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聚在殿下,将那几名宫人绑到春凳上,当众打板子。
虽只是小板子,但当众受刑之辱却叫人难堪,重华宫中一时哭声震天。贤妃派来的太监卢重急急赶来时只见这般场景,也有些失措,连忙上去向王妃求情,说是贤妃娘娘要亲审这些人。
可宫人不能私自乘车,这些人都叫王妃打成这样子,又怎么能带去景仁宫?
桓元娘倒是无畏,神色坚毅地说:“本宫亦是依宫规处置的这些妄传流言之人,与母妃亲自料理是一般的。卢公公若不放心,我与公公一齐去向母妃分说此事。”
她自然要给贤妃面子,叫人暂停用刑,将这些人关进空屋子里待审,自己回去换了衣裳,重新妆饰,乘着辇随卢公公去往贤妃宫中。
第122章
桓元娘还未进景仁宫,卢公公就先一步疾奔到宫中, 对贤妃说了她在宫中处置宫人之事。贤妃原就为这场流言心惊肉跳, 又听她这般行事, 心口猛地揪起来,不敢置信地问道:“她真个做出了这等事?我派在她身边的那些内侍、宫女怎么没劝她……怎么没来向我报信?”
卢公公愁眉苦脸地答道:“奴去时王妃娘娘正在盛怒间, 将满宫人都拘在那里,命人都看着那些私传流言的奴婢受杖。文华姑娘她们恐怕是劝不转王妃,也、也抽不出身来报信。”
他去的时候提醒王妃, 贤妃娘娘要亲自处置这些宫人, 王妃尚且全无敬畏, 还说自家与置与婆母处置都是一般的,那些派到景仁宫的宫女内侍怕更拗不过这位王妃。
唉, 都是周王殿下太宠爱王妃, 将重华宫上下大权都jiāo给了她, 若然还能有个做主的, 王妃做事时也能有个人拦一拦。
他悄悄看了贤妃一眼,却见贤妃在兵部被查、父亲归家闲住时仍然能持住的脸色也变白了, 咬着牙说:“立刻去寻周王, 将此事告诉他, 让他亲自去御前请罪, 不能叫陛下先从别人口中知道此事!”
如今还是上朝的时候, 她不能到前朝,只有叫周王立刻请罪,才能挽回圣心!
元娘、这元娘分明已给惠儿圈在宫中安心绣佛经了, 怎地没绣出一份安定忍耐的xing子,反而如此急躁,将此事大庭广众下闹开来?
她今日若不曾审这一场,还能推作她小孩儿不会管宫务,只知闭门为陛下绣寿礼,叫那别有用心的宫人造谣陷害了。如今这一场笞刑下来,外头不知多少双眼睛都看了去,自然要说她是恼羞成怒,严刑bi迫人服罪。哪怕她立刻将人寻来,彻底查问清此事源头,到陛下面前请罪,也难抵满宫流言纷纷……
她也是个阁老的孙女,御史的妹子,怎能做出这样满身破绽的事来!
就是桓氏那哥哥在外头弹劾兵部、查究边关将领罪责,以至牵扯到她父亲,这些却都动摇不了惠儿的根基。甚至可以说,他们桓马两家不穆,在朝堂互相弹劾之事,倒是能消减陛下对她皇儿身后势力的防备,反而能为惠儿在圣心中增添几分好感。
可是“少年天子”四字不同,便是再圣明的天子也听不得儿子有这等野心!
事涉到儿子的前程,贤妃娘娘的贤德气度也端持不住,儿媳进门后竟没立刻赐坐,而是神色肃然地问她:“今日是何人在你面前提起‘少年才子’之语,因何提及,你怎么处置的?”
元娘自觉处置无差,便将她绣花间隙到宫院中游赏花草,却在太湖石后听到有宫女议论……议论的什么她不好说出口,只一带而过,改说自己当即派人去捉那说话的宫女,却没寻得下落,后来满宫搜人,才终于搜着了几个,如今还没指认出罪魁祸首。
贤妃皱着眉问道:“确实是你宫中人么?你既没抓到她,怎么敢确定不是外人派来说这话陷害周王的?”
元娘道:“后来拷问那几个宫人,都承认是前些日子在宫院里私下议论殿下与儿臣,人群中不知谁说了那一句……无礼之言。”
她脸上微泛羞恼之色,看得贤妃愈发烦郁,面沉如水地问道:“那天是什么日子?你平日怎地不约束宫人,竟能教他们聚在院里议论皇子、皇子妃?”
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