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
那样打不合规矩。
可不合规矩又能怎样呢?
连恋慕师弟这样不合礼法的事他都敢想了,何况只是不合个圆社的规矩。
桓凌便也笑了笑,应道:“那你再击一回,我也接个试试。”
两人便都挽起了袖子,拿袖带系住,只隔着一层中衣的窄袖击球,也真能玩起来。在场边对练了一会儿,宋时便感觉出这蹴鞠打出的距离比正经排球要短些,落在臂上的力气也要大许多,但还是能玩。
他便叫差人往球门上系了一张踢球时围场地用的臁网,系到过人头还要高一些,拉桓凌隔着网击球。几位打不动球的老大人在一旁喝着茶看他们折腾,一面指点着“不合规制”,一面又叹“少年人真是有力气,也不怕打伤了手。”
他们之前只在边上练,如今转到场中,看见他们的这新玩法的人又多了,自然也有蹴鞠高人,想上来指点江山——
看见桓老师的脸就都萎了。
但这种排球的打法毕竟新鲜,也有不少人围观得津津有味,甚至自己试着垫球的。宋时见他们有兴趣,便邀请道:“大家何不也来试试?这网子这么大,可容许多人玩,多来几个人分成两队,一队打一队接的才好。”
他知道桓凌是个官员,一般书生不大敢跟他在一队,便绕到他那边,转着球说:“咱们这既不是筑球,也不算白打场户,不过是朋友们只是试试筑球过网之乐而已,何必如此拘束。”
桓凌也道:“球场上不论身份,今日是讲学闭幕的良辰,大家一道玩乐便是。”
他也愿意跟宋时一队踢球,强过两下对抗,便问他:“咱们也照正式蹴球的规矩排人么?你做球头,我做跷色给你递球?”
不不不,排球不只靠一个球头争胜负,人人都可以上网。
他稍微结合了一下古今两种球的规则,道:“不要球头和跷色。这么矮的网,不消人来回筑球就能击过网,人人都能接球,接着便直接打过网。胜负么……就以这网为界,球落在哪边场内便算哪边输了。这样只要两个竿网、两个正副、两个副挟在竿网两侧等着接球,一个散立在后方接应即可。”
眼下不方便画球场,这种足球比排球重出一半左右,打出去不像排球那样容易出界、索xing先不管这个。
这规矩也简便,容易上手,少顷便有些个自习时上场答过题,跟主持人和评委老师熟悉的好学生上来试玩。那位要被发家长信的方学生也期期艾艾地蹭上来问:“若是在下赢了,可否要一个奖励?”
可以可以,别的都可以,不过家长信还会照寄。
不能让他留下恃才凌物的毛病。
方生员怏怏地低下头,想了想还是站到网对面,想赢宋时一回——赢不了也得试试筑球过网的滋味。
这群书生虽都喜欢打球,但因为技术和读书人身份之故,都不能正式拉起队伍踢筑球。排球网张得这么矮,又不挖风流眼,只以落地论输赢,就是把蹴鞠规矩简化了无数倍,让他们这些业余玩家也能过把瘾。
因这球足有十二两重,击起来着实沉手,蹴鞠的规矩又一向是不许用手,众人打着打着就又习惯xing地改成了踢,争着卖弄本事,互相传球,打过网的倒少了。
可这又有什么要紧的?
反正是大会胜利后的余兴节目,大家玩得畅快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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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幕式上畅玩的结果,到转天才显露出来。
打排球一时出风头,待到提起钢笔刻大会记录稿时,颤抖的双手和发酸的肌肉才叫他知道后悔两字怎么写。
手撂在纸上自己就颤,根本写不成字了!
桓凌的硬笔字体却还没练出来,不能代写,只好取来yào酒,握着他的腕子说:“你这是昨日叫球砸得有些受伤,又用力这猛了,硬捱着不知得疼几天才好。索xing你忍一忍,我替你揉开气血涩滞处就不疼了。”
他是练弓箭的人,最会用力,也知道累着之后怎么恢复,拉过他的手,网起袖子便帮他按揉。宋时还没来得及表态,一股锐痛便从手臂上传过来。和之前的酸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