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欢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三皇子,“我倒是小看了三殿下,怎么,看我们两蚌相争,你好坐收渔利?”
三皇子怒瞪了一眼姬如欢,“我是那种卑鄙小人么?”
姬如欢凉凉应道,“谁知道呢?我们跟你又不熟?”
不想姬将军难得帮三皇子说话道,“如欢,怎么说话,这次三殿下可是帮了大忙,四殿下若不是忌惮他,只怕早就对咱们镇国公府动手了。”
被姬将军这么一夸,三皇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笑着应道,“我这也是无心插柳,哪儿想到老四居然会忌惮我呢,我就一光杆儿司令,真要让那些人听我的可不能,他们听得都是皇姑母的,我也就是个幌子。”
姬如欢听得三皇子的话若有所思,这三皇子,是真如他们表面上看到的这般,还是有其它的目的,还真是看不出来。
不过目前来看,对他们姬家并没有什么恶意,而且还刚刚帮了姬家,她也就暂时懒得探究了。
这时吴管家从外面匆匆进来,施礼说道,“启禀将军,外面不少朝中老臣上门拜见,您看?”
姬毅承愣了愣,将目光看向独孤驰砚,“子书,肯定是为你而来,你看?要不要见你自己决定。”
独孤驰砚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可否借姬伯父书房一用?”
姬毅承应道,“当然可以。”
独孤驰砚便对吴管家说道,“麻烦吴伯先将他们带去书房吧。”
独孤驰砚是单独去见的那些人,镇国公府的危机解除,姬如欢也暂时回了萦念阁休息。
没过多久,独孤驰砚便也见完了那些老臣回了萦念阁,姬如欢将人迎进屋,给九皇叔倒了一杯热茶,才开口问道,“这些人想干什么?”
独孤驰砚抿唇应道,“试探我口风,见我这个时候出现,试探我是不是为了夺储回来的。”
姬如欢好奇问道,“怎么,若是您想夺储,这些人难道还打算当您的支持者?”
独孤驰砚伸手刮了刮姬如欢的鼻子,“想什么呢?都是在为各自的主子试探,他们的背后,牵扯在一起的各种利益关系早就盘根错节,哪儿是说反水就反水的?”
姬如欢叹息一声,“哎,果然是天家无父子,皇族无兄弟啊。”
看着姬如欢小大人似的感叹,独孤驰砚好笑的伸手去捏姬如欢的脸,笑着说道,“才多大年纪,一副什么都看破了模样?”
姬如欢不满的挥开独孤驰砚的手,“您说话别动手啊。”
两个人正打闹,门口的小金尴尬咳嗽一声,打断了两人,硬着头皮开口说道,“小姐,吴小少爷派人来了,说是有要事想见您。”
独孤驰砚眼睛微眯,明知故问,“哪个吴小少爷?你家小姐是什么人都能见的么?”
小金抬手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硬着头皮道,“是吴越轩少爷,说是关系重大,一定要见上小姐您一面。”
眼见着一旁的九皇叔又要打翻了醋坛子,姬如欢忙抓住了九皇叔的手,开口安抚道,“肯定是有要事,您跟我一起去见他好了。”
独孤驰砚身上的冷气压这才渐渐消散,抿唇冷声应道,“好,我就陪你去见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
门口的小金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吴公子说,他在国色天香等您。”
听得小鸡你的话,独孤驰砚再次冷下脸来,冷眼看着姬如欢,“真是打的好算盘,这是约你出去私会么?”
姬如欢陪着笑顺毛,“怎么可能,如今的情况,他肯定不好登门拜访的,这不是有您一起么,咱们就去看看吧,说不定真有要事。”
独孤驰砚最后还是跟姬如欢一起出了门,只是出门的时候不但把自己裹严实了,还把姬如欢也裹了个严严实实。
到了国色天香,春晓上前敲开了紧闭的门,外面大门紧闭冷冷清清,里面倒是一番热闹的景象,果然是不管外面如何危险,这种销金窟都还是热闹异常。
里面的姑娘见着两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客人突然出现在门口,进她们花楼还带着幂篱不愿摘下,也是愣了愣。
这些天京都出事,她们都战战兢兢,眼里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这两人就是漏网的反贼,只到有原来见过小金的姑娘,认出了一旁的小金,才松了一口气,带着一行人去了后院。
独孤驰砚的脸色不太好看,一想着如欢在这种地方见了那吴越轩几次,心里的火气就忍不住往上冒。
吴越轩看到独孤驰砚跟着来了,也是稍稍愣了愣,然后便冷笑着开口说道,“子书公子,不对,现在是不是应该叫你一声九殿下?”
姬如欢知道九皇叔打翻了醋坛子,听得吴越轩居然一开口就呛声,便冷下脸来,开口说道,“吴公子找我有事?”
一见姬如欢跟自己冷脸,吴越轩瞬间就垮了,哀怨的看可姬如欢一眼,开口说道,“姬如欢,你可真是重色轻友啊。”
独孤驰砚冷哼一声,“她跟你是朋友么?”
吴越轩的面色更难看了,怒瞪着独孤驰砚怼了回去,“不巧,刚好一起上过战场,出生入死,并肩作战,比朋友稍微多一点。”
独孤驰砚看向一旁姬如欢,凉凉问道,“是么?”
姬如欢扶额,突然问她干什么?
只当没听见九皇叔的质问,姬如欢看向吴越轩,开口说道,“你说找我有要事?”
刚刚还跟独孤驰砚叫板的吴越轩,表情瞬间变的凝重,开口招呼两人,“我们坐下说。”
独孤驰砚看吴越轩这般模样,也没再跟他计较,跟着姬如欢一起过去了桌边坐下。
吴越轩对着吴桐使了个眼色,吴桐便招呼着屋里伺候的人包括跟着独孤驰砚姬如欢过来的春晓和小金,都被赶了出去,里面只剩下三个人。
吴越轩先是盯着独孤驰砚看了一会儿,看的独孤驰砚都有些不耐烦了,吴越轩才开口说了一句,“算了,我信你。”
却是搞的独孤驰砚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