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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是在何处?】
    山洞里躲藏的人立刻做鸟兽散去。少年嫌弃地看着自己满身污秽,擦净了手才拿起玉符,嘴角露出笑容:【师姐,我去找你吧。】
    【也行。我待会儿把地点发给你。】
    少年笑了出来,刹那如冰雪消融,暖阳洒金。只下一刻他就僵住了——
    一对少年少女踏着晨光匆匆赶来。特别是少女还是个大嗓门的,边跑边喊:“容钰?容钰?你死了没?没死的话,赶紧吱一声,我们来支援你了!”
    漫山坳都在回响——“容钰,你死了没?”
    “霍师妹,这样喊真的有用吗?”方弘济跟着吼了几声,表示疑惑了。
    “当然有。”霍南霜煞有介事地点头,手背掩在唇边上给他传授经验,“我跟你说,我这个师兄最好面子了。只要没死,他就一定会出来。”
    “哦哦,竟有如此离奇之事。”方弘济立刻气沉丹田,放声大喊,“容——钰——你——”
    “闭嘴!”一道剑光朝他们冲来,忍无可忍的少年暴躁地吼道。
    霍南霜和方弘济,一个满肚子鬼心思的小白花加一个脑子有坑的二缺,他是造了什么孽才会被这两个人缠上啊!!!
    并不知道师弟那头差点崩溃,柳舒言与容钰约好后,便尝试联系薛安。四样主药里,腐生萤草疑似在魔修的领地,如果薛安愿意合作,必然事半功倍。
    她简单地说自己想寻一味药,要托他打听,至于再详细的则需面谈。
    “希望薛安安没把那张联系符扔掉。”柳舒言叹了口气,“腐生萤草放到最后,接下来就是天宫雪莲和炎熔蛇筋二选一。炎熔蛇已确定是在江谢世家。而天宫雪莲”
    柳舒言把识海里的黑球捞起来:“我要换碧雪宫的资料。”
    系统扣了50系统币后,就给她传了一本小册子。
    “极寒之地竟离我这么近?”柳舒言测算了下方位,发现舆图上的位置恰好在文沧城与梵天谷之间,当下有了决定。她带着册子跑回去找汲星洲,“下一步,我们去碧雪宫。”
    汲星洲正用长巾擦着湿发,外袍松松地披着,衣领打开露出半边漂亮的锁骨。他挑眉瞥了一眼,没当真:“你从哪个犄角翻出来的鬼故事?”
    “我们去到那里看看,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吗?”柳舒言坐到他身旁,靠着他翻阅,“难得找到有名有姓的,你就不要挑三拣四了。”
    “随你。”少年把册子抽到手里自己看,反过来把长巾丢给她,吩咐道,“帮我擦。”
    柳舒言好笑地站起来,把长巾盖他头上,指尖浸了灵气随便揉了两下:“你在路上寻一个容易辨认的地方,我稍后发给小师弟。”
    “他也要来?”汲星洲顿了顿,忽而想到,“他也姓容,你是觉得槐珠在他手上?”
    柳舒言点头。他的发尾已经烘干了,她放下长巾,取了木梳为他打理。她确实喜欢梳毛,这家伙一头乌黑亮密的长发戳中了她的萌点,一时没注意就绕到指间上了。
    “你的运气未免太好了。”汲星洲把自己的头发拯救出来,扣住她没受伤的手腕,把人捞到自己怀里,下巴搁在她肩上叹道,“容家的最后一个独苗竟然是你的师弟。”
    柳舒言把食指压在他唇边:“我们在书中的见闻没必要告诉他。且不提‘异闻’本身就有加工过的成分,即便是真的,那也已经是前人发生的故事,诅咒已经结束了。”
    汲星洲不满地包住她的手:“我难道是那种多唇舌之人吗?”
    柳舒言笑了出来,很给面子地夸赞他:“星星的人品,我自然是信得过的。”
    “啧。”汲星洲掐住她的脸揉了一把才尽兴。
    晚膳过后,两人就向柏经义和胡燕儿辞行。胡燕儿挽留了一会儿,知他们去意已决,只能为他们备上些手礼。
    “本以为言言有了道侣后能起定性,没想到是拐了人一起跑。”胡燕儿叹了口气,自己也觉得好笑。
    “年轻人活泼热闹点没什么不好的。小汲看着处处与她闹腾,其实最是迁就她。”柏经义笑道,“言言爱笑了许多,就是最好的证明。”
    飞舟上,柳舒言在驾驶室里和汲星洲分享胡燕儿放上的糕点,捏了一块给他尝:“胡夫人的手艺最是不错。当年我五谷不分,还是她手把手教我下厨的。”
    “所以你的厨艺是跟她学的?”汲星洲咬了下来,不吝赞扬,“大家之作。你确实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承你贵言。”柳舒言丢了一块雪酥进嘴里,并眼疾手快地把玄狐推开。这家伙还在禁食期间,一定要把惩罚落实到位,即使拱着她撒娇也不能心软,“走开走开,这次没你的份。”
    她把玄狐揪起来,关到门外:“其实我小师弟做糕点的手艺也很不错。你如果学会不乱抓人的话,还有机会。”
    玄狐眼巴巴地等了三天,终于等到飞舟降落。柳舒言把它放进灵兽袋里,扔了一块梅花糕进去,便与汲星洲一同往镇口走去。
    “师姐!”远远地,她就听到师妹的声音。柳舒言放眼望去,不止容钰,霍南霜和方弘济都在。
    这组合着实稀奇,任两个配对起来都是随时互殴的关系。柳舒言当先看向方弘济:“你是为了找我比武追到这里?”
    方弘济浑身一抖,摸着后脑勺,余光先瞄向霍南霜,再扫向容钰,发现两个人根本没有为他解释的意思,只能自己认怂:“我是做任务路过,就与他们一处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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