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的青年躺在洁白的大床上昏迷不醒,面容沉静,呼吸平稳,像陷在一场美梦之中。
也许在等待王子用一个温柔的吻把他唤醒也说不定。
容渊被自己的想法逗笑。
他倚在床边,双手插在裤兜里,脸上没有了之前面对许棠时的温润内敛,而是一副散漫不羁的神情,嘴角挂着一抹不太正经的笑意,眼底深藏着阴鸷和冰冷。
他拨了拨头发,懒洋洋地说:“装你真有点累。”
“你可以让我来。”
容渊嗤了一声,“让你来急死也吃不到,要是那天在便利店的是我,当天我就把他打晕了拖回家,哪还用得着这么费劲。”
“这是在国内,收起你那一套。”
“要不是我这一套,咱俩可活不到现在。”容渊满不在意,微微弯腰,手指勾住许棠的衣领往下拉。
“迷奸是犯法的。”
容渊哈了一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抹了抹眼尾,“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太好笑了吧。你想当干干净净的艺术家,所以沾血的事我来做,可说到底我们是一个人,你真干净得了吗?还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яīяīωⓔй.ℂοм(ririwen.com)
他低头,目光落在自己高高顶起的裤裆,嘴角勾了一下,“少在这装烂好人。”
他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把纯黑色的匕首,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一边从许棠衣领开始往下划。
匕首非常锋利,他轻飘飘地在衣服上画出一道,T恤就像衬衫一样完全向两侧打开了,还没有伤到许棠半点。白皙的胸膛裸露出来,像一只肚皮朝上的小猫咪,无知无觉地等人来抚摸。
只是那布满红痕的肌肤和红肿不堪的乳尖,昭示着这只小猫刚刚被另一个人疼爱玩弄过。
容渊眸子微眯,不满地“啧”了一声。
“真会玩。”他用指尖刮了一下红通通的乳头,“都玩肿了。”
拇指和食指捏住乳头,微微用力搓碾。如愿看到青年的眉毛蹙了起来,鼻尖也微红皱起,发出不舒服的哼声。
容渊的手往下滑去,勾住许棠短裤的裤腰,拉开又松手,裤腰“啪”的一声回弹,雪白的小腹上立刻浮现出一道红痕。他眸色暗了暗,匕首在修长的手指间灵巧地转了个刀花,从裤腿往上割。
好好的衣服裤子被容渊割成几片破布,青年只穿一条裤衩,像只白白的小羊羔无知无觉地昏睡着。
容渊觉得那条内裤有点碍眼,于是下一秒,内裤也变成了碎片。
许棠下体干净白嫩,一根毛发也没有,淡粉色的阴茎软趴趴地搭着,像它的主人一样乖巧秀气。
容渊把匕首盖上,用刀尖挑了挑肉棒,冰凉的触感从敏感的地方渗进体内,睡梦中的许棠哼了两声,阴茎渐渐翘了起来。
“真可爱。”
容渊嘴角噙起一抹笑,用刀尖一下一下点着红软龟头,看它逐渐硬挺,最后彻底翘起来贴在小腹上,而肉棒下面的风光也彻底暴露在容渊眼前。
容渊怔住一瞬,眼皮抬了抬,目光凝成一道锐利的箭,射向奇异又和谐的那处。
“双性?”容渊挑了挑眉。
双性人极为罕见,他在国外倒是听说过两例,只是据说双性人都长得雌雄难辨,极为美丽,怎么他床上这个这么普通。
普通到丢进人堆里都找不出来。
不过他还是很喜欢,喜欢到在便利店见到青年的第一眼,他和主人格平生第一次有了共同的想法。
