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说着突然凑到卫卿卿耳边,故意压低的声音充满恶意,“我看你压根就不是扁神医的徒弟,而是一个招摇撞骗的庸医!”
舞阳县主说完这话,卫卿卿正好走到孝端太后召见她的花厅,她来不及开口就冷不丁的被舞阳从背后推了一把,“给我进去吧,好戏就要开场喽!”
卫卿卿内心浮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却来不及多想、只能硬着头皮走到孝端太后面前,规规矩矩的向她行礼问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孝端太后和颜悦色的冲卫卿卿虚抬了抬手,笑着问道:“哀家听舞阳说你医术出神入化,乃是扁神医的嫡传弟子?”
卫卿卿闻言心里顿时一“咯噔”,暗道了声“不好”!
看来舞阳县主是要在她那时灵时不灵的医术上大做文章——没想到舞阳县主看似蠢笨,竟是第一个怀疑她医术的人!
想必舞阳县主因自身擅医,在和医术有关的事上嗅觉比旁人灵敏许多,这才会怀疑她的医术,并特意派人暗暗探查!
她看病全靠蒙、医术时灵时不灵,哪经得起探查?
舞阳县主定是几经探查后,猜测她医术并不像众人所想的那般厉害,这才在孝端太后跟前给她挖了个坑!
只是当日在梅苑她已当众把牛皮吹出去了,言辞凿凿的说自己是扁神医的徒弟,如今自然没有矢口否认的道理,只能硬着头皮回孝端太后的话,“是,臣女正是扁神医之徒。”
“那还真是凑巧了——哀家正四处派人寻找扁神医的下落呢,你可知你恩师如今身在何方?”孝端太后笑吟吟的问道。
卫卿卿闻言高悬的心微微落下,心想原来是为了探寻扁神医的下落,这倒是不难糊弄。
她先在心里斟词酌句了一番,方才一脸为难的摇头,“师傅一向居无定所且喜欢四处游历,除非他老人家主动找我,否则我也不知他身在何方。”
孝端太后闻言十分失望,刚想就此打住,她身旁的舞阳县主却轻轻扯了扯她衣袖,巧笑嫣然的建议道:“祖母,即便找不到扁神医也无妨,眼前不是还有个现成的能人吗?”
“哦?你这泼猴儿又有什么鬼主意?”孝端太后先前虽罚了舞阳、降了她的品级,但她对舞阳其实还算宠爱有加,事后舞阳到她跟前认个错、卖个乖,她便将事情揭过、对舞阳宠爱如初。
舞阳县主眼含得意的扫了卫卿卿一眼,将一早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我听家师说,针灸之法乃是扁神医的独门绝技,他的徒弟一入门都先从这套针灸之法学起,无一例外。”
“卫卿卿既是他的亲传弟子,早前还曾用针灸之法替昭贵妃保胎,想来扁神医独门针灸之法已练得炉火纯青了!”
舞阳县主说着指了指小几上一张黄纸,道:“卫卿卿连我身上藏有暗疾,都能不必搭手扶脉、只凭一眼便看出来,想来医术不比扁神医差多少,让她替皇祖母将这张她师傅开的方子小做修改,肯定难不倒她!”
“这针灸之法果真是扁神医的独门绝技?只要是他的弟子,一入门必先学此技、无一例外?”孝端太后问道。
舞阳县主佯装不悦的撅了撅嘴,嘟囔道:“当然是真的!这可是我师傅告诉我的,皇祖母您要是不信大可派人去问问他老人家!”
孝端太后闻言面色一松,对卫卿卿说道:“既然柳先生说此乃扁神医的独门绝技,想来你身为她的亲传弟子一定略通一二,即便手法无法像扁神医那般娴熟,帮着瞧一瞧行针的先后,在照着哀家身体状况,改几个xué位应该不成问题吧?”
原来孝端太后身患顽症,太医院的太医会诊后虽然开了yào,控制住病情,但却无法彻底根除病根。
恰好舞阳县主曾遇到一个和孝端太后患同样病症的fu人,那fu人也是被那顽症缠身多年,差一点就被拖垮身子,直到因缘际会下被扁神医所救,这才脱胎换骨重焕生机。
当年扁神医给那fu人留下一张方子,那方子上头前部分乃是yào方,后部分却是针灸之法。
舞阳县主得了yào方自然是即刻献给孝端太后,谁曾想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