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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舒言立时把先前诸多情绪都置之脑后,扒住他的手,把剑拿到面前。只见全剑皆为玄铁打磨而成,剑柄篆刻了柳叶灵纹,尾部是她为他设计的星星标识,两者恰恰是把他两的名姓融合到一处,可见他极其用心。而剑身单看并不会觉得轻薄,却能弯折几近大半圆,隐秘性强,柔韧性极佳,握在手中如无物。剑刃还未开锋,但已现凛凛寒光,能看出品级不会低,实在是暗夜偷袭的大杀器!
    “这把剑有取名吗?”柳舒言稀罕道。
    “逐光。”汲星洲见她喜欢,暗松了口气,随机嘴角带上了一丝笑:“应该是上品灵器,反正品级不会比你的白虹剑低。”
    “你已经能打造出上品灵器了吗?”柳舒言有些诧异,她虽对炼器一道不太了解,但也知灵器的分级为下、中、上,和已几近绝迹的神品。汲星洲的年纪尚不过百就已经能到达炼器宗师的水平,仅是“天才”二字似乎已不足形容。
    “这是第一件。”他抬手划过她的眼角,把最后一点泪渍拭去,“你可别又拿去刮鸡毛了。”他可一直记得他送她的第一把匕首是怎么断的。
    “怎么会呢?不是还有白虹剑吗?”柳舒言轻咳了一声,仗着白虹剑不在手边,嘚瑟了起来,“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打造逐光的?”他们正式的时间也没一年吧,他这么快就能完成一把灵剑的锻造?
    汲星洲笑了笑,没答话,柳舒言也没在意,她现在全副心思都被逐光吸引了。
    白虹逐光,一刚一柔,一明一暗,她瞬间感觉自己圆满了。但没等她接过来,汲星洲却先错开了手:“我还没磨好剑,剑鞘也没打。”
    “???”柳舒言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你拿出来就是为了给我看看?”
    “说了本想晚点送你的,又不是不给。”汲星洲当着她的面把剑收起,见她腮帮子鼓松了,忍不住伸手掐住,笑了出来,“不气了吧?柳舒言,别这样跟我闹脾气,我也不是什么都懂,总得有个学习的过程。我第一次没做好,第二次都已经注意很多了,加上你当时也没”
    “闭嘴!”她赶紧伸出捂住他的嘴,脸都烧红了,“你满脑子装的什么废料!我也不是气这个。”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小了起来,但汲星洲还是听到了,他拉下她的手,纳闷道:“那你在气什么?”
    “对不起。”她趴在他胸口,数着心跳,不想说话。
    汲星洲看着她绯红的脸颊,突然福至心灵:她是害羞了?
    “那我们再试试?”他故意贴在她耳边道。
    柳舒言一个激灵,她觉得自己听不得“试试”这两个字了。刚准备跳开,她就对上了少年笑开了的眉眼,就像从苍茫的山道突然拐进了缤纷的桃源,美好清朗,让人眼前一亮。
    受到了感染,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虽然他又狗又不会哄人,但好像喜欢上了这样一个人,也并非是很难理解的事。
    一炷香后,两人各自打理好,把玄狐放了出来。柳舒言绑起了衣袖,要给它洗澡,汲星洲瞥了眼她衣领未曾完全掩住的一抹嫣红,把挣扎的狐狸接了过来,摁进了水里。
    “赵长老出去了?”柳舒言直起身替他把衣袖绑好。
    汲星洲嗯了一声,护住狐狸的耳朵,给它泼水:“她去跟人吵架去了。”
    柳舒言觉得她对赵长老的印象已经被狗东西毁的差不多了,明明一开始一副“老娘是你高攀不起”的冷艳范儿。她托腮蹲在一旁,好奇道:“赵长老只有你一个弟子,为什么你们的关系这么差?”
    “是记名弟子。”汲星洲纠正道,“记名弟子和亲传的区别,就不用我跟你说了吧。剑宗可能还好,但在药王谷和梵天谷这些地方,学炼丹炼器基本是在烧钱,资源的分配就是看各自的师父,很多弟子私底下都会为了材料大打出手。我二师父只有我一个弟子,自然不存在这个问题。”
    他顿了顿,在狐狸甩毛前眼疾手快地拿毛巾把它兜住,继续道:“但这种现象是一直存在。山腰的易市便是因此诞生的——虽是向外人开放,但主要还是给梵天谷的弟子交换材料所用。外行人去买灵器材料,很容易被当作肥羊宰,不过你师妹他们拿着二师父的令牌,他们都会掂量着不敢乱来。”
    “师妹他们正打算去呢,我提醒下她。”柳舒言递了一条干毛巾给他,拿出玉符笑道,“赵长老威望深重。”
    汲星洲也好笑地扬了眉:“她也并非只看不上我,准确来说,她是眼光高,谁都看不上,所以才会只有我一个记名弟子。”
    “星星这么优秀,怎么会有人不满意呢?”柳舒言伸手戳了下他勾起的嘴角。
    汲星洲微微扬起下巴。对于看不上自己的人,他自然也不会上赶着去贴,那就各自把自己该做的做了,所以师徒间的关系才会这么奇怪。
    但也得益于赵笑卉这副秒天秒地的模样,他在梵天谷过得自在。若是有人敢把苗头指向他,他就敢直接反击。赢了,赵笑卉还会拍手称赞,并给他兜底。反观他若是畏畏缩缩,赵笑卉.QへQ.只会把他丢到山门,让他自己反省。
    汲星洲能养出这种性格,还很大程度上是受赵笑卉的影响。那天才像个细心呵护的老妈子,而赵笑卉就是会把孩子丢下悬崖让他独立的鹰爸。
    “那我们要去江谢世家取炎熔蛇筋,赵长老会愿意帮忙吗?”柳舒言觉得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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