——要他。
从这种角度来看,也不普通呢。
容渊看着许棠下体那一朵湿润嫣红的小花,眼神有些好奇,放下匕首伸手去触碰,忽然又猛地收回手。
“知道了知道了,洗手,啰嗦。”他嘟囔着,去洗手间仔仔细细洗干净了手。
刚洗过还带着微凉水汽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下花穴,厉暝肏得太狠,小屄还肿得厉害,屄口是熟红色的,两片阴唇肥嘟嘟的,像个胖乎乎的肉蚌,肉缝也合不拢,敞开的一个小口汩汩流着水,周围一圈都是湿亮亮的。
容渊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指尖上传来的湿软触感令他心旌摇曳,尤其当指尖离开时,拉出的一道淫靡丝线,闪着银亮的光泽,更是让他口干舌燥,喉咙发紧。
下体硬得发疼,前端流出的液体把裤子都洇湿了一块深色痕迹。
他的欲望从来没有如此强烈过。
容渊是个处男,三十岁的处男,不是性冷淡,也没有毛病。在国外那种开放的环境下,不提他的身份地位,光凭那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蛋,就不知道有多少男男女女往他身上扑。
可他一个也没上过,主人格是个奇葩的洁癖,可以沾血可以玩泥,但一见人就觉得脏,谁也碰不了。而他则是觉得没意思,肉体和性爱,还不如血浆和尖叫更能给他带来高潮。
作为容渊的第二个人格,他是在去国外的第一年出现的。
外婆去世,意味着容渊的美好童年彻底结束。祖父派人将他接到Y国,那是容家的大本营,容家是个非常古老且庞大的家族,是靠黑帮起家的。家族分支众多,大部分旁支在国内,经过一代一代的繁衍发展,彻底洗白成了商人。
但主家这一脉在曾祖父这代迁往了Y国,曾祖父娶了公主,从此他们这一支就有些混血,容渊的眼睛也是因为血脉的原因才生成异瞳。
公主不是什么地位极其高贵的公主,但仍和皇室关系匪浅。
借着这层关系,容家的根越扎越深,明面上是富可敌国的商业世家,私底下俨然成了Y国黑道势力的掌权者。
作为嫡系子孙的容渊,一回到容家,就立刻被祖父扔进了某个秘密组织,除了他之外,还有好几个没见过面的容家后人,都是十一二岁的年纪。
祖父是要在他们之中选出一个人来继承容家。
那个过程有多血腥和残酷,容渊已经记不清了,不过也就和养蛊差不多,大的吃掉小的,强的吞噬弱的。
容渊想要活下去,他不想死,就得让别人死,但是他不喜欢杀人。
于是在这个时候,容渊的第二人格出现了,和容渊本来温润沉静的性格不同,这个人格乖戾阴狠,擅长伪装和偷袭。他杀了所有竞争对手,成为了最后胜出的蛊王,从祖父手里接手了容家。
从此以后,杀人沾血的事第二人格做,容渊则当他的谦谦君子,搞他的艺术。
两个人格性格迥异,想法和手段完全不同,经常在脑子里吵架。
谁想到一朝回国,竟然也有达成共识的时候,那就是面前这个普普通通的青年。
容渊看着许棠,右手痉挛似的颤抖,这是他兴奋或激动时的表现。他用指尖碰了碰嫣红的阴唇,像拨弄花瓣一样把它分得更开,中指和无名指在湿漉漉的肉缝中上下滑动,然后微微用力,径直插进了穴道。
他右手的无名指天生比中指长一截,看上去有些怪异,而且也十分敏感,此时湿热紧致的屄肉缠着他的手指,像小嘴一样吸吮吞吃,一种过电般的酥麻快感从畸形的手指蔓延开来,瞬间窜到脊柱上去,他睫毛狠颤了下,直接打了个激灵。
这种刺激从未体验过,只是一根手指就如此舒爽,要是把阴茎捅进去,岂不是要爽上天了?
