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不要打架,打输了进医院,打赢了进局子。
他们这么大的动静终究还是惊动了警方,牧青青,吴建民以及其手下,和那个女孩叫来的人们都一起被拉去了镇医院。
因为牧青青是这些人里面最没事的,而且也是电影制作公司名义上的老板,所以理所当然地在做完了检查之后就受到了警方‘友好’的询问。
无论警察怎么问,牧青青还是很好地守住了‘底线’,坚持把争论点说成普通的误会和酒后纷争,并简称这件事情是对方先动的手。
不过令她继续头大的是,她是想希望这件事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过被揍成了猪头的吴建民却一直嚷嚷着要立案,还说打人方是这里盘踞多年的黑恶势力,要去网上告发他们。还好因为警察也并没有这么听他这个明显正处于醉酒状态的人胡言乱语,只是登记了一下在场人的身份信息,打算日后再解决。
在警察走了之后,牧青青给投资人打了一通电话,虽然因为不是上班时间转到了秘书的手机上,不过好在对方也是专业的,在了解了吴建民骚扰的对方女性只是普通厂妹和她并没有对警方承认这一点之后松了一口气。
他跟她说他们会控制住吴建民的行动,让她尽量安抚其他普通职员的心态,不要让他们在网上乱说,并且如果可能的话缓和与被冲突方的关系。áǐzんáńsんμ.còм(aizhanshu.com)
她挂了电话,长呼了一口气。她在嘱咐他们不要在网上乱写之后遣散了留在医院的一般员工。刚刚还在闹腾的吴建民终究不胜酒力,现在已经睡着了。
吴建民的手下和那个女孩的朋友们在医院的公共区域又发生了一些小口角,但她在用微信提醒他们投资人说要把这事情往下压希望他们不要有多余举动之后这帮人也就都老实了。
她今天六点起的床,现在凌晨两点,不过她的地狱还没结束。
她去医院小超市给买了几盒牛奶,其实她是想买点健康点的贵点的小资纯果汁饮料,可是小县城超市没有这种东西。她把饮料递给了还留在医院的女孩和她的朋友们,不过皆被他们拒绝了。
那个女孩一直在小声哭,他男朋友和一部分朋友安抚着她,他们的其他一些朋友则在医院门口抽着烟。
吴建民的手下们也回酒店了,现在在医院的就只剩下她和在病床上呼呼大睡的吴建民。
她想争取和那个女孩说说话,几次尝试都被她的朋友们像赶蚊子一样挥着手哄赶,他们没有任何肢体接触,但是她也不可能就此放弃,她就一直坐在他们对面,等着她心情什么时候能平复下来。
就这么等了快一个小时,随着一串脚步声的接近,他们这群人终于像是被激活了一样,都跑过去询问赶来的护士情况。
牧青青才知道,原来在她被踹飞的时候的那个悲惨的肉垫似乎撞到了头,轻微脑震荡,头部缝了七针,不过好在现在麻药也醒了,没什么大碍。
“太太好了要是恒哥有啥事的话我就”刚刚一直在小声抽泣的女孩似乎放下了心一般,保住了她的朋友和男朋友,那一群人的脸色也终于变好了一点。
对于这件事,牧青青当然也不可能感觉不到任何罪恶感,但她知道现在不是时候,所以她又在病房外等了两个小时,等到这群人的心态也基本平静下来,打算回家的天蒙蒙亮的时刻,才又一次企图去和他们交谈。
“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你和她也没什么可谈的。”那个女孩的男朋友果然拒绝了她,在她表示也想进去探访一下里面的病人之后他们更是恼怒,质问她还想对他们怎么样。
“我今天就在这里告诉你,告诉那个男的,如果恒哥坐牢了,你们也绝对逃不过去的,你们也别想着逃,你们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们也一定会把这个仇给报了!”那个女孩的男朋友义愤填膺地说。他的这番话虽然在牧青青看来极其幼稚,却也能够感受到他的一片赤诚之心。
她明白了,现在的矛盾点在这个‘恒哥’身上,而且这些小青年对于他看起来都格外的信赖,他们怕恒哥坐牢,而正好她也怕吴建民威胁女孩的事情闹大,所以如果能和这个‘恒哥’达成和解的话,那这个问题大概也就能得到解决。
而且‘恒哥’这个名字,她也有点在意,包括她在溜冰场看到的那个熟悉的剪影,虽然不合时宜,也觉得不可能那么巧合,但想到他和梦里的人,她还是忍不住感受到一阵燥热。
她在病房门口和他们纠缠了十几分钟,终于他们的一个朋友拍了拍和她争论的女孩男朋友的肩膀, 给他看了眼手机,他们大眼瞪小眼沉默了一下,然后在威胁了她两句别想动歪脑筋之后,把她放进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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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青青走进病房,不知为何她现在其实很紧张,比起这件事会怎么样,她更害怕在白色帘子后面的这个人,害怕他是他,更害怕他不是他。
她伸出手,带着点颤抖,正当她打算拉开帘子的时候,帘子被从内侧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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