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的第三天,在那些护卫侍女看来,两个人似乎已经接受了只能在这山谷里生活的事实。
圣女不再吵着离开,也不再吵着要见族长,而那个男子,自始至终都只是默默的守在圣女的身边。
从男子眼中时不时露出的温和的眼神,和面对圣女时温柔的笑意,可以看出,这人绝对是圣女最忠实的信徒,并不似他们,表面朝拜,实则在思考圣女是否能为他们族人带来最实在的利益。
而此时两人正坐在小溪边,头靠在一起,恐怕是又在说着动人的情话,他们听得太多,实在是觉得腻人,也不想再继续偷听下去了。
而此时两人靠在一起,却说着完全与情话不搭噶的事情,“你说这巫族族长为何不露面,反而天天躲上面偷窥咱们?”
独孤驰砚感受着轻抚着自己耳边的气息,忍不住伸手过去抓住了姬如欢的手,轻轻的捏在了手里,低声应道,“可能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吧。”
姬如欢微微挣了挣被九皇叔握在手里的自己的手,没挣开,干脆作罢,由着九皇叔捏着,开口继续问道,“那你说旁边那人会是谁,看两人的位置,那人似乎还站在族长的前面,你说会是什么人呢?族老?”
独孤驰砚应道,“也可能是同谋。”
姬如欢偏过头微抬着看向九皇叔,“同谋,你说不是巫族人?”
独孤驰砚看着面前的姬如欢,心里又开始打起了别的主意,心不在焉的道,“不知道。”
姬如欢不满的道,“那你干嘛这么说?”
独孤驰砚因为不满撅起的红唇,应道,“随便猜的。”
边说着却突然低下头去,趁着面前的小人不备,瞬间覆上了那撅起的粉唇。
不过到底不敢太过,在姬如欢反应过来之前,便迅速撤离,在小丫头正一眼震惊的盯着他时,还意犹未尽的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红唇。
姬如欢红着脸看着九皇叔的动作,在心里咬牙切齿的吐槽了一句妖孽,干脆坐直了身子,懒得在跟这人计较。
可想着此时正在被人围观,姬如欢却再次又羞又恼的红了脸,将被九皇叔握在手里的小手也用力的抽了回来。
至于刚刚两人说的什么,被这么一打岔,早就被两人给抛到了脑后。
两个人心里各自盘算着,一人心里想着,嗯,今日又有了新进步,真好。
一人心里却想着,原来九皇叔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简直越来越轻浮了,下次一定不能让他得逞。
而此时山崖上的两人,却还没发现,他们的影子早已经出卖了他们,还在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这半山崖上偷窥这下面的两人。
“看来这两位在这山谷里倒是过的不错。”
巫族族长也甚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般下去,想来过不了多久,巫族血统最纯净的圣女就要出生了,咱们要不要先把魂玉拿回来?”
白胡子老头开口应道,“不急,既然在他们身上,就让他们留着吧,免得让人生疑,反而出了什么纰漏,走吧,先去处理那个天机老人的事情。”
看着两个影子渐渐消失,本不打算搭理人的姬如欢,终是忍不住对一旁九皇叔说道,“你们他们天天在那到底是看什么呢?”
独孤驰砚抿唇应道,“看咱们。”
姬如欢无语道,“我当然知道是看咱们,可咱们有什么好看的啊?监视?咱们如今手无缚鸡之力,山谷里这么多人也足够监视咱们了吧。”
独孤驰砚应道,“可能是因为咱俩长的好看。”
姬如欢不想再搭理这个不正经的九皇叔了,干脆站起身来,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独孤驰砚跟着站起了身来,不紧不慢的跟上姬如欢的脚步,那面上难得一见的灿烂笑容,晃花了人眼。
山谷里一片风平浪静,而此时外面却是一片喧嚣,天机老人带着人差不多将那一片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巫族人的一点踪迹,就如凭空消失了一般。
这般大的动静,也惊动了东吴的官府,巫族凭空失踪的消息,也很快就传到了东吴皇室。
为了不让蓬莱岛的势力暴露,天机老人只得分散了门徒,只他们自己开始一处处寻找着,不放过一丝蛛丝马迹。
天机老人仔细分析过,巫族这么多人在这么短时间内凭空失踪,若是迁徙到远处,即便是早有计划,也不可能这般悄无声息的毫无动静。
所以这巫族很有可能还在这一片深山里,他更趋向于觉得这巫族是用了什么障眼法,让人无法寻到他们具体的位置,就如同他们的蓬莱岛。
那些障眼法,普通门徒可能发现不了,但是却瞒不住他,只要让他寻到踪迹,只是他到底也是普通人,也要耽误时间一处处去寻。
不过如欢到底是巫族圣女,他那徒弟对巫族来说应该也还有利用价值,想必两人暂时不会有危险,倒是让他们稍稍安心了些。
山谷里,独孤驰砚被逼着刚打完了一套五禽戏,旁边一个年轻的巫族侍女,强忍着笑在一旁说道,“圣女,浴房里的热水和换洗衣物准备好了。”
姬如欢面上带着幸灾乐祸欢快的笑意,催促九皇叔,“九皇叔您快去洗洗吧。”
天天跟九皇叔在一起,而且也九皇叔九皇叔的叫习惯了,恐怕这里监视他们的人也听见了,姬如欢便也没再避着,一直都叫着九皇叔。
独孤驰砚无奈点了点头,便自己往浴房去了,留下了姬如欢,甚是兴奋的对一旁的侍女说道,“快,咱们快走。”
说着便带头往稍远的小溪边跑去,那年轻的侍女跟在身后,好奇问道,“圣女,子书公子为什么不让您下水啊?”
姬如欢放慢了脚步,跟巫族侍女并排站一起,先转过头开口问道,“你叫什么来着?”
那侍女开口应道,“萍儿。”
姬如欢伸手自然的挽上了叫萍儿的侍女,如亲热的小姐妹一般,小声开口说道,“萍儿还没有心上人吧,等你有了心上人,就明白了。”
天天看着姬如欢跟独孤驰砚时而亲热又时而打闹的模样,两人又是那般郎才女貌赏心悦目,年轻的小女儿怎能不向往?
侍女萍儿听得姬如欢的话,便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却又忍不住问道,“那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