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九爷翘着腿,继续说下去。
“柳家有汗马功劳,柳老爷子儿子死光了,膝下只剩咏梅一个女儿。柳咏梅跟老七勉强算青梅竹马,大帅亲自登门替他定的亲。”
“白芍来季家时还是个黄毛丫头,那会儿季老七跟柳咏梅情投意合,对她是十分上心的,他们成婚早,在宁安城里是出了名的夫妻情深。”
“柳咏梅是个十分自傲的女人,她自十岁定亲起,一生都围着季老七转,她整颗心都是季老七,谁敢动老七的歪心思,就是触了她的逆鳞。宁安城里被她整治过的名门闺秀,不在少数。”
“后来她有了身孕,孩子没保住,她悲痛欲绝郁郁寡欢,老七因此头疼了一阵,当时也心疼她的,不过她任性胡闹的次数多了,加上老六那个混蛋时不时挑拨,夫妻间就生了隔阂。”
“再然后,老七和白芍不知怎么出了那档子事儿,柳咏梅好容易又有了身孕,没多久白芍也闹出身孕的事,柳咏梅气疯了,在季公馆折腾的天翻地覆,要白芍的命。”
他说到这儿,就顿住了话头。
乔绾一边听着,一边用纱布裹住他伤口,小心翼翼打了个结。
听到这儿,她抬眼看季九爷,细声接话。
“那阵子一定乱的很,小十又出了事……白芍被送回南城,七爷和柳咏梅也闹僵了吧?”
季九爷点点头,神情淡漠。
“他们夫妻后来离了心,不过到底柳咏梅肚子里怀着孩子,老七做错在先,对她心存愧疚,也多方迁就忍让。”
“直到她突然早产,孩子生下来就断了气,她险些跟着去了。”
“大帅命人彻查,查到房中枕心里一个挂坠,坠子里放了香,那东西是白芍临走送老七的,老七本就对她有愧,又不知何时动的心,怕咏梅猜忌胡闹,就将坠子贴身藏着,夜里也枕在枕下。”
听到这儿,乔绾甚至能想象到,柳咏梅当时定然崩溃极了。
一个心性自傲又深爱丈夫的女人,被与丈夫偷情的女人害的失了亲生骨肉,偏偏丈夫是帮凶。
她不自觉摸了摸手臂,只觉得毛骨悚然。
“九爷,她太可怜了。”
季九爷点点头,似乎喟叹了一声。
“她气疯了,恨死了老七,嚷嚷着一定要让白芍偿命。”
“白芍的孩子没了,消息传到宁安城,老七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柳家和柳咏梅。”
“柳咏梅是心如死灰,她跳楼自缢,留了血书,要与老七生生世世不相见。”
乔绾也十分感慨。
的确,若她是季七爷,有生之年也不会有脸,再踏进柳家的大门。
第149章 爷怎么舍得让你伺候,还是爷来伺候你
七爷背叛了婚姻和爱,他应当是对柳咏梅很愧疚的,可他为什么还这么执迷于白芍?她到底做了些什么,让七爷如此执迷不悟?”
乔绾实在想不通,白芍的确是个美人,可这世上真的有人会深爱一个蛇蝎心肠的美人?
季九爷松了松领口,声线淡漠。
“究竟为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说罢,他不愿再多聊此事,站起身往里屋走。
乔绾跟在他身后,见他脱了白衬衣,又去解皮带,随后往浴室走去。
她「唉」了一声,连忙上前拦住季九爷。
“你手这样,不能碰水。”
季九爷垂眼盯着她,小妻子一脸的认真严肃。
他似笑非笑,抬起手,对着手背上的蝴蝶结看了又看,凤眸里笑意波动,慢吞吞开口。
“要么,你伺候爷洗?”
这话听着,属实有些让人脸热。
乔绾耳根子发红,一脸镇定地推着他胸口往外推,口中一本正经。
“我给您用帕子擦一擦。”
季九爷失笑,抬手扣住她肩头,微微用力将人转了半圈,然后弯腰打横抱起,大步走向浴室。
“出了一身的汗,擦哪能擦干净?”
乔绾瞪着眼,张嘴要说什么。
季九爷眼疾手快,低头亲了她一口,眉梢眼角的笑意意味深长。
“再言之,爷怎么舍得让你伺候,还是爷来伺候你。”乔绾被搁在洗漱台上,惊慌地抵挡着他的手,连声道。
“我不热!我不洗!”
男人闷笑两声,扣住她手腕,肆无忌惮地开始撕扯她衣裳。
“你看着爷,万一爷忘了,湿了手怎么成?”
新做的衣裳,乔绾还蛮喜欢的,她手忙脚乱地护着衣领和胸口,急的脸红了,声音又娇又糯。
“您别扯,别扯坏了呀!”
狗男人,动不动就撕她衣裳,没轻没重的,旗袍裙子给他撕坏多少件儿!
看她慌的像只红眼兔子,季九爷眉眼里的笑意更盛,举起双手退了半步,挑眉问她。
“你自己脱,还是爷帮你脱?”
根本没给她不脱的选择。
乔绾只顾着心疼衣裳,干脆没听出来他话里的门道,连忙话赶话道。
“我自己脱,自己脱。”
这副好糊弄的蠢萌样,季九爷看的心下好笑,眯着眼笑不吭声。
他慢吞吞转身,去开浴缸的水。
乔绾生怕他又来撕扯自己衣裳,自己脱起来也脱的着急。
等她解开所有盘扣,脱了一半,才意识到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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