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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氏已怕极了白辰珏这副温和的笑脸,他就是这么温和的笑着,把他们囚于后院,让他们食不饱穿不暖,受尽饥寒之苦。
    他们已是修士,本不该受这些苦楚。但也不知白辰珏这是布下的什么阵法,竟然让他们的修为全失,灵力全无,没有地点抵抗饥寒的能力。且这个阵法让身在其中的人会觉得时间分外漫长,也让他们分为难熬。
    他们如一个凡人一样,承受着着饥寒交迫的苦楚。而三人之中,要数被抽去仙骨的戚氏最为难捱。
    此时戚氏的脸色青紫,连呼吸都觉得费力。她作为族长夫人,多年养尊处优,何曾吃过这样的苦。戚氏生怕曲元臣的咒骂,再让白辰珏继续关着他们。
    戚氏不得不壮着胆子颤声求道:“我,我知错,我知错了还不行么?不要再关着我们了。我当初不想要白氏的仙骨的,我当时只是一个凡女,我怎么知道仙骨竟是可以换的?是,是曲元臣,他非要给我的!”
    这让正梗着脖子,想要咒骂白辰珏的曲元臣突然僵住,他慢慢回过头,皱眉看向了戚氏,咬牙道:“弗娘,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戚氏被曲元臣的目光吓得往后一缩,但却依旧颤声说道:“我,我说得都是真话。其实你又有多喜欢我呢,你不过是自觉为了白家家产才娶了白氏,因娶了白氏,你才做稳了家主之位,心里自卑。想再我身上找补回来罢了!我做了你的夫人,处处要看你的脸色,要和你的心思,每日里都要猜测你的喜恶。我原本做凡人的时候,也是有喜欢的人的……”
    戚氏说到这里,突然咬唇顿住。她被因了这番话而面目狰狞的曲元臣吓得往后又躲了躲,才小声道:“若不是你强求我,我怎么会落得这么个地步。”
    戚氏说罢,不敢去看曲元臣,只向白辰珏哀求道:“我也是个极可怜的女子,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实在是受不了这些哭了,这里又冷,又吃不饱,实在难熬……”
    曲元臣气得面皮发紫,却只是指着戚氏,说不出半句重话来,反而转头又对白辰珏骂道:“逆子,休要挑拨离间。”
    “父亲果然重情义啊,如今还要回护戚姨娘,真是世间少有的痴情郎。”
    白辰珏笑着说到这里,又看向了戚氏:“姨娘觉得难熬么?可这就是我与母亲在凡间过得日子啊。母亲她可是凤族后裔啊,却能在凡间这般熬过了数年。戚姨娘都来自凡间的,怎么会熬不住呢?姨娘莫非比母亲更尊贵不成?”
    “姨娘?你这是唤谁?”曲元臣怒问道。
    白辰珏见曲元臣又怒又疑的看向他,白辰珏轻笑道:“我母亲是正妻,她仍在世时,戚氏就进门了,戚氏自然该是父亲的妾室。该有礼数,总是要有的。我到底是晚辈,叫戚氏一声姨娘,还是叫得出口的。”
    曲元臣被白辰珏的话气得心头难受,怒道:“你个孽子,我当初就不该把你带回来!你竟然敢跟你的亲爹抢夺家主之位,还将你的亲爹囚禁起来,不怕天谴么?”
    白辰珏笑道:“若是天道当真能谴责罪人,那你抽出母亲仙骨那日,就给被天道所谴,魂飞魄散了!我必须要回曲家啊,我还要救我的弟弟弘文呢。弘文是我的弟弟,不管父母一辈有什么恩怨,我总归只有这一个弟弟,我怎么能忍心他年纪轻轻,就因为修炼出了岔子,断绝了仙途呢?我想了许久,终于想到了能帮助弘文的办法……”
    听了白辰珏这番话,原本躲在后面一言不发的曲弘文也抬起头来,看向了白辰珏。因为曲弘文的修为都是被曲元臣一路用丹药灌出来的,他修为的轻松,也不当修道又多么艰难。但自从他修炼出了岔子,根基被毁,几乎断绝仙途的时候,他才明白能成为一个可以修道的修士是多么幸运。
    凡人要承受的饥寒病死,对于修士都不值一提。只要作为修士,他就不会再被饥寒侵扰,只要他愿意,他可以一直青春年少。只要有天材地宝供应,他哪怕只是金丹修为,就可以活上数百年。
    所以当曲弘文知道曲元臣要将白辰珏的仙骨换给他的时候,曲弘文极其兴奋,他不仅能再次修道,甚至有可能直接会进入元婴期。只是没有想到,非但没有得到白辰珏的仙骨,反倒是白辰珏竟然将他们囚|禁于此。曲弘文都已经断了仙骨的念想,但白辰珏竟然是个顾及兄弟情分的人么?
    曲弘文想到这里,不禁重新燃起希望。是啊,正如白辰珏所说,那都是老一辈的恩怨了,与他们这些小辈有什么关系呢?他可是白辰珏唯一的弟弟,他可最是无辜。白辰珏就算再怨恨父亲,也该对他手下留情呀。
    曲弘文看向白辰珏,难掩欢喜:“大哥愿意帮我?”
    曲元臣此刻却恍惚明白了白辰珏想要做什么,他慌忙阻止白辰珏开口:“你不许再乱说话了!你这个妖孽!你这个逆子,不许再挑拨我们一家人!”
    但白辰珏就在曲元臣的喝止声中,笑着对曲弘文开口说道:“我啊,我想到了一个办法。父亲既然这么疼惜弟弟,不如把自己的仙骨让给弟弟吧?父亲已经老了,且名声又不好,不如就将仙骨让给弟弟吧。”
    白辰珏说着,笑着看向曲元臣:“当初父亲曾在云霄门说,是母亲自愿把仙骨让给戚姨娘,母亲都能为一个与自己争抢丈夫的女子做到这个地步。弟弟可是父亲看着一点点长大的亲生儿子,父亲怎么就不能把仙骨自愿让给弟弟呢?难不成是父亲不疼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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