆室。”然后她就翩翩煞离开。
    一脸莫名的霍凯,对这模棱两可的回答,陷入眉头深锁,对一个总是追求答案的天才数学家
    来说,他现在正处在百思不得其解的境地中。
    兰妍在化妆室待了一会,现在夜店的化妆间,布置得都相当舒适且豪华,犹如在家里的起居
    室,浑然不觉有任何异味,伸出手臂,看看腕上的伯爵表,算算时间,她也待了二个小时,也算
    是给足面子,等一下就直接离开吧!
    走出化妆间,视线瞥到不远处,一个高大挺立的男人,倚墙而立,她摄住,单伯杰徧头看她
    ,面无表情。
    她收回心神,微微颔首,从容不迫自他身边走过,人家可能在等人。
    “被人这么大庭广众告白,很得意吧!”他冷冷的凝视她,空气中瀰漫着一股醋酸味。
    好个霍凯,活的不耐烦了!竟敢公然跟她告白,说他喜欢她,当初把他找来担任行政总监,
    掌管最重要的财务与行政,就是看他沉着稳重,那烔烔的眼眸真挚诚恳,做事细心负责,没有时
    下年轻人的浮夸与焦躁,谁想到,是黑瓶子装酱油,看不出来而已。
    而这个女人,对他冷淡疏离,对别的男人就灿笑如花,差别那么大,有必要这么厌恶他吗?
    兰妍回过头,不以为然地说:“总裁,会不会管太宽了?”
    “你答应他了?”他不答反问,神色黯然。
    “我没必要回答你,我的私人问题。”她直视前方,一副准备离开的模样。
    那让单伯杰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沮丧,脱口而出道:“让我解释好吗?其实那晚的事..”
    兰妍倏地转过身,冰冷又愤怒的目光像箭射向他,疾言厉色的说:“最好别再让我听到从你
    嘴里提到有关那晚的任何一件事,因为那让我绝得恶心至极。”说完不等他回话,随即转身扬长
    而去。
    单伯杰静立在原地,黑色瞳眸追随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拐角处,他的视线才慢慢收回来
    ,手掌无力地扶上额,嘴角浮着苦涩,背靠着墙,叹了口气,一种挫败感袭上心头,趁人之危,
    果然没有好下场。
    61勇气
    想要知道八卦,女厕和茶水间绝对是最佳情报来源之处。
    中午休息时间,刚结束午餐的几位女主管齐聚厕所,补妆的补妆,潄口的潄口,顺便闲闲聊
    聊五四三。
    “喂!那个林迺伶是花痴吗?”整天说伯爵是我的,伯爵长,伯爵短的,恶不恶心啊?”
    “对啊!也不知道是白目还是犯傻,谁都看的出来,总裁根本对她没意思,亏她还能那么自
    HIGH,我也是服了她。”
    “喂!你们两个说话小心点,别被人听到,到时吃不完,兜着走。”
    “不用担心,她回台湾了。”
    几个女人开心的笑出声来。
    “可是总裁真的好帅,好MAN喔!身材又好,还是单身,只要是女人,都会心动。”
    “喂!你们猜他会不会是GAY?那天跟他一起回来的那个妖魅男人,你们有没有看到?哇
    靠!世间怎么会有这等美男子?是不是人?”
    “你有病啊?鬼不会在大白天出现啦!”
    兰妍坐在里面的马桶盖上,摀住嘴,避免笑出声来,她可以作证,单伯杰绝对是不折不扣的
    异性恋,而且性功能超强,绝对会让女人在床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会叫着求饶的百分
    百男人。
    “很难说!从来没有看过总裁身边有女人出现。”
    “对了!总裁被公安监禁的事,你们知道吗?”
    听到这句,兰妍整个人竖起耳朵,身体不自觉的更往前倾。
    “嘘!别再提这件事了。”
    “怕什么啦!聊聊而已。”
    “对啊!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
    “所以是他没进公司那段时间?”
    “也没那么久,他们单家,家大业大势大,一天就摆平,后来听说跟他父亲回台湾吧!”
    “总裁为什么会被公安监禁?”
    “打人,打一个上海某高官的儿子,听说他把人打的只剩半条命。”
    兰妍震惊的张着嘴,她们说的不会是张远吧!张远确实是上海高官的儿子,而且时间点吻合
    ,她回想起林迺伶那天说的话,难怪她一直说伯爵救她,她有听没有懂,当她在唱山歌,没有去
    深思,这样看来,自己一直是误会他了?他不会是为了救她,才把张远打的半死吧!所以下药是
    不是根本也与他无关?幸好!他当时在场,否则…
    恍恍惚惚的从化妆室出来,一颗已然沉寂压抑的心,似再度活了过来,悸动不已。
    庆功宴那夜之后,两人的距离更远,一个是总裁,一个只是业务经理,各司其职,要说没交
    集,也不算,公事公办,反正除了有事,必须向他汇报,两人几乎没有任何独处的机会,这其实
    还让她颇松一口气,因为她真担心会议室的事情会再发生,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度沉沦?
    她喜欢他,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男人,喜欢到愿意鼓起勇气去拥有,就连一直以来害怕被抛
    弃的阴影总会与她拉锯,她还是情不自禁地追随他的身影,想念他的气息。
    她不是对爱没有渴望,她只是缺乏爱人的勇气,因为怕被抛弃;她不是习惯一个人,只是不
    想跟太多人有所牵扯,尤其是感情,所以她努力压抑,因为曾经被最亲爱的人背叛。
    一直以来,她维持一个人的生活,拒绝爱情出现在她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