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他直接离开了训练室,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身后的人。
林晚冬坐在那,莫名生出了几分委屈。
wen站在一旁看见原本赢了比赛开心到要跳脚的小姑娘此刻微红着眼眶坐在那不知所措,这心里瞬间就倒戈了战队,把自己的队长狠狠骂了一通。
那个,哈哈哈哈哈。他抬起自己的手用力拍了好几下,纸张被他握在手里,连带着打出哗啦哗啦的声响,恭喜你啊夏初,我早就看出你一定可以拿冠军的,能赢队长的人,当下的职业选手里,还真找不出几个,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到最后,连他自己都哈不下去了。
他叹了口气说道:队长吧,他可能今天心情不太好。
林晚冬吸了吸鼻子,并不想在wen面前展露自己的另一面,只起身淡淡说了句:能理解,毕竟输给我,让他这个队长觉得没面子了。
wen:
比赛也结束了,我就先走了。
训练室的大门再一次被关上,wen无奈地啧了声。
这俩人,一个嘴硬心软,一个傲娇又别扭,早知道不把俞时越这事告诉祁舟了,这么看着,自己反倒成了破坏别人姻缘的小人了。
他想了想,拿出手机找到了某个人的聊天框,随后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按键声。
*
林晚冬出了别墅的大门,本意是想回基地,可刚走了一步就又退了回来,她怕遇见祁舟,因为她现在也在气头上,不想看见他。
但这却也让她没了去处,自从搬进了基地,她基本就是忙着训练和比赛,两栋房子来回的跑,再没去过其他地方。
一时间没了目的地,林晚冬只能在这周围漫无目的地溜达,看着周围已经开始发芽冒着绿尖的树木,她突然想起了那颗橘树,在二月里开了花的橘树,于是改变了路线转身往后走,想去看一看它现在是什么样子。
然而那晚的小白花已然掉落不见,略显光秃的树干只有不起眼的嫩黄小芽点缀,她失落地想转身离开,却在前面不远处听到了十分熟悉的声音。
她轻轻拨弄开遮挡视线的枝叉,看见俞时越正倚在跟她隔着一片铁栅栏的墙边垂眸打着电话,嗯嗯啊啊的及其敷衍。
没过一会儿他不耐烦地挂了电话,随后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着了一直夹在手指间的烟,许是吸的太猛,他剧烈地咳嗽了几下,手机从手里滑了出去,跌落到了栅栏的另一边。
林晚冬弯下身前倾,从杂乱的枝叉中帮他捡了起来,刚想起身,却看见了还未变黑的屏幕上,是她的照片。
刚刚掉了手机的俞时越拿烟的手一顿,低骂了句脏话抬脚走了几步俯身刚要捡起,就在这满是枯黄破碎树枝的黑色栏杆内,看到了一只异常白皙修长的手,此刻正拿着自己的手机,视线上移,照片里的人就这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察觉到她略带困惑的眼神,俞时越按灭了烟从她手里拿过了手机起身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你怎么在这?比完了?
林晚冬起身嗯了下。
这一片铁栅栏很长,没有可以进出的口,俞时越就这么随意地倚在栏杆上跟她聊天,背后蹭上了一层薄灰:都比完了?
嗯。
让我猜猜。俞时越侧着脑袋看了她一眼扯着嘴角,你赢了?
嗯。
我说。俞时越笑,你除了嗯就不能说点别的,这天还怎么继续往下聊,难不成刚赢了比赛就看不上你这患难与共的前队友了?
没什么心情跟他鬼扯,林晚冬盯着他的侧脸问了句:为什么拿弈星?
像是知道事情无法就此敷衍了事,俞时越垂眸淡淡回道:想拿就拿了,哪有为什么。
林晚冬气急反问:这是比赛,是你的机会,你训练了这么久难道就是为了最后关头当个小丑?
是。俞时越转过身盯着她看,在你眼里我不一直就是个小丑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察觉到自己语气里的不善,俞时越烦躁地挠了挠头:没什么意思,英雄是我自己选的,输了也是我技不如人,跟谁都没有任何关系。
那你看我的照片做什么?
俞时越脊背一僵,故作镇定地说:怎么,你是什么仙女下凡么,看都看不得。
看着眼前的少年像是秘密被人发现了一般略显无措地伫立在那,林晚冬的心情可谓复杂到了极点,她只期盼不是自己所料想的那样:俞时越,你
我怎么?
林晚冬始终说不出那几个字。
行了,行了,本来我不想告诉你的,这玩意说出来多难为情啊。俞时越掏出手机翻开了那张照片,我可没在看你,刚刚没否认是因为不想说,但你非得刨根问底,咱俩这革命友情,我就告诉你吧,我觉得你旁边这小姑娘长得挺漂亮的。
正好你也知道了,要不,俞时越吊儿郎当地冲她笑,给我介绍介绍?
你是说你喜欢小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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