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弗辞一见门内景象,先是看向荣犀,后者在看到元桦之时,也是脸色一变。
谢洵扭头看见沈弗辞,呼吸一顿。
沈弗辞脸色难看得很,对荣犀说,“让你的人滚远点。”
两人将谢洵拉开,谢洵没了力气地坐在床边,元桦则趴在地上不停地咳嗽。
荣犀的脸色也未见得多好,“看我干什么,带她下去!”
元桦立刻被人带下去,在经过荣犀身边的时候,她拉住荣犀的袖口,“奴,奴还可以……”
荣犀冷言道,“没用的东西就给我滚回去,从今以后,公主的人就不要再动了。”
元桦讶异地看了眼沈弗辞,最后委委屈屈地跟着人离开了。
沈弗辞收回视线,看了眼地上的谢洵,“长……”
“出去,”谢洵闭了眼睛,他声音沙哑,不想要再跟沈弗辞多说,“叫人送冷水上来,”而后顿了顿,有些狼狈地道,“让我自己待会儿。”
沈弗辞退到门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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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以为可以写完,结果并没有
第39章
半个时辰前——
沈弗辞跟着荣犀回了稣香楼,稣香楼内看起来似乎别的酒楼没什么两样,然而上了二楼之后才发现里面大有乾坤,稣香楼的二楼有一间隐秘的密室,房间不大,四周无窗,显得有些阴暗,看不清四周,荣犀进去之后点了盏灯,这才看起来亮堂一些。
“怠慢了,”荣犀随口似地说,“公主应该不会介意吧。”
她就算是介意又能如何?
沈弗辞笑了笑,看向四周,这件密室两边的墙壁上修了两个书架,只不过上面的书不多,多的是一些画轴之类的东西。沈弗辞走过去看了眼,虽然保管的很是精细,但单看纸张来说,也有些年头了。
“这些不是你的东西。”
沈弗辞说了句,而后在书架的旁边看到了一副挂起来的画,画上画了三棵红梅,白色的雪花飘落其上,看起来和荣犀拿的那把扇子的扇面是一样的,只是这画工明显更为精细和飘落,而荣犀那副扇面上的落笔显得有些生涩,她原本以为是荣犀的母亲不擅长作画,现在看来,反倒是个精通书画之人。
她回头看了眼荣犀,他正在沈弗辞的身后,看着墙上的那副画,神情平静,双眼却有些无无神地落于虚空,像是透过这幅画在看着别的东西。
“你的扇面其实是自己画的?”沈弗辞问道。
荣犀回过神来,“这回也是猜的?”沈弗辞笑了下,“这回不是,上次是我诈你,可原来竟然猜错了。”
荣犀微微挑眉,又看向那副画,“我母亲是阎州大户的女儿,哦,现在已经没有阎州了。”
早在向荣的铁骑踏破天平关的时候,阎州便已经没了,现在的煌沂县、宁州县以及附近大小的州县,曾经一并都是阎州的地方。
“从小熟读诗书,才艺双全,”荣犀说这话的时候微微笑了下,“跟我不一样,我从小就烦这些东西,她越叫我学,我就越讨厌,画出来的东西就越丑。”
荣犀母族的事情至今无人知道,沈弗辞听到他开口讲这些,一时拿不准荣犀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令尊的事情我有所耳闻,”沈弗辞慢慢地说道,“只不过多是传闻流传,不知真假,听说,令尊最后跟着西夷王回了西夷?”
“是被掳走,”荣犀低头看向她,目光转冷,“一个生得漂亮的女子,在这那种乱世,除了被带走还能有什么别的结果。”
沈弗辞蹙眉,“那后来呢?”
如果只是被带回西夷,荣犀断然不可能是这种反应,他又提到自己不喜欢诗书字画,现在又怎么保存这么多的东西,甚至还仿照他母亲的画作自己画了起来。
荣犀突然笑了声,“小公主,你想打听我的事情,总得付出点什么代价吧,这种白费时间的事情我可不做。”
“你要讲给我听,勾起了人的兴趣之后又不讲了,未免太不讲道理。”
沈弗辞觉得好笑,这故事虽然她听也可以,不听也可以,但现在她人在荣犀手里,想不听恐怕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荣犀“啧”了一声,想到这一茬也难免有些懊悔。
“我身上的钱财,比起你这稣香楼来说不值一提,我倒是想做这交易,就是不知道能用什么来抵了。”沈弗辞说道。
荣犀找了把椅子坐下,一边盯着沈弗辞看,一边翘着腿思索什么。
“你也不是真的一穷二白,”荣犀撑着头看她,“毕竟是中原的公主称号也不是叫着好听的。”
沈弗辞想了下,“那你想要我立个字据,后续把钱补给你?”
荣犀想了想,摇摇头,“不好,离了这西北的地方,我控制不了你,而且,我也不缺你那点钱。”
说罢,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身子前倾,抬头看向她,“不过我确实想到有个好法子。对你对我都好。”
沈弗辞点头,“请讲。”
荣犀笑了笑,又靠了回去,“不如公主留下来,给西夷中原……和亲吧。”
沈弗辞愣了下,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为何不是王子随我回中原,给我做驸马呢?”
荣犀当真仔细考虑了下,“可我还有王位要坐呢,跟你回去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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