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宝贝,用过膳再睡。”
乔绾蹙了蹙眉,侧过头没应声。
季九爷视线落在她雪白的脖颈和锁骨,上头殷红交叠错落密布。
瞧着……格外媚态。
他眸色暗了暗,忍不住俯首,吻覆盖其上,轻如落羽。
乔绾痒的缩了缩脖子,闭着眼推他,声音绵软微哑。
“走开。”
季九爷握住她手,亲了两口,低低闷笑。
“肚子不饿?”
昨夜又是哭又是叫,累到声儿都快没了睡过去的,运动量大,该是饿的。
然而,回应他的是乔绾酣睡的容颜。
季九爷凤眸笑眯,神情宠溺无奈,替她掩好被角,低柔交代道。
“爷去趟兵府司,午后回来。”
这话,依旧没得到任何回应。
季九爷便没再打扰她,径直起身离开房间,到了外室吩咐明秋。
“厨房温着饭菜,别去打扰夫人。”
明秋快速的看了他一眼,低着头应了一声。
“是。”
赵滨等在门外,等季九爷先行,他跟在身后。
一抬眼,眼尖的看清,季九爷低头时,后颈衣领上沿儿,漏出三道血印。
不由眉梢抖了抖,一脸戏谑。
暗道,啧啧,难怪夫人到现在还没起身。
出了院子,韩兆已经等在车旁,先递上两封信。
“国外的探子来了消息,寄回来两封信,是三少爷那位女老师往国内寄的家书,被咱们的人拦了下来。”
三人依次上车,季九爷拆了信低头看。
赵滨干咳了一声,当先开口道。
“昨儿夜里属下到兵府司和秦家又了解了下情况,羌吴这小子平时是有些虎,但还不至于这么不知轻重。”
“而且,三少爷这次从国外回来,明显像换了个人一样,羌吴对他也不像过去那么瞧不起,两人平时相处也还算和睦。”
“突然整这么一出,羌吴心里还怪愧疚的,九爷知道的,傻小子直肠子,不会装傻充愣。”
季九爷摸着下巴'嗯'了一声,又问起死在季七爷楼里那个下人。
“季老七那边怎么样,该是清醒了,没什么动静?那个下人是不是他杀的,他不会糊涂到不清楚。”
韩兆如实道。
“七爷清醒了,盯着那边的人不曾回话,应当是没什么动静。”
赵滨回身看季九爷,声线压低。
“那人的妹妹现今孤苦无依,属下昨儿跟傅爷说了,将人暂养到傅府做丫鬟,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话。”
季九爷点点头,慢吞吞将信塞回信封里。
“这个女人要回国了,信是寄给三儿的。不必打草惊蛇,盯着她,等她回来再说。”
“是。”
车子抵达兵府司,季九爷带着赵滨和韩兆走进主楼,拐过三楼楼梯,便瞧见一人在他书房门外晃悠。
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身军装板正,生的高挺结实,是很健朗的模样。
他听见脚步声,抬头看过来,立马站了个军姿,粗声喝道。
“少帅!”
季九爷单手插兜,踱着步子走到他跟前,凤眸隐隐带笑。
“一大早,不去训练,偷懒?”少年绷着脸,飞快的看了他一眼,磕磕巴巴道。
“回少帅,属下……属下来认错的,昨天比试是我疏忽,不小心伤了三少爷。”说着话,羌吴挠了挠头,低声道。
“不管如何,事已成定局,不然……您罚我板子吧,我这心里过不去。”
季九爷嗤笑一声,推开门走进屋,头也没回的问他。
“谁定的军规,比试赢了要挨罚?爷怎么不知道。”
羌吴站在门口踌躇不定,被赵滨踢了一脸,才跌跌撞撞走进屋。
他站稳了,吭哧道。
“那……那毕竟是三少爷,我以下犯上,该罚。”
季九爷坐到书桌后,唇角勾了勾,没接话。
赵滨眉开眼笑,拍了拍羌吴的背。
“九爷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臭小子,少耍油皮,滚出去跑十圈,就算罚你质疑军令了。”
羌吴一脸懵,看了看三人,然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等他走了,韩兆随手将房门关上。
季九爷翻出图纸,一边垂眼看,一边拿起笔,声音慵懒。
“大帅昨晚说了,整顿军营比试风气,自今日起,再有手脚没轻重伤了人的,伤人者赔付受伤者医药费。”
赵滨记下,转头找了纸笔来写下,然后拿了季九爷的戳盖了章。
“属下传达下去。”
人是没道理罚,但是做样子给别人看,还是有必要的。
第210章 有些香的功效,立竿见影
乔绾醒来时,是正午十二点多。
她嗓子疼得厉害,也没喊人,自顾自从床上爬下来。
走进浴室洗漱,抬眼就看见,镜子里的人,穿件儿半袖睡裙。
殷红痕迹斑斑,脖子锁骨和胳膊上触目惊心,不知道还以为得了什么疹子病。
脑子里回忆起昨晚的痴缠,乔绾顿时整个人都开始发烫。
她连忙低下头匆匆洗漱了,快步走出浴室,打开衣柜取了身高领长袖旗袍。
然而正要更衣时,低头又看见雪白的玉腿上也没能幸免。
她崩溃的捂着脸蹲在地上,嘀嘀咕咕开始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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