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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秀秀没有自力更生的能力,只能靠别人养。
    燕东林却不同, 他是个自理能力极强的孩子。他没徐秀秀那样的运气,被人救起来, 他被冲到偏僻的水岸边, 再被人发现之前,自己先醒了过来。燕东林想着村里人很大可能会报官,毕竟他杀了两个人, 于是他帮自己弄成脏兮兮的乞丐。
    纵然现在是太平盛世,可街上依然少不了无家可归的小乞丐,因此燕东林并不显眼,他甚至看见了自己的海捕文书。看一眼文书,燕东林大摇大摆地经过,眼底闪过一丝得意,谁也别想抓到他,他会好好长大,有朝一日,回去找燕宁找那些欺负过他的人报仇。
    燕东林在街头流浪着长大,流浪着流浪着流浪到了京城,他手底下带着五个小兄弟,都是流浪过程中结识招揽,最小的才六岁,最大的十三岁,对燕东林言听计从。
    在燕东林的带领下,他们坑蒙拐骗,倒是过得不错。毕竟燕东林的聪慧不亚于成年人,而成年人对于孩子常常不加以防备,这样的情况下,燕东林他们几乎一骗一个准。
    “哇,京城就是不一样,街好宽啊。”队伍中的小六惊叹。
    燕东林打量繁华街道,忽然冷笑一声,按照那个女人说的,他那个不负责任的爹就是京城人,也不知道现在是死还是活。最好是死了,那种人怎么配活着。最好那个女人也死了,这几年见的经的多了,他才发现他们三兄弟当年有多蠢。那个女人口口声声疼他们爱他们,却从没为他们做过什么,反倒是他们时时刻刻让着她,就连伤的那么重时,都把救命的粮食和药留给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却从来没想过留给他们,不然老三怎么会死,后来更是一次又一次地牺牲他们保护她自己,这种女人就不配当娘。
    “小北哥,那个烧饼好香,我饿了。”
    有了第一个喊饿的,就有第二个。
    “我也饿了。”
    “我肚子都在叫了。”
    燕东林从不在这上面委屈他们,要不队伍不好带,豪爽道:“那就买烧饼吃,吃饱了咱们在城里逛逛,看看情况。”
    他们的规矩,到了一个新地方,先把地盘摸熟了,这样才好下手,赚一笔,立刻换地方,绝不在一个地方久待,免得打眼。
    六人心照不宣一笑,跑向烧饼摊,燕东林大方的在隔壁馄饨摊上点了六碗馄饨,干的稀的一起吃,吃饱喝足就开始探路。
    这一探,燕东林就探到了燕宁。
    燕宁是三年前上京城的,他先是在州府名声鹊起,州府自然有人和京城的人有联系,在燕宁治好了一个又一个的疑难杂症之后,便向京城的人推荐了燕宁。
    对方出高价诊金来请,燕宁欣然应允,带着燕夏蝉进京,这一去就慢慢在京城站稳了根基,然后把全家都接了进京。放在眼皮子底下总比留在远水解不了近火的老家乡下好,毕竟徐秀秀和燕东林依旧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谁知道这两人会什么时候抽冷子冒出来作恶,尤其是燕东林这个狼崽子,更是得防着他出下三滥的招数。
    这三年,燕宁经营的有声有色,他都已经是好几家权贵的座上宾,越有权有势的人越怕死。
    “王爷脉象强健有力,已经无须再开药。”燕宁微笑着道。这位秦王爷就是他选中的对付祁王的刀,他一个升斗小民直接和祁王对上,那是脑子有包,当然得借力打力。
    如今龙椅上这位老皇帝生了不少儿子,可一直都没立太子,下面成年的儿子打成狗。燕宁细细调查一遍,再根据原剧情,押注秦王。
    秦王朗笑出声:“这多亏了燕郎中妙手回春,要不哪有小王今天,燕郎中真乃神医也。”五年前他在战场上受伤,命虽然救了回来,身体却是垮了,连御医都束手无策,幸好王妃娘家推荐了燕郎中。
    燕宁笑:“是王爷得天地庇佑。”
    秦王眸光一闪,前几年他体弱多病,正好避开前头几个哥哥的明争暗斗,现如今那几个哥哥死的死圈的圈贬的贬,他的身体康复的恰到好处。燕郎中可不仅仅是好郎中还是好谋士。
    秦王摆摆手:“那也得燕郎中医术好。”一个眼色使下去,王府总管三全子带着一溜手捧礼盒的丫鬟上来。
    “这是本王一点心意,你务必要收下。”
    燕宁笑纳,治病救人收诊金,天经地义嘛,他可是有四个侄女的人,出嫁也好招赘也好都是钱钱钱。
    燕宁带着厚礼离开秦王府,秦王有之前的军功,宫里有当贵妃的亲娘,宫外母族妻族都尚算给力又不是太强势,本人也精明能干。
    而隔壁的祁王,燕宁遥遥望一眼祁王府。祁王唯一比秦王占优势的地方,就是礼贤下士的贤名儿,优势不突出,劣势倒十分突出,他没儿子啊。在明明有更好选择的情况下,老皇帝得是多糊涂才选个没继承人的儿子当太子。
    等秦王上位,祁王的好日子就到头了。这哥俩可不怎么对付。
    坐在马车里的燕宁笑盈盈翘起嘴角,燕夏蝉手托下巴:“小叔,你怎么这么高兴啊。”
    “高兴你们的彩礼或者嫁妆又多了一点。”燕宁淡淡道。
    大咧咧的燕夏蝉都被闹了个大红脸,跺脚:“小叔。”
    燕宁慢悠悠掀起马车窗帘,忽然间若有所觉,朝左前方看过去,一个卖胭脂水粉的小摊子,围着两个大姑娘小媳妇。燕宁皱皱眉头,刚那一瞬间,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就像被人恶意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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