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一直不明白老王妃为何会突然为他和平远侯家的姑娘请旨赐婚,没听说老王妃对那姑娘多满意啊。”
明乐郡主听言目光闪了闪,故作无所谓道:“管他呢,承禛年纪不小,本就该成亲了。”
“你和昭平王是玩伴,人家现在都成亲了,你是不是也该想想此事?提前和爹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爹让人给你留意。”
若是其他女子听到这话可能会害羞,但明乐郡主从来都不知道害羞为何物,大方地答道:“不劳爹费心,我已经有心仪之人。”
“哦?”武宣侯挑眉,饶有兴趣地问道:“是哪家的公子?”
“等日后爹就知道了。”
“和爹还卖关子?”
武宣侯有些不乐意,女儿大了开始有自己的秘密了。
明乐郡主却是不再搭理他,丢下一句“我还有事”就回房了。
看着明乐郡主的背影,武宣侯的表情渐渐收敛,目光阴沉,放在木椅扶手上的手猛地握紧。
今日这一切来之不易,他绝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
......
“王爷,王爷,不好了,王妃昏倒了。”
戚承禛正在书房看书,听到下人慌张的声音,忙站起身去正房看宁忆萱。
一进内室,戚承禛便看到昏迷不醒的宁忆萱,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身下的被褥被血侵染,看着十分吓人。
戚承禛瞳孔一震,“这是怎么回事?”
幻梅眼中含泪,带着哭腔道:“一刻钟前,王妃突然腹痛得厉害,奴婢本想去请大夫,但王妃不让,说忍忍就过去了,可,可方才王妃疼痛难耐直接晕了过去。”
“王妃为何不让请大夫?”
“王妃说女子来月事本就不吉利,若因此去请大夫难免落人口舌。”
“胡闹,”戚承禛眉头紧锁,“这是哪里听来的谬论,夫人的身体最重要,白山,快去请大夫。”
“不要——”
宁忆萱醒来听到戚承禛的话便出声阻止,见戚承禛不为所动,宁忆萱费力地伸手轻扯他的衣袖,声如蚊呐,“不要。”
两人四目相对,戚承禛看到她眼底的祈求,心底一软,只得吩咐道:“白山,莫要声张,带人从后门进府。”
“是,”白山领命离开。
戚承禛看向宁忆萱,“这下满意了?”
宁忆萱放开手,虚弱道:“是妾身让王爷为难了。”
戚承禛将她的手放进棉被中,“我如了你的愿,一会儿大夫来了,你必须好好听话,不可再任性。”
宁忆萱点头。
没一会儿,大夫到了。
大夫为宁忆萱诊脉,片刻后,面色凝重道:“王爷,王妃怕是误食了藏红花,导致出血过多,损伤了身体根本。”
戚承禛面色一沉,“如何能治好王妃?”
“所幸王妃误食的藏红花不多,小的会为王妃配副调养身体的药,之后小心静养几个月便可恢复,”大夫想起两人刚刚成亲,硬着头皮提醒道:“只是在此期间,务必要禁房事。”
戚承禛点点头,“白山,随大夫去抓药。”
待两人离开,戚承禛看向房里众人,沉声问道:“夫人今日都吃了什么?”
幻梅身为宁忆萱的贴身丫鬟,她自然最了解,听言忙道:“除了早膳,王妃只喝了一碗清粥。”
“这粥谁送来的?”
“是白芷。”
“平槐,将此人带过来。”
戚承禛坐在宁忆萱的身边,握住她的手,仿佛没察觉到她略显僵硬的身体般,温柔道:“夫人放心,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宁忆萱疼得额头冒汗,每说一个字都仿佛要耗尽全部的力气,“妾身多谢王爷。”
“你是我的夫人,这都是应该的。”
戚承禛生得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看向宁忆萱的目光很是多情。
宁忆萱虚弱地闭上眼睛。
话音刚落,白芷便被带进来,被平槐压着跪下时有些不明所以,茫然道:“奴婢见过王爷。”
戚承禛看着她,脸上没了往日的温和笑容,“大胆贱婢,快从实招来,是谁指使你谋害王妃?”
白芷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奴婢冤枉,奴婢没有谋害王妃。”
“还敢狡辩,王妃分明是喝了你送来的粥才变成这样,莫非这粥有其他人动过?”
白芷哑口无言,这粥是她从厨房取回来,从始至终只经手她一人。
“可,奴婢真的不曾做过,王妃是奴婢的主子,便是给奴婢天大的胆子,奴婢也不敢谋害主子,请王爷明察。”
这时,有一下人走进来,道:“王爷,这是在白芷的住处发现的。”
戚承禛定睛一看,赫然是藏红花。
“物证在此,你还有何可狡辩的,究竟是何人指使你!”
“王爷,奴婢冤枉,奴婢真的没有下毒......”
白芷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脑中一团糟,一个劲儿地喊冤。
戚承禛听得腻歪,让平槐拉下去继续审问。
“对那幕后之人,王妃可有思绪?”
宁忆萱摇头,“妾身未曾与人结怨。”
“那这白芷是谁塞进陪嫁中的?”
宁忆萱再次摇头,“这些人都是母亲安排,妾身并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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