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源。”
bào米花简单、省时,bào出的米花膨得更大,拿来做点心比炒的yin米合算。再用熬得浓稠的糖浆浇裹压实,放凉后又甜又干,冬日里糖不易化,这米花糖的保质期也可以很长的。
若能扶持起做这种生意的商人,本地又能添一项出名的小吃,百姓有处卖粮,他们府里平抑粮价的压力也能稍缓解。
杨大人一面听着他的计划,也尝了尝米花糖。这东西说是糖,却没有糖块结在米粒间,口感略硬而脆,每一口都浓香甜脆,仿佛用糖并不多,倒是种实惠可口的点心。
不过汉中不产糖,这糖食做出来只怕本钱也不少吧?
宋时笑道:“糖倒还好,蜀中便有种甘蔗的。下官带的厨子记过一个福建做西洋糖的方子,从蜀中买最便宜的粗老红糖,用黄泥滤过便成白的沙糖了。”
滤不到雪花洋糖那么白,带点黄色也不要紧。因为这东西本就是个薄利多销的路子,不用拿宫廷御膳的标准要求,而且炒焦的糖汁本来也带点焦糖色。
他不仅不思严格自我要求,提升食品质量,甚至还想开个食博会,把这类膨化食品推广到全国各省和直隶州县。
这bào米花不光可以用大米bào,还能用小米、高梁米、糜子……九边之地缺少细粮,老幼吃粗粮不易下咽的,拿bào米花机加工一下,空口吃也可以轻易咽下去,或再倒点热水泡着吃,就是软滑顺口的米汤。
他亲身品尝过,对大人说:“其实在茶里泡上一把bào米花也不难吃,还有些清香味。”
杨大人吃过关外牧民传进来的炒米茶,忆起其味道,也赞同地点了点头:“添了米味道香醇,也有饱腹之功。只是酥油、牛nǎi最好少放些,不然不够清口解腻。”
他这般年纪,喝了nǎi茶就饱了一大半儿,都吃不下去什么羊肉了。
大人放心,汉中府里喝不上正宗的蒙古nǎi茶,晚饭也没备羊肉。
晚饭的主菜是高压锅炖的牛腩和红烧小排,一个本地风味的大锅烧鹅,一盘黑鱼脊背肉做的假江瑶,一盘腰肚双脆,各色清炒、凉拌时蔬……多半都是府里自产的东西。
杨大人xing情俭朴,并不是那等一顿饭少说要三十几道大菜以显巡抚身份的人,吃着这些农家菜也觉得适口。尤其那道牛肉,格外软烂咸香,吃着不像年老可宰的牛肉,倒像是健牛的口感。
他不禁问道:“这牛肉尝着甚嫩,莫非是下田撞折了腿,抑或是生了病的?”
宋时笑道:“下官如何敢让大人吃病牛?这是健壮的老牛,市官看着看迈可杀才叫人杀的,府里买办晓得下官爱吃牛肉,便割了几斤,用高压锅炖出来的。”
这种老牛的肉柴,就是搁上山楂、茶叶、醋也不容易炖烂。往常一锅牛肉要多烧上几个小时才能入口,有高压锅之后省了大工夫,炖上一个多小时就能炖得酥烂了。
牛肉还是不易炖烂的,换成排骨,炖上半个小时连骨头都能炖酥。
杨大人越听越惊讶,但想到庭中bào米花也只烤了不多久,就有做yin米时又蒸又炒的效果,便即信服了,寻他要个高压锅看看。
高压锅里炖的肉都叫君子吃了,那锅也没什么不能看的了。
吃罢晚饭,宋时便叫人把高压锅送上来给巡抚大人品鉴:一共有两种,一种是带气压计和扣锁的蒸气压力锅,一种是用限压阀的家用高压锅。只是如今没有橡校,不争气的杜仲胶又不能适应高温环境,高压锅盖里垫的是皮匠按形打磨的真皮垫。
杨大人将一个锅从里到外摸了个遍,连声夸赞这锅厚实、好用,只恨小了些,做不得军营里的大锅饭。
越大的压力越大,钢材不好承受不住嘛。
宋时有些遗憾地答道:“这是材料还不够好,往后还能做更好的。不过这种带压力计的压力锅军中也可以用,不光能炖煮食物,拿它蒸蒸从军大夫用的刀、针、棉布消du,比火烤、水煮的方便可靠。”
杨大人摸了摸那口较深的、带压力表的大锅,笑道:“这锅今日煮肉、明日煮染血的布,可怎么叫人吃得下去?不过军中确实用得上这种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