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里也把皇上、母后、太后还有各宫的嫔妃都介绍了个详细,竟然连各宫的娘娘们忌讳、喜好都知道不少。
更别说介绍兄弟时,每个人的脾性,就连喜欢吃的点心都如数家珍。
这世上竟然有这么细心的男人,真是难以置信!
尤其是说这些的时候,还夹杂着吐槽,可那双丹凤眼里却很是温柔的光,眼尾有些上扬,整张脸都极为动人。
烛光反射出紧致的凌厉下颚角,高瘦的鼻梁,最后停留在那张开开合合的薄唇上,“咕咚”咽了口唾沫。
张雅曼一动不动的盯着看呆了,手没使唤就抚上自己的心脏,这里酸麻又饱胀,不自觉的夹紧双腿。
看着他弄完后认真道:“这好兆头的东西沾了土不好,等我发给亲人们点,他们也不缺就不多给,再剩下就让东宫的奴才们沾沾喜气。”
张雅曼连忙把手放下,左手压右手,赵非林下床穿好鞋,一转头就见大小姐还是那么规矩的坐着,顿时敬佩道:“我要是坐上这么一会儿,肯定东歪歪,西晃晃。真厉害。”
她轻笑一声,不动声色的把左手放到右手下面,开玩笑说:“那你太子爷的威仪呢?”
赵非林嘿嘿笑了两声:“在你面前我才这样,在官员们面前和上朝的时候,我都是一动不动,其实内心是真想动,所以每次下朝转角就扭腰,腰麻腚疼。”
张雅曼看着他如此孩子气的一幕,又好笑又觉得甚是有趣,父亲在母亲面前从未有过这样,虽然儒雅宠着些母亲,但是总是正经稳重的一家之主。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还没给你钥匙呢。”赵非林抓抓脑袋,转去书房。
原来内殿靠墙边上有扇门啊,通往书房,真是看不出来,她看着想男人都是不准女人进入这种地方一步,就比如家里,父亲那么爱母亲,也只是在内屋里说些私密八卦,从不准进书房。
不过这设计成一体的花纹和木色,真有点像自己的那暗格处理方式。
不一会儿,赵非林就出来,他怕她自己在这里不知道做什么好,于是右手放在腹前弯腰行了个骑士礼,恭敬邀请道:“那尊敬的太子妃,能否进来我的小书房一观?”
张雅曼瞳孔扩大,一时怔愣,可是或许是他见自己没回应,直接走过来牵住自己的手走向小书房。
边走边介绍道:“这里可是我的秘密藏宝地,不对,是天下宝屋,但凡我觉得值钱的和宝贝的都藏在里面,不过或许有些乱,哈哈。”最后干笑一声。
又赶紧正经道:“因为书房离正殿小远,我又有点记性不好,官员们的生平喜好有时候写在本子上又忘,得隔三差五的看看,对,没错。主要还是办公方便,这小书房的钥匙我也提前给你准备好了,你要是觉得无聊了,写写画画什么的都可以进来弄。”
先扶着自己进去,他给顺手抬起裙摆,然后才跨进来,一切都让她没回过神来。
不是,这是政事的书房啊,为什么?就像把整个人毫无保留的展现在自己面前,让自己更了解,可是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不想让别人知道呀,包括她自己。
张雅曼紧抿嘴角,忽然埋进他的臂弯里,听着他的心跳很快,并且越来越快。
听见自己冷静的问:“后宫不得干政,你为何要如此做?”
只听头顶上似乎因为自己的举动而喜悦又夹杂着疑惑的说道:“为什么如此做?我没想啊,不过我的都是你的,所以我就领你进来了啊。”
停顿了一下,郑重的说道:“啥后宫不得干政,你是我的太子妃啊,在这家里连我都被你管着。你想做啥就做啥,只要你开心就好。”
要是没有自己的事业,不找个事忙碌,那不又无聊又觉得生活没意思,直接跟家庭主妇挂钩吗不是。
一想到这词,就联想到抑郁症。
他赶紧说道:“曼曼,我给你想想,除了管理整个东宫和外交,你也可以办些马球赛、投壶赛、诗会什么之类的,就你们这些女眷、各家小姐组合起来,在皇家马场内,是不是想想就很期待。”
张雅曼感动他的提议,但着重关注一个词,“曼曼?”
只见他红着脸,说道喊太子妃在外面有威严,显得正式,可是在两人场所里就想换个更私密的称呼,显得亲近。
“你觉得不好吗?”
张雅曼一边想着马球赛根本行不通,大家小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都在阁楼里绣花学女则,哪可能出门还骑在马上,一想就觉得有失|身份。
但另一边又想着,好像的确很是心动。
至于曼曼,听起来就肉麻,一点不喜欢,但是在内殿里喊太子妃,的确挺正式的。
于是她别扭道:“那什么,是你非要喊,我勉强接受啊。”
赵非林等待的甚为忐忑,一见她眼神飘忽的勉强答应,控制不住喜悦的把她一个公主抱,旋转了几圈。
张雅曼人生第一次被如此对待,就躺在他的臂弯里,头枕在肩膀处,手反射性的环住他的脖颈处,可是不着地的感觉比在轿子里还舒服,一开始的惊呼也没了。
清月和小贤子在正厅听着太子和太子妃畅快的笑声,脸上也露出笑容,又赶紧捂住嘴。
刚进东宫的清月绝对没有想到,来的第一天晚上是被拉到炉子旁,磕着瓜子听小贤子讲这宫里的事情。所有主子们的称呼、长相、喜好,记在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