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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画地为牢(3)
    “图案?”光头顺着大祭司的思路走,想看清这案台上的图案是什么,招呼我们,让众人往边上移,腾出一些位置让他看看。
    众人也希望看清楚这个平台的全貌,便都控制着尽量往边缘挪,但即便如此,挪出的位置也实在有限,只露出了中间直径约两米左右的地儿。
    我顺着看去,却见这个案台,被红、黄、黑、白、靛五色,给涂成了五等分,并以中心位置,划了一圈一圈的同心圆,同心圆和等分的彩色区域,形成了一块一块的色格,而每个格子里,则描绘了一幅幅,极其精美,如同工笔画似的白描。
    乍一看,这个案台的造型,更像是一个放大版的罗盘,但仔细一看里面的白描内容,就能知道和罗盘完全没有任何关联。
    “啧啧……这里面的画儿,咱们是不是见过?就雪山山崖上的岩画,画的内容不和这差不多吗?”光头一边看,一边转头问我和大勋。
    这些白描画的内容,并非是什么让人看不懂的阵法符咒,而是一幅幅微缩版的《王母会宴群仙图》。之前我们还没有下到峡谷,还待在雪山上时,曾经在山崖边发现过类似的壁画,只不过那壁画非常大,但因为风吹雪沁,早已斑驳,对画中的内容,也是半看半猜。
    但这个案台上面,白描却保存的非常完好,因为这天坑本来就是倾斜的,洞口只露出了一小半,其余的全被山崖给遮盖了,因此我们所在的这片区域,属于风吹不到,雨淋不着的,而且地势偏高,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因此这案台上的颜料,现在看起来都相当鲜艳。
    我不由得嘶了一声,一边细细看这完整的《王母会宴群仙图》,一边儿问大祭司,道:“奇了怪了,这虫奴,是你们虫族的人,你们的文化、信仰、生活,应该不至于差太多吧?”之前去虫族聚居地,可从来没见他们有什么神话信仰,更多的,是将大祭司本人就当成神一样来崇拜。
    而这些虫奴,却和虫族的人,没有一点儿相似之处,不玩儿虫,也不信大祭司,改信西王母了?
    为了看清这些白描的全貌,众人开始有规律的移动,顺着边缘转圈,将被遮盖的部位逐渐露出来,看着看着,我突然看出不对劲儿了。
    《王母会宴群仙图》在古代,是个比较大众而通俗的神话题材,画的人很多,虽然风格各有不同,但大致的内容却是差不多的。
    中国的神话体系庞大而杂乱,细分下来,概括为神、仙、修。
    神指的是随天地一起诞生的神灵,比如女娲、盘古、西王母这一类。
    再延伸到后来,在神话体系中,关于女蜗一类的神的传说,突然消失了,改为仙家,如玉皇大帝、四大天王、嫦娥、二十八星宿等等,这些是积下大功德,而修炼成仙的。
    再后来就是修,即人修炼成仙,并非一定是真仙,比如张三丰、彭祖一类的。
    一个文明的神话史,往往就是一个文明的发展史,而中国神话体系,在古神和仙之间,有一个明显的断代,似乎在某一个时期,那些女娲一类的神就突然没了,被玉皇大帝这些仙家给取代了。
    有专门研究神话史的学者认为,这中间的断代层,很可能就是中华民族失落的历史。
    在我国,失落的历史断层非常多,最常见的就是中医。
    西医有一个完整的因果体系,即探索、存在、论证、使用、疗效,正因为它的体系完整,因此它是可以得到通行而公认的最佳医学。
    而中医则有很明显的文化断层,最核心的论证那一块,完全消失,这就使得中医在某些时候,显得非常神神叨叨的。
    你说它漏洞百出吧,它又确实有疗效,但你要想帮它论证吧,它的原理又弄不清楚,这就是典型的文化断层。
    当然,中医只是比较贴近生活的一个例子,像这样的文化断层还有很多,因此近年来,研究文化断层,是重中之重,所以神话史这边,还真有不少专家。
    西王母在我国的神话体系中,就是属于神级别的,和女娲、盘古是同一批神,但后来发展着,神话体系不仅出现了断层,最后还歪了,把西王母和玉皇大帝凑在了一起。
    当然,在正统的神话传说中,玉皇大帝比西王母差远了去了,人家西王母是古神。
    后世的西王母形象,最深入人心的,就是她是玉帝的老婆,每隔一段时间要举办个蟠桃会,然后宴请群仙,看一人发一颗桃儿。
    《王母会宴群仙图》离不了飞天、贺喜、福禄寿、蟠桃、瑶池这些画面,此刻,我们脚下的白描画,关于这些题材到是一样不缺,但奇怪的是,这上面还多出了一些原本不该有的东西。
    ps:小伙伴这两天指出了关于虫奴的bug,谢谢大家提醒,已经在前文做了更正,接下来虫奴正常出场,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