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陆屿过生日,他们这群从小玩到大的大院子弟特意聚在一起,陪陆屿吃顿送别饭。
一行人站在一起,陆屿走在中间,加起来大约有七、八个人。
蒋峪点点头,“是啊,他都毕业了,他爸肯定要早早把他召回来啊,不然就以他那个二世祖的性子,在国外都能把家产给败光了。”
“啧啧啧。”周辉之连连摇头,又忍不住拍了拍陆屿的肩膀。
“我记得小时候,明斯扬被他爸带着来咱们大院办事儿,你小子还跟他打了一架呢!”
“你们记得不!”周·啥话都能往外说·守不住秘密·辉之,如此这般地问。
“怎么不记得?那回陆屿和明斯扬身上都挂了彩,陆屿差点没被他挠破相!”
蒋峪一边回答,一边用手背抚了抚陆屿光洁白皙的脸,颇为怜惜地说道,
“要是当时被挠破了相,可就没有咱们现在这么好看的屿哥哥了……”
陆屿毫不客气地把对方的手拍开,“拿开。”
“遵命!”蒋峪贱兮兮地朝着他敬了个礼。
周辉之笑着踹了蒋峪一脚,又对陆屿问道,“对了,你那时候是因为啥才跟明斯扬打架来着?”
“之前问你你都不肯说,现在能满足一下咱的好奇心吗?”
“真想知道?”陆屿看了他一眼。
“真想知道。”周辉之一脸好奇。
陆屿:“他说女装的你好可爱,长大要去你家提亲,我跟他说你是男的,他不信,说肯定是因为我也喜欢你才故意编谎话骗他的。”
“这就是原因。”陆屿看着周辉之,表情平静。
周辉之:……
年华:!!!
整个大院谁不知道,周辉之的妈妈做梦都想生个女儿,但由于他爸爸的工作性质只能生一个,所以周辉之的童年时代,就是在穿女装中度过的。
现如今,大家都很默契的不提这件事了,谁知道这个天杀的陆屿,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就揭周辉之的伤口!!
“辉之,我怎么没见过你穿裙子呢!”年华惊呼。
周辉之怒上加怒,“陆屿!!不是都说好了不提这事儿了吗?!你还是人嘛你?!”
陆屿沉吟片刻,“嗯,应该是人。”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进了京城大饭店。
蒋峪走在前面,道:“抱歉啊各位,我自作主张了一回。”
“我想着咱们人不多,十楼大厅视野也好些,就没定包厢,不过大家伙儿别介意啊,反正菜都是一样的。”
语罢,驾轻就熟地摁下了直达十楼的电梯。
……
“柯林哥?”
赵思危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军装男子,忍不住惊呼。
“思危,好久不见。”柯林转过头,对赵思危笑笑。
历经了三年军旅生活的磨砺,柯林的脸庞比过去多上了几分坚毅。
“好久不见。”赵思危环顾四周,却没看见柯炎的身影。
“柯林哥,柯炎呢?他没来吗?”她问。
“没有。”柯林摇头,“他被我妈叫去训话了,我刚听我爸说你在这层吃饭,刚好几个战友想出来走走,我们就来了。”
“没想到居然遇上这事儿。”
“谢谢你了柯林哥。”赵思危由衷道,要不是他及时出现,只怕李汇的杯子已经砸过来了。
“不客气,举手之劳。”柯林笑。
李汇站在这群军人的对立面,见他们还在有说有笑地叙旧,心中不由得有些怂。手中的杯子被他攥的愈发紧,他凶狠的目光穿过人群,死死地瞪着让他骑虎难下的始作俑者赵思危。
现在的局势就是,他单枪匹马,绝对打不过这群护着赵思危的军人,但如果就此认怂,把世界航模大赛的比赛资格如约交付给赵思危,那他身为航游社总负责人的威严,便也将不复存在。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是……
他还想挣扎一下。
沉默间,众人皆以旁观者的身份观看着这场闹剧,航游社招进来的新人,今年本就只有一个,所以赵思危的学生档案几乎被每个人都经了一遍手。
上面也是清清楚楚地写着,她所住的是以前老城区、家里只有一个残疾父亲……
可是谁能告诉他们,这群忽然涌现出来的军人是怎么回事啊!!
此刻,就算航游社中大多数人都是小康乃至以上家庭,却也没几个见过这样的阵仗!
这个赵思危,后台这么硬的吗?!
“赵……咳!”李汇连忙打住,随后又将话锋一转,指向了柯林。
“你……你们这群人是干什么的?!这是我们实验室内部的的事情,轮得到你们一群外人来管么?!”
他的话让柯林眉头一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拿杯子砸我妹妹,我还不能管了是吧?!”
“什……什么?!”李汇瞪大了眼睛,“你说她她她是你妹妹?!”
这个赵思危的学生档案上不是写着,她家没别人了吗?!
不过李汇很快又想到,既然这人是赵思危的哥哥,那肯定也没什么背景,充其量就是他军人的身份,刚刚将自己唬住了而已。
思及此,他顿时感觉自己的胆子大了些。
“等等,你说她是你妹妹,那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帮亲不帮理啊?想不到你这人看上去正义凛然的,背地里私心这么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