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的她们似乎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遂问道:“妹妹,今日我不在府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珞珞连忙摇头,上前去挽住了他的胳膊,“哎呀,哥,能有什么事,家里平安着呢,对了,你今日进宫面圣怎么样?”
一说起这个,沈和风的心思完全就被带到这上面来了。
他笑意盎然的将长袖挥至身后,有些自豪的道:“皇上点我为探花郎了,说是先让我近几日跟着其他几位未添官职的举子一起入太傅府中学习,半月后再为我们安排官职。”
他说这话的时候,朝气蓬勃,意气风发,像一个怀着满腔热血,马上要实现自己愿望的追光者。
沈珞珞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连连鼓掌,笑盈盈的道:“恭喜哥哥,贺喜哥哥。”
而后又敛起笑意,朝他毕恭毕敬的道:“好一个俊俏的探花郎!民女拜见沈大人。”
一字一顿,神采奕奕。
沈和风伸出无名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嗔怪道:“就你古灵精怪,这叫沈大人还早着呢。对了,方才你说给我做了新鞋子?”
“是啊,前几日夜里闲来无事做的,就当提前祝贺哥哥谋得一个好职位,为咱们沈家光耀门楣了。”
沈和风笑了笑,宠溺的看着她,“好!那哥哥就借你吉言。”
此时沈珞珞是打心眼儿里高兴的,祈祷皇上能为哥哥安排一个好的官职,最好是能大过傅承之。
将他压制的死死的,最好再也不要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但是,这又怎么可能,纵使是新科状元都不会直接任职正三品。
新晋的朝官必定是先要跟着前辈们学习,再由皇帝定夺。
她也知道,心中既希望会这样,又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妄想。
因此,矛盾极了。
就这般过了好几日,沈和风已经在太傅府逐渐逐渐熟悉安稳下来。
沈珞珞也一直忙着沈记的生意,这几日倒也算的太平。
傅承之并没有过来找她麻烦,相反最近都销声匿迹了,就连秋莲与傅府丫鬟探听的消息里面都没有什么重要的。
她就边教着下人学习制作肉铺的技巧,边嘲笑他,负心汉的嘴就是骗人的鬼。
口口声声说着要为了她去整治那两个曾经欺辱过她的人,还有那刻薄的老太太。
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做任何行动。
看来借他的手狠狠整治那几人,让他们互相纠缠,腾不出手来找她麻烦之事,怕是无望了。
这时候,冬葵办完事情回来,小跑着进了院子。
沈珞珞停了手里的动作,清了清手上的碎屑,“打听到了吗?谢大人什么时候回来?”
冬葵一边擦汗一边从怀里掏出一纸信件来,递给她,“小姐,今日我去谢府周围打探消息,碰上了谢老夫人,她让我将这信交给你。”
“啊?”沈珞珞神情一滞。
谢老夫人?谢老夫人跟她认识么?
她们从来都没有见过面,又没有任何交集,给她送信是为何。
冬葵抿了抿嘴,点点头,“是,小姐你没听错,就是谢公子的祖母。”
沈珞珞接过信,带着满满的疑惑的打开里面的信纸。
只见上面只简单的写了几个字:“沈姑娘,请过府一叙。”
落款为谢府二字,字迹清秀优美。
她诧异道:“你确定见的是谢家的老夫人吗?”
冬葵又使劲儿点了点头,“是的,婢子路过谢府后门的时候,老夫人突然从里面出来的,还将婢子吓了一跳呢。”
那这必定是谢老夫人不假了,沈珞珞默了默,将信件收起来。
“小姐,你说,这谢老夫人寻你去做什么啊?”冬葵挠了挠头,一脸的茫然,“总不至于是说亲吧。”
沈珞珞瞥了她一眼,立即冷了眸子,“邪说什么。”
她觉得这冬葵越来越不着调了,说话口无遮拦,都不知道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随后将院子里的活计都交给了几个丫头,便去屋内换了一身端庄得体的衣裳,重新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就出了院子。
马车早已套好,等她一进马车,车夫便扬鞭催马往谢府而去了。
一直在沈府外潜伏的人见她出府,便立即派人绕进胡同向顺天府那边报信去了。
而潜伏的那人则一直隐蔽的跟在沈珞珞的马车后面。
到了谢府以后,沈珞珞便由早就在门口候着她的明嬷嬷笑盈盈恭恭敬敬的给迎了进去。
一路带着她穿过亭台水榭,花园假山,就到了花厅。
路上明嬷嬷的嘴可是没停歇过,一直在给她说着谢齐玉的事情,还告诉她他的院子在哪个方向。
沈珞珞哭笑不得的跟在她身侧,愣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出来。
进入花厅的时候,才是让她大为受惊。
一直以为邀她入府的只有老夫人,没想到谢齐玉的母亲竟然也在场。
看着孙氏朝她一脸浅浅的笑着,沈珞珞脸微微的有些红了。
就有些尴尬。
她朝两人福了福身,行礼道:“民女见过两位夫人。”
谢老夫人杵着手杖坐在罗汉床上,将她上下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而后与孙氏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
谢老夫人伸手轻轻叩了叩身边的坐垫,温声道:“沈姑娘快过来,到老身这里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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