他呼吸变得粗沉,俊美的眉眼之间满是发红的欲望。
单手扯开裤子,掏出蓄势待发的阴茎,紫红棒身上青筋交错,怒张的马眼上不断溢出腺液,他撸了两下,把液体抹在龟头上润滑,然后扶着肉棒根部,狠狠插了进去。
“哈……”容渊爽得发出一声喟叹,滚烫的屄肉包裹着青筋盘虬的鸡巴,自动绞缠吮吸。他浅浅抽送了两下,龟头一寸寸向深处挤,清晰地感受到屄肉的褶皱被撑开,紧窄的穴道被捅开,有滑腻的水涌出,又烫又滑。
容渊抓起许棠两条腿搭在腰间,可根本夹不住,他只要一松手,许棠的腿就会滑下去,他只好掐着青年大腿根,用力挺腰插进深处。
太爽了,柔软而潮湿的穴腔,就适合被人狠狠贯穿。
淫水噗呲飞溅,肿胀的屄口被撑到极致,小阴唇可怜兮兮地被粗大肉棒来回牵动,充血艳红,像某种奇异的浆果,再用力一些说不定会爆开,挤出丰沛的汁液。
“呜嗯…啊……”青年在昏睡中小声呜咽,脸颊绯红,唇瓣微张着,吐息湿热甜腻。
容渊情不自禁吻上去,薄唇吮住许棠的下唇,好甜、好软,像吃果冻一样,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吗?他迷恋般的舔弄,舌尖探进齿缝,在另一个湿润口腔里大肆扫荡,像饥渴的旅人拼命汲取着每一滴津液。
清冽的气息侵略着许棠,即使在昏迷中,他也感到有些窒息和燥热,眉头拧紧,浓密的睫毛颤动,似乎就要醒来。
——
霍烬今天诸事不顺,先是他下班在学校门口给许棠买的奶茶被急匆匆路过的人撞掉在地上,他只好回去重新排队再买一杯。然后想像往常一样坐地铁回家,结果过安检的时候,机器一直乱响,工作人员检查完也不知道哪里有问题,为了安全起见只好不让他过。
于是霍烬又去坐了公交车,平时五分钟一趟的328路今天一反常态的少,他等了半个小时才等来一辆,里面满满当当全是人。
他把奶茶护在怀里,靠着身高优势倒也挤出一片空间,只要熬过这二十分钟的路程就好。可这辆像沙丁鱼罐头一样的公交车晃晃悠悠行驶了十五分钟,最后在公交站五百米距离的一个红绿灯处被堵住了。
原因是前面发生了车祸,所有车辆都寸步难行,公交车正好在马路中间,上不去下不来,只能等。
霍烬等得要骂人,足足过了两个小时才下车。
奶茶上的奶盖已经融化掉了,看上去斑驳黏腻,喝了一口温温的,又甜又腻。霍烬把奶茶扔进垃圾桶,气哼哼地上了楼,心想到家一定要和安于吐槽他今天有多倒霉。
他用钥匙打开门,委屈地喊着哥,迎接他的却只有一片漆黑。
霍烬愣了愣,打开客厅的灯,没有人,又去开主卧和次卧,都没有人。此时已经晚上九点半了,青年不在家,会去哪?
他低头给许棠打电话。
连打了两个电话都没人接,霍烬开始焦躁。
这时一直紧闭的小隔间却打开了,主角受从里面走出来,到厨房接了一杯水喝,他的脸很红,应该是刚睡醒,嗓音沙哑,“你找安于?”
霍烬看了他一眼,没错过他脸上嘲弄的笑意,不愉地拧了拧眉,不想和他说话。
“你不是恐同吗?你知道安于是同性恋吗?”主角受一步步向霍烬走去。
霍烬绷紧了下颌,眼底划过厌恶之色,冷声道:“离我远点。”
主角受见到了霍烬的排斥和厌恶,表情有些受伤,“我是同性恋你就讨厌我,安于也是同性恋,你怎么还和他那么好?”
“这跟你没关系。”霍烬看着主角受越来越近,浑身都僵硬了,拳头也捏得紧,他后退几步,强忍着要呕吐的欲望,准备回卧室。
主角受却一个箭步拦住他,“霍烬,我——啊!”
霍烬看着被自己条件反射一拳头打倒在地的主角受,感到额角突突直跳,“你不该碰我。”
他被主角受碰过的胳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胃里也翻腾起来,匆匆跑到卫生间吐了个稀里哗啦。
主角受坐在地上,捂着脸惨笑,客厅寂静,他讥讽的声音清晰传进霍烬耳朵,像一柄锋利的剑搅得霍烬心脏酸疼。
“安于今天去找厉总了,他们在楼上待了一整天,连饭都是让人送上去的,你猜他们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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