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有道理。”施尤尤抬手打了个响指,“让它动不了不就行了。”
响指声落下,一道霸道的力量覆盖在毛团身上,顿时将它压在地上无法动弹。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毛团发出惊叫,拼命挣扎。
被压制住的毛团无法再控制身体,身上的毛发开始野蛮生长,不过片刻功夫就拖到地面。
远远看去就像一个长毛怪物,让人难受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见到这副画面,施尤尤紧皱起眉,翻手掐了个灵诀,眼看就要成符,大脑忽然嗡嗡响了两声。
“这边,快跑快跑!”这道声音急促又稚嫩。
施尤尤猛回过头,正好捕捉到两只白色毛团逃跑的身影。
“你没事吧。”原舒沉见到施尤尤身形晃了一下,紧接着又出现一只浑身都是白毛的精怪把先前那只白团救走,猜测她可能是被后来那只攻击了,表情完全冷了下来。
“没事,不小心中了精神攻击。”没注意到另一只是施尤尤大意,虽然中招不到两秒,但她还是觉得很丢脸,恶狠狠地瞪起眼睛:“很好,精怪四吃可以提前安排上了。”
刚刚在餐厅的时候就不应该放过它!
原舒沉心情不愉:“没想到它还有同伙。”
第二只白毛出现得悄无声息,要不是它为了救同伴而出手攻击施尤尤,他们或许都发现不了它的存在。
这样的组合放任在外面危险指数实在过高,必须尽早抓捕。
只是如何将它们引出来是个问题。
邬敏善夫妻在毛团说话的时候就吓懵了,即便他们已经围绕着精怪这个话题谈论了一下午,但那份不知名的恐惧,远没有亲眼见上一次令人心惊。
电梯上,施尤尤忽然开口:“那两只精怪非同一般,我手上没有它们的毛发或精血,无法借助外物搜寻到它们的踪迹,事到如今想要解决它们,就只能等它们主动上门。”
走出电梯,她回头嘱咐到:“回头我给你们家派个小弟过去,只要发现可疑目标,他会第一时间通知我。”
秦悦心里发慌,拉了拉施尤尤的袖摆:“大师,你这有没有可以保平安的东西?我想带在身上。”
施尤尤点头:“我这有护身符、平安符出售,一百一张吧。”
秦悦心下大喜:“太好了,先给我来十张。”
旁边的电梯正好打开,一个阿姨推着婴儿车走出,她顺口就接了话:“什么一百一张,先来十张?”
“妈。”秦悦叫了一声。
秦母带着宝宝出门散步回来,正好撞见女儿女婿被一个小丫头忽悠,无奈叹口气:“你们两个书也读了不少,怎么还会信这个?”
“就算要请平安符也要去寺庙里,这种一看就不靠谱。”
“你们两个还是太年轻,容易心软,这就跟路上被人强卖花是一个道理……还有你这个小姑娘看着漂漂亮亮的,可不能再做这种事了。”
见母亲转头开始操心起施尤尤,秦悦急忙拉着她往家走,有些事三言两语说不清,被精怪报复的事情也不能告诉她,免得让她一块担惊受怕,事到如今只能先把人带回去慢慢忽悠:“妈你误会了,大师的符很灵的。”
秦母不认同:“你忘记了,我们隔壁家的曹叔就是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倾家荡产的。还有你们小区的王大妈,也天天捣鼓这些东西。还是那句话,做事就要脚踏实地,不要总想着一步登天,敏善啊,符纸这种东西超过二十块就是上当受骗……”
关门声响起,秦母被推进屋内,剩下的话全被一墙隔绝。
接到秦悦的暗示,邬敏善试图挽救一下秦母印象分:“我岳母没有恶意,就是有点直肠子。”
施尤尤不在意道:“没事,老人家有这种警惕心是好事。”
老年人是相对比较容易上当受骗的群体,能时刻保持冷静,不被三言两语诱惑冲动消费,才是他们修道者乐意见到的事情,更何况秦母并没有恶意,只是比较直白罢了。
交了符纸钱,约定好傍晚的时候上门取货,他们便各自回家。
原舒沉自从回了一趟家,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的时间也多了起来,施尤尤无法看清他的面相,便当面问了。
“家里有事?”
原舒沉弯起嘴角:“为什么这么问,我的面相有问题吗?”
“面相倒是没有,但脸上有。”施尤尤靠在沙发上抱起胳膊:“整张脸都写着心事重重四个字。”
“不是,我只是在想那只精怪。”原舒沉深深看了她一眼:“精怪既然可以幻化成人形,是不是代表它们很厉害?”
“有的是,有的只是天赋技能。”施尤尤皱眉:“像今天那两只都很弱,不过那只会不停长毛的有点麻烦,我估计它应该不是精怪。”
不停长毛的就是想杀原舒沉的那只毛团,只是它看起来并不像是在贪图功德,也没有展露出恨意,似乎只是单纯来执行个任务。
任务的内容就是杀掉原舒沉。
如果真是这样,它的背后必然还有人在操控。
可那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原舒沉没有施尤尤看得深,貌似随口一问:“那如果一个人突然性情大变,会是什么原因?”
“普通情况就是受刺激了,突然想开了,也有可能是经历过太多事情,呃,用黑化了来形容吧。”施尤尤也随口一回:“如果要往灵异事件上靠的话就是夺舍、附身,或者借命、换命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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