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属于同胞的胜利!这是属于民族的骄傲!
“哪里哪里。”赵思危摆了摆手。
“欸,你就别谦虚了!”许春风摇了摇头,听说每一届世航赛的获奖选手都能获得组委会独家定制的航模模型,你的呢?有没有机会展示出来让我们开开眼?”
开开眼自然是可以,但……
赵思危默默地将目光投向了陆屿。
对方接受到了她求助的眼神,拍了拍许春风的肩膀,“行了,先回去找他们三个吧,出来这么久,他们该等急了。”
看刚才那位大伯的焦急模样,想来刚刚许春风被叫过来的时候也是情急之下,那么他们三人坐在原来的车厢里,难保不会对这边发生的状况加以猜测。
这么说来,的确是赶紧回去比较好。
“嗯!”许春风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而对赵思危问道:“赵同学,你是去临水市吗?”
临水市火车站,是这趟列车的终点站,想来她也不会去别的地方。
“对。”赵思危没有直说自己要去的地方正是许春风家里的许氏塑料厂,在她看来,一件事情在出结果之前,越少人知道就越好。
“那就好,刚好我就是临水市本地人,这你也知道,到时候如果你在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大可以来找我。”许春风从怀中取出纸笔,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地址,双手递给了赵思危。
这次他回临水市,不再是像往年一样独自一人,而是带上了自己谈了几年的对象,以及在帝都认识的两位至交好友。
对方二人的品质弥足珍贵,是他在异乡结识的熊弟中最值得信赖的两位。
他希望把自己在帝都遇到的美好,都带回临水市与父亲瞧一瞧。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你。”赵思危接过了那张纸条,规规矩矩地折好后,放进来裤子的口袋里。
对方的好意,岂有不受之理?
“行了,那我们就先走了,改日有缘再会。”许春风扯过陆屿的手腕,朝赵思危挥了挥手。
不料,他的手却被陆屿一把挣脱。
对方:“谁说我要跟你一起回去了。”
许春风不解回头:“你不跟我回去?那你去哪里?”
刚刚他们一行五人面对面坐在车厢的时候,陆屿就说自己要出来透风,当初他觉得是自己四人谈朋友过了火,忽略了人家的感受,人家想避嫌也正常。
但现在已经到了晚上,他别不是还想去那个防护栏旁边吹冷风吧!
这大晚上的,也不怕出什么事儿!
陆屿没有直说,“你先回去吧,我这边还有点事。”
他揉了揉自己被许春风扯得微微泛红的手腕,没再多说。
许春风知道好友守口如瓶的性子,他不愿意说的事情,就是拿撬棍撬也问不出来。
于是他果断转身走了,温香软玉还在车厢等自己,何苦跟这男人苦苦周旋。
旁观者赵思危:等等!男人的友谊都这么脆弱的吗?
许春风:我家是开塑料厂的,所以……
窗外早已一片漆黑,透过玻璃,能够看见远处小山村的万家灯火,星星点点之中,洋溢着温暖而宁静的灯光。
漆黑的玻璃之上,泛出了赵思危略显疲惫的面容。
陆屿走了过去,车厢内有人吃起了干粮,他问她:“你带了吃的吗?”
路途遥远,没有食物必定饥肠辘辘。
赵思危以为是他饿了,便点点头:“有,带了几个咸鸭蛋,你要吗?”
陆屿:……
她也不嫌齁得慌!
“走吧,咱们去餐车吃。”他刚说完,又觉得有几分不妥,连忙补充道:“是对见义勇为者的奖励。”
赵思危知道对方是怕伤自己的自尊心,加之刚才经历了这么一场生死救援,肚子的确是有些饥饿。
于是她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这个年代,餐车的菜还远不如后世的种类繁多,但比之咸鸭蛋,的确是要好上千百倍。
赵思危想起自己出来时,明斯扬还在跟那位媒人大叔胡编乱造,想必吹牛吹了这么久也是劳心伤神,便熟手给他买了个鸭腿。
陆屿见状有些疑惑,“你不是一个人来的?”
赵思危点点头:“嗯,还有一个同伴。”
一只开了屏的孔雀。
“噢。”陆屿没再追问,起身陪她回了车厢。
……
“我给您说啊大叔,真不是我吹!我那妹夫是身高腿长仪表堂堂……”
客座上,明斯扬还在用现编的“妹夫”搪塞那位想要给他和赵思危介绍对象的大叔。
要说这人不是媒人出身,他明斯扬第一个不信,毕竟他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么锲而不舍想给人介绍对象的人。
他吹的正欢时,陆屿与赵思危正好一前一后地走来。
“我妹夫还面若冠玉一表人……渣!”
明斯扬猛然抬头,恰巧对上了陆屿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
他的表情在这一瞬千变万化,最终说出口却变成了:“你你你怎怎么和和和他在一一起!”
大叔显然也看见了陆屿,他眉目一挑,拍着明斯扬的肩膀道:
“这就是你妹夫?的确是名不虚传啊!”
“名个屁!”明斯扬冲过去,一把扯住了陆屿的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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