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我进去,可以,我就在这儿等着,季九爷在里头是吧?”
“太太,您小心点儿。”
“别碰我,我就等着他们出来,我还就不信了,当着季九爷的面,他们还能怎么着我?有权有势了不起啊?就能抢人家丈夫,拆的人妻离子散吗?还有没有王法了!”
“嚷嚷什么!再嚷嚷,就滚远点!”
“凶什么凶,你惊着我肚子里的孩子,你担待的起吗?”
乔绾听了片刻,黛眉蹙起,一边上楼一边向门外多看了两眼。
酒楼外围了许多人,那身怀六甲的女人衣着华丽头戴珠翠,瞧着像是谁娇养的姨太太。
乔绾想了想屋里的几个男人,顿时猜到了个大概。
她进了屋,视线在佟琉蝶和秦书杰身上一带而过,坐回原来的位置。
季九爷见她回来,笑着看了她一眼,伸手过去牵住乔绾,神情带着几分醉态。
“扶爷下去一趟。”
乔绾看出来,他是要小解,连忙起身扶了他起来。
路过赵滨旁边时,伸脚踢了踢他凳子。
出了包间,乔绾示意季九爷看楼下,“门外有个身怀六甲的女人在闹事,我总觉得跟秦书杰的烂账脱不了关系,是不是让赵滨派人去打发走?”
季九爷侧头扫了一眼。
赵滨正跟了出来,闻言探着头瞧了瞧,失笑道,“夫人,真是这样,您该叫佟骁,喊我做什么。”
“今儿是什么日子,真闹大了佟参军和佟家小姐脸上能好看?这会儿你的仗义哪去了?”
乔绾不轻不重的呛了他一句。
赵滨挠了挠头,认命的应了,“得,我去,我这就去。”
三人两头分开,赵滨大步往酒楼门口去,乔绾扶着季九爷去了后院。
“您说佟琉蝶知不知道秦书杰的烂事儿?”
“她虽然不会说,但不是个糊涂的。”,季九爷笑说,一点儿不将这事儿看多大。
乔绾蹙眉,“既然知道,为什么还……”
“不是所有女人都跟你一样。”,季九爷捏着她手揉了揉,眼底笑意温和,“这世上也有人不是很看重这些,琉蝶的经历你不知道,她是个豁达的姑娘,拿得起放得下,佟骁派她跟秦书杰走了一趟任务,她就瞧中秦书杰了。”
“她真想要一个东西,不择手段要得到手,要说会不会珍惜,谁也说不好。”
乔绾咋舌,心道这姑娘,活的这么潇洒的吗?
“这……我可真是自叹弗如。”
季九爷笑,左右看了看无人,将她压在墙上开始亲,修长的手顺着旗袍开衩往里探。
“你这样也很好,爷就喜欢你吃醋,就图你要一心一意。”
乔绾鼓了鼓腮帮子,轻轻推他。
“我还是羡慕佟琉蝶,她能这么潇洒,跟佟参军的纵宠脱不了关系。可怜我自幼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直到现在才遇上九爷。”
“羡慕她做什么?”,季九爷声线懒洋洋的,手解开她旗袍盘扣,撑着大衣将她整个裹住,“你遇上爷,日后只会比她更潇洒。”
乔绾轻笑,护着自己紧紧贴着他。
“您这么一说,我倒真好奇了,这样的姑娘,遇上丈夫身怀六甲的外室找上门来,不知道会怎么处理。”
季九爷想了想,另一只手在她小包子上用力捏了一把,挑着眉道,“大概,会拔枪给她个痛快。”
乔绾惊呆了,低呼一声,傻傻看着季九爷,“她怎么能这么嚣张?”
季九爷闷声失笑,埋头在她脖颈间细啃,嗓音沙哑。
“你记着,爷允许你比她更嚣张!”
乔绾憋不住笑出声。
季九爷是借着酒劲儿跟她厮磨,肆无忌惮的。
乔绾自然不能跟他一样,虽说是包了场的,可到底晴天白日露天席地,真让人闯进来看见,她还要不要活了。
“九爷,您还去不去了?”
她撕扯着解救自己的衣领,“一会儿揉坏了,我还怎么见人!”
季九爷敷衍的「嗯」了一声,在她锁骨吮了一口,看着雪白肌肤上那枚印章,意犹未尽的给她将衣服整好,然后步伐稳健扭身进了恭房。
乔绾等在曲径上,低头整理旗袍和大衣。
寂静时,突然一声响亮的枪鸣,惊的她猛然抬头看向前头,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枪鸣声后,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尖叫,随即又响起几声枪鸣。
乔绾整个人绷紧了,转头就往恭房的方向走,扬声喊道。
“九爷!开枪了!”
“站住!”
乔绾猛地顿住脚步,月眸睁大盯着恭房门口举着枪的人。
恭房边的青松树下,站着个一身雪白衣裙的姑娘,她身形单薄面相秀丽,仿佛和雪景融为一体。
乔绾屏住呼吸,视线里只有她手中那柄漆黑的手枪。
她顺着手枪指着的方向看去,季九爷一袭漆黑长袍外罩黑呢大衣,长身玉立眉眼泠冽,一手捻佛珠,像是丝毫不把枪和枪的主人放在眼里。
他不害怕,乔绾却怕极了。
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紧紧盯着那姑娘,嗓音干涩。
“顾盼。”
那姑娘瘦的颧骨突起,一双眼眸格外大,她睨着乔绾冷笑一声。
“乔绾,是不是很意外我既然没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