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不到他如何动作,也感应不到他的修为境界,但天禄身上的伤却越来越多,就像在刀俎下的鱼肉。
天禄内心巨震,他以为自己能够轻松挣脱,确实也没感应到任何束缚,可是他就像被定在了原地一样,明明引爆了灵力,明明一掌就该把少年掀翻,结果只能眼睁睁看着少年一步步向他走来,每一步都似有法则的奥妙。
幻境?难道这家伙也觉醒了天狼族的天赋技能?
不对。天禄很快就否认了,“迷幻”只有让中招之人相信自己真的受伤才会出现伤口,他绝对不可能相信汲星洲这卑贱的混血能够伤得到他。
那是为何呢?
最后那柄玉骨折扇戳向他丹田时,天禄突然产生了一个荒谬的念头——与外界无关,是他的时间和空间被锁住了。
时空灵根!
五行之外,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灵根!
无人知道它从何而来,也无人知道拥有这种灵根该如何修炼,却是公认的最强亦是最罕见的灵根!传说中仙人以上,可成神的天灵根!
“怎么可能”天禄瘫软在地上,他全身的经脉都在这短短几息间被完全粉碎,丹田也被切成了跟豆腐一般碎的不成块。
他怎么可能会栽在这个废人身上,明明他都纵容妖后把他的灵根挖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结丹。一个只有筑基修为的人怎么可能反杀他?
“天禄,”少年用玉骨扇托起他的下巴,扇尖划向了他的喉咙,深蓝的眸子望过来时宛若诡谲的幽海,“去死吧。”
“你不是汲星洲!你不可能是那个废物!”以为自己找到了答案,青年挣扎而起,却没料到少年果断地切下了他的头颅,一举捏住了他妄图逃跑的元婴。
“你究竟是谁?”元婴奋力大喊,“你拥有时空灵根,你是上届的大能?为何要潜入我妖界?”
“你竟然知道时空灵根?呵,我是谁,我是”少年眉头微挑,掐住了他的头,正待要说什么,忽而听到门外响起的两道脚步声。
“怎么一个服侍的人都没”
“汲星洲?”珠鬓华钗、雍容华贵的女人一眼定在他身上,咬牙切齿,显然是恨毒了他。
“父皇!”落后她半个身位,头戴金冠的男子,看到高台上滚落下来的头颅,更是难以置信。
在看清内里的场景和那具无头尸后,他们皆爆发出尖叫。
半身沐血少年捏着天禄妖尊的元婴,面无表情地回头看向他们,眼里幽光划过:“来得真巧啊,妖后和大皇兄,省得我还得去找你们。”
憨态可掬的熊猫妖跟在他们身后,踮起脚尖往内一看,立刻下了决定。见风使舵的事做多了,身为一个职业二五仔,他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抬脚把面前的两人往里一踹,立刻把门关上,锁都焊死了。
“唉,这感天动地的兄弟情。”
完事后,熊猫从肚皮处拿出了一个苹果,忧愁地咬了一口:“星洲殿下啊,既然把妖皇宰了,千万别心慈手软,一定要把那两只也宰了。”
“不过一个挖你灵根,一个没把你的命当命,你也不可能放过他们吧?啧啧啧,谁特么的能想到你真能杀了妖皇。幸好我做事从来不做绝。”熊猫拍了拍肚皮,“你道侣那么喜欢我,你杀谁都不可能杀我吧?”
愁死熊猫了,给汲星洲办完继位大典,他就去剑宗避难。眼里精光一闪而过,熊猫化作了少年模样,大摇大摆地向外走去。
而门内那对母子,在看到汲星洲把天禄的元婴捏碎后已经崩溃了。珠翠华贵的女人被定在了原地,眼睁睁看着少年折扇一划,血液飞溅开来,她的亲子哀嚎着皮开肉绽,却连一句痛骂或是求情的话都说不出口。
【当年他就是这么把我的灵根剜掉的吗?】
【我忘了。】
【我也记不清了。】识海里的声音轻轻笑道,【虽然要来也没用,但毁了也不能留给他。】
少年轻轻“嗯”了一声。
凡经络走过的位置,男子的皮肉全部被划开,最后少年揪住了白脉一角,用力一抽!一条发着青光的灵脉被完整剖出!
男子痛得五官都渗出了血,不住地哀嚎。妖后在一旁目眦尽裂,拼命地“喊”道:“别杀他!只要你不杀他,我什么都答应你!”
把完全剥离的灵根卷起,汲星洲没再理会已奄奄一息的男子,面无表情地转向了妖后。方才还气势汹汹,要与他拼命的女人被他死寂的眼神吓得脚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她能动了?但被少年的冷目一扫,雀翎都不自觉吓了出来:“你不能杀我,我是青雀一族的公主,你若是”
剩下的话她说不出口,因为少年的折扇已经横在她的喉头,眸色淡淡:“我娘在何处?”
第115章 117 我就亲自去剑宗提亲
侍女侍卫皆已退下。尤晏带兵守在了宫门前, 无人能进出。
偌大妖皇宫中,一时只剩下两个活人、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和一具无头的灰狼尸体。
“就、就在里面。”雀翎拨动了机关打开了墙后的门,眼尾发颤, 肩背僵硬,只敢用余光后扫。
她此时已经被汲星洲神鬼莫测的身法吓破了胆子。妖皇是妖界最为强悍的人, 却被汲星洲生生切断了所有经脉, 还捏碎了魂。更别提她仅有元婴修为, 亲儿还在汲星洲手上,根本没有嚣张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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