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去抢啊?
柳舒言憋了一口气,再看已经把丹方收起来的汲星洲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她也不管他了:“反正我丹方已经誊了几份,你不懂,我可以去问那长老。”
医仙那天才活了几百年,怎么都会比这狗东西见多识广。
“我现在就出发去药王谷。”不带上他。柳舒言提上剑,一打开门玄狐就扑上来,她把狐狸捞上。
哼,狐狸也不留给他!
“我又不是不告诉你。”汲星洲追上前拉住她的手,颇有几分无奈,“你总得跟我说实话,这张方子是如何得来的?”
“我不都跟你说了吗?爱信不信。”反正她不可能如实说。
玄狐夹在其中,不明就里,也跟着“嗷呜”了一声,伸出爪子想拍汲星洲的手。
“行了,我不问了。”连狐狸都嫌弃他汲星洲叹了口气,“你记住,这张方子不能给别人。明日一早,我与你辞别蔺长老后,一起回药王谷。”
“好。”达到了目的,柳舒言笑了出来。她摸了摸狐狸头,拿了块麻糖给它,再回身扑进汲星洲怀里,“那长老喜欢什么?我今晚先准备好。”
汲星洲拉住她的长马尾扯了一把,到底也没舍得用上大力气。他把人拉出来,低下头,揪住她的脸颊肉:“你不是说在秘境里得了丹方吗?再拿几张出来,他一定很高兴。”
她哪里会有。柳舒言故作镇定,即使嘴被他扯得往两边偏了,含糊道:“我去找医书,再抄几个方子。”
汲星洲轻嗤了一声:“小骗子。”
他方说完就被拍了一爪,汲星洲低头一看自己象牙白的袍角多出了一个黏糊糊的爪印,脸顿时黑:“这狐狸不许带去药王谷。”
“是你让我养的!”一人一狐戏精地看向他,一副“你怎么出尔反尔”的样子。
汲星洲抿唇,眼疾手快地揪住了脖子肉,把狐狸提了起来。借着宽袖遮挡,他眸中的深蓝一闪,在柳舒言尚未注意到时,已经在玄狐的肚皮上完成了一道咒。
玄狐愣了下,忙扒拉着四肢挣扎起来。汲星洲把它丢到柳舒言怀里,拍掉手上的狐狸毛:“带去可以,但要放进灵兽袋里,不能被其他人看到。平时你也要看紧它,不能让它出房间到处跑。”
柳舒言把狐狸举起来,一本正经地转述:“听到没?灵兽袋,房间,不能到处跑。”
狐狸垂下头,耍了耍蓬松的大尾巴。
第二日,估摸着蔺华成已经醒了,两人一狐上去请辞。汲星洲自己做过一艇飞舟,免了柳舒言去借。他们轮着,柳舒言八个时辰,他四个时辰,这般第六天就到了药王谷。
初初时,外面一圈都是草庐。等往上走了则是像长了蘑菇的树干一般,山谷就是树干,屋舍就是蘑菇,一圈圈地不规则生长。
药王谷有禁空咒,谷内禁止斗殴,连御剑都不行。柳舒言本打算先在草庐前落下飞舟,但汲星洲让她直接往上飞,去到离峰顶差不多位置的地方才停下。
柳舒言叹道:“我之前就在想,如果在药王谷需一直上下山步行,你是怎么能犯懒的。”
“总有人来求医是伤重了走不得路,难不成要我们把他背上去吗?”汲星洲收起飞舟,牵着她的手往下走。
一路上,好些药王谷的弟子经过,停下来打招呼:“汲师兄,你回来啦。”然后看向了柳舒言,一副等着他介绍的样子。
“这是”汲星洲故意顿了顿,等柳舒言也好奇地侧头,想听他会怎么说之时,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低下头碰了碰她的嘴角,“剑宗的柳舒言,你们叫师嫂就行。”
“哦~~~~师嫂好!”众人齐声道,“师兄眼光真好,师嫂又美又能打!”
“师兄师嫂打算何时办合籍大典?我们要提前练酒量。打倒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了,只能争取把剑宗的人喝倒”
一片哄笑声中,柳舒言红着脸拉着汲星洲赶紧跑:“为什么飞舟不能直接停到那长老的药庐前?”
“停不了,大家都是停峰顶的。乱停乱放会被罚款的。”汲星洲压着嘴角的笑意,贴在她耳边小声道。
这动作太像调|情了,弟子们在后面看着,再次起哄。
柳舒言怀疑这狗东西是故意的,他总是爱这么肆无忌惮地彰显自己的权力。
好在他们很快就见到了那长老。在药庐内,门关紧,汲星洲甚至拉上了一层隔音阵法。
柳舒言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认真。系统叹道:“这说明他清楚这张丹方的价值啊宿主。”
那天才狭长的眼里精光透亮,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徒弟在玉符里跟我提到说,小言有丹药上的问题想问我?”
“是的。”柳舒言下意识看向了汲星洲,见他点.QへQ.头,便把重新誊的那份丹方拿出,双手递出。
那天才本还想维持下他的医仙形象,先垂眸高深地扫上一眼,作点点评。然而在看到打先的几味药后,他瞳孔猛地一颤,已是端不得镇定,一把夺过了方子,从头看到尾。
“这是续脉丹的丹方,竟然还有炼制的方法。”白发长须的老头子硬是蹦出了脱兔的步伐,冲上前握住了柳舒言的手,“小言,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就、秘境”柳舒言把那套说辞又搬了出来,但那天才显然也没心思听,他摆了摆手,就端着方子往里走,“我在某本医书里见过这个残方,这些年因着你师父的情况,也一直在研究,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完整的方子。里面有几味药我也没见过,我要先去查下资料。这样吧,徒弟留下,小言你先去客院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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